葉楠淡漠的說着,回頭看着葉梅,“去,準備好文房四寶,也好一會兒寫和離書。”
“死丫頭,幹什麽啊?”
葉玉池吼了一句,看着晏蘇氏,“親家嬸子,首先我家沒有一個叫張春娜的妹妹,她母親懷着賤奴的孩子,然後爬了我爹的床,我爹心善,不願意鄙視她娘倆,忍了下去。卻沒想到,她娘竟敢對我妹妹下手,就算如此,我爹也沒有仗殺她們,隻是将他們逐出葉家。”
說着,笑了笑,“我不管你們聽到什麽,希望你們不要再拿我爹說事,不然别怪我葉家人不講道理。”
“哼,就憑你們沒有主人的許可,就闖進人家的家裏,還有什麽資格講道理啊?”
大蘇氏接話,葉楠一個眼刀甩過去,“三伯娘,我說了多少次,這裏是我葉楠買的,如果我葉家人都沒資格了,你又有什麽資格?”
“哼,這裏的荒地是小五買的,房子是小六的名字,怎麽就是你葉楠的了?”
一聽大蘇氏這話,葉楠明白了過來,笑了笑,“這麽說三伯娘是看中了這裏,想着把我攆出去,然後你們一家就能住進來?”
“你放屁,老娘有自己的房子,不稀罕你的東西,老娘是看不慣你這麽嚣張,欺負自己的婆母,我家的妹子。”
大蘇氏說得冠冕堂皇,估計連她自己都不信這話。
“行啊,既然這樣,你們有什麽招數隻管使出來。”
葉楠說着,勾唇冷笑,給葉玉池遞了一個眼色,轉身朝着上房的正堂走去,“要檢查得趕緊來,老娘也想聽聽,你們找的大夫能說出什麽樣的話來。”
葉玉池很是無語,可想想妹妹這會兒氣着了,也沒吱聲,更沒有說自己大夫的身份,跟着一起進了屋子。
葉楠忍着不爽,回到正堂,直接坐在上位。
大蘇氏一進屋,看到葉楠這樣,指着她,“你……你這個賤蹄子,怎麽能坐在正位上?”
“三伯娘不是給我安了罪名嘛,我就落實一下,免得你說的話不夠真實。”
葉楠笑眯眯地說着,伸手到隔案上,“來,這位中和堂的大夫,你來好好檢查一下,老娘懷了多久?”
“田大夫,趕緊去看,不用怕她,有話直說就是。”
大蘇氏話落,田大夫點頭,來到上位,爲葉楠診脈。
少頃,田大夫就抱拳,笑呵呵說道:“大喜啊,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三珠喜脈,月頭嘛,正好足月,恭喜,恭喜啊!”
這劣迹的手段,也太沒水準了,真是浪費她的表情。
葉楠噗嗤一聲,差點笑出聲來,勾唇笑問:“田大夫可确定?”
“老夫從醫二十五載,不會有錯。”
田大夫笃定地說着,還故作一臉喜悅,“這還是老夫頭一次把到三珠喜脈,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看看,我說什麽來着,怎麽可能懷孕兩個月都不知道,打死我也不信,如今好了,明明是足月嘛!”
大蘇氏立刻跳了起來,雖未言語葉楠出軌,但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閉嘴!”
葉楠氣得怒吼一聲,瞪着大蘇氏,“我家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小蹄子,這個家我還就能做主了。”
大蘇氏拿出自己的威嚴,還指着晏蘇氏,“你說說你,怎麽當婆母的?就這種不貞的媳婦,你還把她當成寶?”
晏蘇氏咬牙瞪着葉楠,“這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我沒什麽話好說。”
葉楠來了脾氣,冷哼一聲,“老太太覺得我不好,直接說要怎麽辦吧?”
“你還想怎麽辦?”
大蘇氏咂咂嘴,啐了葉楠一口唾沫,“就你這種不要臉的賤人,就該直接拉去浸豬籠;不過看在你對晏家付出這麽,就把你攆出晏家,自己帶着你的野種,苟延殘喘去吧。”
葉楠沒管大蘇氏,直接看着晏蘇氏,“娘,你也是這個意思?”
“當……當然是!”晏蘇氏結結巴巴的,梗着脖子,“你都對不起小六了,難不成還想留在我們家?”
“老太太,你别急啊!”
葉梅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了,“你喊了人,我們葉家也喊了人,一個月差出,随便找個大夫也能瞧出了,怎麽都要多看一個大夫吧。”
說着,招呼葉玉池,“六爺,你也看看吧。”
“我自然會看。”葉玉池淡淡的說着,看向田大夫,“你真的确定是我妹妹是三珠喜脈,月頭足月?”
田大夫頓時臉色一沉,冷哼一聲,瞪着葉玉池就沒好話,“怎麽,我都說兩遍了,你還聽不明白?小兒,我看你是質疑老夫的醫術吧?”
“當然!”葉玉池冷笑,“我葉玉池在遂縣,乃至整個益州,也是出了名的,希望你别因爲某些人,某些錢财,敗壞了醫德,到時候别說找中和堂東家了,就算上告到衙門,我也會把你們連鍋端了。”
“葉……葉玉池?”
田大夫有些吃驚,心下暗暗叫苦,怎麽好死不死,惹到葉家頭上,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啊!
葉玉池冷冽的目光,落在田大夫身上,厲聲再問:“老兒,六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确定一下,我妹妹到底懷了幾個月,是幾珠喜脈,若是你……”
“六哥,别急啊!”
葉楠打斷葉玉池的話,笑嘻嘻地看着田大夫,“中和堂的東家是誰來着?金家?還是丁家來着?”
“丁家,也就是張春娜繼父的藥鋪。”
葉玉池接了話,薄唇微微揚起一抹冷笑,“張柳枝找的男人,自然都是能幫她的人,但她若想要欺負我葉家的人,那就必須掂量掂量。”
說着,葉玉池走到葉楠面前,剜了她一眼,“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孩子脾氣?”
“我沒有啊!”
葉楠嗔了一句,将手給葉玉池,“我這不是成全他們嗎?”
“成全個屁啊!”
葉玉池沒好氣地吼一句,一邊診脈,一邊說道:“這房子是你的名字,土地也過到你名下了,她們鬧騰再厲害,也是自己滾出去,什麽時候允許她們來這個家裏趾高氣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