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姜無名是打算抵達南港之後,直奔鄭天元的住處,但他還未到南港,便再次接到鄭天元的短信,後者約他今晚在中環大廈面談。
爲此,姜無名便先去了趙山河在南港的一處别墅。
當初,南港房産地産行業火爆的時候,趙山河在寸土如金的淺水灣,購買了一棟别墅,算是固定資産投資,這些年一直沒有住過,隻是安排人每天打掃。
姜無名和東方小夭抵達别墅之後,司機并未離去。
按照趙山河的安排,司機将負責姜無名和東方小夭兩人在南港的相關事宜,包括用車,住宿,餐飲等等。
“無名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姜無名和東方小夭抵達别墅之後,東方小夭猶豫了一下說道。
在過去這幾年裏,東方小夭像是姜無名的影子一樣,默默地跟在姜無名的身後,從來不對任何事情發表看法。
這是東方小夭第一次主動發表意見,讓姜無名有些詫異。
詫異之餘,姜無名笑着問道:““你有什麽看法?”
“現如今,青洪兩個字頭合并,楚萬松是名副其實的龍國地下世界教父。整個龍國地下世界都知道你和楚萬松的關系,而且楚萬松能夠統一青洪,也是因爲你。
在這種情形下,鄭天元爲了所謂的面子得罪你,我覺得這不符合常理,這其中必然有貓膩——要不要讓天鷹調查一下?”
東方小夭說道。
“小夭,你這樣比當悶葫蘆好,以後沒事就多發表意見。”
姜無名先是微笑着誇贊了東方小夭,然後道:“這裏面肯定是有貓膩的,但不會有危險——我讓天鷹和武部都查了,近期沒有三星戰神境以上的強者潛入南港!
今晚,等我們見了那個鄭天元,就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
中環是南港的政治和商業中心,除了南港自己的一些機構位于中環之外,許多跨國機構的辦公地點也在中環。
中環大廈是南港的标志性建築之一。
鄭天元約姜無名見面的地方,在中環大廈酒店的一個宴會廳。
晚上八點,當姜無名和東方小夭抵達見面地點的時候,鄭天元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除了鄭天元之外,宴會廳裏還有不少人。
其中,有以泰山爲代表的南港武學界人士,也有南港的一些商業大佬,甚至連武部南港辦事處的人都在現場。
唰唰唰……
當姜無名和東方小夭,在鄭天元的小弟領路下,步入宴會廳之後,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嗯?
當姜無名看到武部南港辦事處的負責人後,不由瞳孔微微放大——他沒有想到對方會來!
更爲重要的是,鄭天元要和他面談解決南廣發生的事情,武部南港辦事處的負責人在場,還怎麽談?
“無名大師,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出少年!”
旋即,宴會廳的安靜被打破,武部南港辦事處的負責人率先開口道:“我是武部南域軍團南港辦事處負責人王良。”
“你好,王主任。”
姜無名開口回應王良,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道:“王主任,我很好奇,你怎麽會在這裏?是鄭天元喊你過來的嗎?”“我聽說你和鄭先生要通過談判的方式解決争端。而這裏是南港的中心,南港和許多境外機構就在這棟樓上辦公。爲了避免你們雙方動手,給南港造成負面影響,特地過來
監督。”
王良解釋道,他自始至終沒有上前迎姜無名。
一方面,他是武部南域軍團掌舵者的心腹。
武部南域軍團掌舵者的兒子林霄,當初去監督姜無名與泰格一戰,嚴重渎職。
那件事情,導緻武部南域軍團的掌舵者被齊武夫訓斥了一頓,而他兒子林霄如今被發配去了樓蘭古城。
因爲這一切,武部南域軍團的掌舵者對姜無名意見很大。
作爲南域軍團掌舵者的心腹,王良自然不會對姜無名表現出熱情。
另一方面,他在南港任職多年,與南港上流社會人士十分熟悉,其中包括鄭天元。
“這樣啊。”
姜無名聞言,微笑着沖鄭天元道:“鄭天元,你既然喊了王主任過來坐鎮,還喊南港武學界的人做什麽?”
“小畜生,你當初在青洪山莊,不是說要來南港,登門泰家,領教泰家絕學麽?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
姜無名的話音剛落,鄭天元身旁,一身黑色袍子的泰山,冷聲開口,渾身彌漫着森冷的殺意。
泰格曾是龍國武學界年輕一代的絕世天才,是整個泰家的驕傲和未來,結果慘死在姜無名手中,這讓泰山對姜無名恨之入骨,做夢都想将姜無名抽筋扒皮!
“放心,我會去泰家,好好領教泰家絕學,但不是現在。”
姜無名冷聲回了一句,然後皺了皺眉頭,“鄭天元,你搞了半天,原來是想借刀殺人?”
“姜無名,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和泰大師的恩怨,在座所有人都很清楚!”鄭天元沉聲道。
“那你約我見面談什麽?”
姜無名直勾勾地盯着鄭天元,像是要将鄭天元看透一般。
“姜無名,如我在電話對你所說,欠賬還錢,天經地義!你讓在座的諸位說,你朋友對母親欠我手下錢,該不該還錢?”鄭天元道。
“該還!”
“哪有欠錢不還的道理?”
……
鄭天元這一開口,當下有人開口附和。
“你會爲了區區兩千多萬,費盡周折地喊我過來?”
姜無名眯着眼,眼中精光閃爍。
“姜無名,錢,我可以不要,但我要面子!”
鄭天元沉聲道:“你非但不還錢,還打傷我的手下,甚至讓我的手下和泰家的弟子,跪在你的面前,這欺人太甚!”
“所以,你想幹什麽?”
姜無名冷聲問。
“你欠我和泰大師一個道歉!”
鄭天元振振有詞道。
“你想讓我道歉?”
姜無名死死地盯着鄭天元,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隙。
他從接到鄭天元的電話後,就覺得不對勁,而今心中那種感覺愈加濃烈!
理智告訴他,所謂的道歉,絕對不是鄭天元的目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