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忙着了,沒空跟你這廢話!”
葉楠失去了耐性,看着晏蘇氏穿着她買的華服,心裏覺得十分諷刺,實在忍不住想說兩句。
“這些年,若不是十二拼命護着你們,若不是我嫁妝豐厚,你們能活到現在嗎?遠的不說,就說四個月前,你還吃不飽穿不暖;如果不是我葉楠展露本事,你都去閻王殿報到了,如今這日子才過好多久,你就忘了根本,想着去幫一個早就送給别人的孩子?”
葉楠冷冷的說着,緩緩起身,眸光森冷,“老太太,當你合同大蘇氏算計我的那一刻,你我就不可能冰釋前嫌,所以你跟我說什麽,我都不會聽。”
葉楠一字一句,宛如鋒利的刺刀,紮在老太太的身上,讓她神情愕然,不知如何反駁。
葉楠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一旦我沒本事,讓你和大蘇氏陷害成功,我和肚子裏的孩子,該何去何從?你莫忘了,我這肚子裏的孩子是十三的,同樣是你兒子,爲什麽你要這麽對十三?”
晏蘇氏呼吸一滞,“我……我沒想把你怎麽樣,隻是想讓你聽話,是你自己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怨不得我。”
哈?這他娘的還是她的錯了?
他娘的,這等歪理想說通她?
做夢了!
葉楠是真的氣着了,握緊拳頭,“老太太,張春娜慫恿你們的時候,我不信她與晏十一沒點什麽,如果有,你覺得晏十一壓根不需要你去幫助?”
晏蘇氏自然知道張春娜與晏十一有什麽,可人家也是幫補她的兒子,這有什麽啊?
“是,可張春娜不是你姐姐嗎?她就算幫着十一,那還不是對我們家好?再說了,十一不需要,可麒麟他們了?”
窩草了,這是沒玩了?
管完兒子還要管孫子,如果這麽算,那以後是不是大蘇氏一家人都要管着?
“那就是他們爹娘的事了,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葉楠沒好氣的質問一句,脾氣一下就竄了上來,冷哼一聲,“老太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有空管别人,不如想想自己撫養的子孫吧。”
“十三出息着,不需要我擔心,至于其他,都是女娃,年紀也不小了,嫁人就是别人家的,操心什麽?”
尼瑪,這是典型會鬧的孩子有糖吃,不鬧的孩子就輕慢啊!
還真是不能與蠢貨論長短啊!
聽到晏蘇氏理直氣壯的話,葉楠再也不想說了,揮了揮手,厭煩地說道:“那你就慢慢操心麒麟兄弟,别沒事别叫我過來,我葉楠沒興趣聽你的廢話。”
說着,葉楠直直地看着晏蘇氏,“老太太,你也是當過娘的人,知道懷孕的辛苦,我懷着雙生子,且我已經不是你兒媳,你要幹嘛,我管不着,我要做什麽,你也沒資格管,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即可。”
說完,葉楠再也不想理會晏蘇氏,直接走了。
望着葉楠的背影,晏蘇氏神情黯然,微微低頭,看着手裏的藥包,想着外面的小白,最終将藥包收了起來。
就如葉楠說的,十三也是她的兒子,她肚子裏懷着十三的雙生子,她做不到陷害懷了十三孩子的女人,隻能去跟二姐說清楚了。
葉楠才不管晏蘇氏怎麽想的,臨走的時候,将小白放出來,讓它繼續守着院子,直奔山裏。
一到燕雀湖,大黑就迎了上來,葉楠擡手拍拍大黑,“那小家夥了?”
“哼哧!”
大黑甩了一下頭,示意在庇護所。
“竟然還沒起來!”葉楠笑嗔一句,将大黑收到空間裏,讓它去喝靈泉水,畢竟這家夥跟小白一樣,都好那麽一口。
遂走到庇護所門口,直接進去。
卻見少年躲在被子裏,不肯露面,便笑問道:“幹嘛,我都看光了,你還躲什麽?”
“姐……嬸子,我……的衣服了?”
少年因爲羞愧,隻能默默喊了一聲嬸子。
葉楠噗嗤一笑,“扔了,不過我給你帶了新的。”
說着,将手裏的包裹放在他床邊,開口問道:“身上的傷口應該不疼了吧?”
“嗯,是的!”
少年也覺得神奇,昨日還那麽嚴重的傷勢,今兒居然都沒啥事了,而且他内力還恢複了。
難不成她就是藍玉說的表姐?
“看來我猜得沒錯,那些人不敢要你命,隻是想虐待你。”
葉楠直言,然後坐到少年對面,“來,跟嬸子說說,你到底是誰?”
“我……”
少年依舊躲在被子裏,欲言又止,最後歎氣一聲,“嬸子可以容我穿上衣服再說嘛?”
“可以!”
葉楠知道古代人對男女大防很看重,隻能答應,然後退了出去。
漫步走到燕雀湖邊上的大石桌前,緩緩坐下,遂把大黑放了出來,畢竟她不想讓少年多想。
大黑還沒喝飽了,有些小脾氣,趴在葉楠腳邊,哼哧哼哧地抱怨着。
“行了,等過兩日讓你喝飽。”
葉楠知道,她要是不說點什麽,這大家夥能抱怨半天。
很快少年換好了短打,緩緩走了出來。
葉楠看了過去,少年身量瘦小,雖稚氣未脫,可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讓他看着像個大男人。
而且這五官,總覺得很熟悉,難不成前世見過?
“嬸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少年沒有被燕雀湖的景色吸引,反而直奔她面前,叉手躬身,行了大禮。
“說吧,你叫什麽?家住哪裏?爲何會被大内高手追殺?”
葉楠問了一連串問題,就怕這小子不老實,末了還警告一句,“你敢不老實交代,我也能瞬間要了你的命。”
“是!”
少年應着,突然溫柔一笑,緩緩坐到葉楠身邊,“嬸子很像我一個護衛,很像!”
“哦,難怪我也覺得你很像……”
葉楠突然打住,拍了一下石桌,指着少年,“臭小子,少打岔,趕緊老實交代。”
少年抿了抿唇,看着葉楠的容貌,那眉宇間的熟悉感,讓他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他神情笃定,薄唇輕啓,“嬸子,我叫朱雲昊,出生漢王府,住在天池山的雷鳴宮,有時候也會去九龍殿,外界叫我齊昌帝,也叫我傀儡皇帝,不知道嬸子可覺得意外?”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