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隻因爲,明天是蘇詩韻和鄭飛大婚的日子!
蘇詩韻是劉家家主劉守成的外孫女。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蘇詩韻出嫁應該在蘇家,但蘇詩韻和其母親劉桂芳在十二年前便被趕出了蘇家,回到了劉家。
劉家大院西邊的一間房間裏,蘇詩韻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池塘裏的荷花,怔怔出神。
今晚的她,穿着一件水墨畫旗袍,完美地勾勒出了凹凸有緻的曲線。
單論身材,她屬于那種放在任何年代、任何地點,都能讓男人獸血沸騰的女人!
從長相來說,她有着一張标準的鵝蛋臉,五官精緻,雙眸亮若星辰,皮膚白皙,哪怕是素顔,也可以秒殺一些整容的網紅女藝人。
“詩韻,我再去找你外公說,取消明天的婚禮!”
望着女兒落寞的背影,劉桂芳感到一陣心疼,同時還有無法掩飾的憤怒。
蘇詩韻擁有出衆的商業天賦,自從接手劉家生意之後,一改劉家之前的頹勢,讓劉家繼續在桂山大家族之列。
甚至,前段時間,桂山第一家族鄭家向劉家發起摧枯拉朽的攻勢,蘇詩韻都頂住了巨大的壓力,沒有讓劉家一敗塗地。
結果,劉家爲了止戰,同意鄭家的要求——将蘇詩韻嫁給鄭家纨绔鄭飛!
“媽,沒用的,外公如果不願意舍棄我,一開始就不會同意。如今米已成粥,他怎麽可能會反悔?”
蘇詩韻轉過身,輕聲開口,俏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詩韻,既然你都知道,爲什麽還要答應你外公嫁給那個鄭飛呢?難道就因爲家裏人說,這件事因你而起嗎?”
劉桂芳雙眼通紅,眉目之間卻有幾分不解。
鄭家提出蘇詩韻嫁給鄭飛便止戰後,劉家人不但第一時間同意,而且蘇詩韻的那些舅舅、表哥紛紛向蘇詩韻施加壓力,讓蘇詩韻以劉家大局爲重。
“是,也不是。”
蘇詩韻輕輕歎了口氣。
“什麽意思?”劉桂芳下意識地問。
“媽,如你所說,我這幾年爲劉家做了很多事情,足以償還外公和劉家對我們的情與恩。”
蘇詩韻說着,轉過身,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望着遠方的天際,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少年的身影,“劉家收養了無名,并且在八年前願意保無名,這份恩情,我幫無名還!”
耳畔響起蘇詩韻的話,劉桂芳也想到了那個叫無名的少年,瞬間淚如雨下。
無名是她和丈夫收養的孩子。
當年,丈夫意外離世,蘇詩韻爲了無名,犯下天大錯誤,她和蘇詩韻、無名被趕出蘇家,回到劉家。
八年前的一天,鄭家鄭飛要對蘇詩韻施暴。
那一天,年僅十二歲的無名,拎着酒瓶将鄭飛砸倒,然後像是一條瘋狗,紅着眼,抓着啤酒瓶碎片,在鄭飛身上紮了十八下,直至鄭飛昏死過去才收手。
那一天,鄭飛被送往醫院,搶救了十個小時,撿回一條命,鄭家要求劉家交出無名,否則與劉家勢不兩立!
那一天,劉桂芳、蘇詩韻母女兩人跪在劉家大院,求劉守成保護無名,劉守成最終同意,但無名不知所蹤。“詩韻,你應該清楚,你外公當初甯願與鄭家開戰,也要保護無名,是因爲劉家當時的實力還在鄭家之上。而那件事情是鄭飛那個畜生有錯在先,若是劉家當時向鄭家妥協
,将顔面無存。”
劉桂芳抹了把淚,再次開口說道。
“媽,我當然知道。當時的外公也好,劉家其他人也罷,願意保護無名,是爲了劉家的顔面,但劉家對無名終究是有撫養之恩的。”
蘇詩韻說到這裏,輕輕歎了口氣,“而今,劉家已不是鄭家的對手,若不止戰,必将隕落。”
劉桂芳沉默。
她知道,自從鄭麗穎嫁給蘇江武部負責人之後,鄭家就開始飛黃騰達了。
“詩韻,要不我們去求蘇遠山出面阻止婚禮?”
劉桂芳突然開口提議。
蘇遠山是蘇詩韻的爺爺,當年也正是他拍闆将他們一家三口趕出蘇家。
“媽,沒用的。蘇家若是顧及親情,不會這麽多年對我們不聞不問。退一萬步講,就算蘇家顧及親情,也不會爲了幫我們,得罪蘇江市武部負責人。”
蘇詩韻自嘲一笑。
龍國武部,是專門管理龍國武者的機構,同時肩負着保衛龍國的重任。
在武道繁榮的今天,武部權勢滔天!
“可是,詩韻,鄭飛那個畜生與你結婚,明顯是要報複和摧殘你,這會毀了你一輩子!甚至,你會生不如死!”
劉桂芳也聽說過武部是當今龍國最具權勢的部門,深感無力,淚如雨下。
蘇詩韻心如明鏡,沉默不語。
而且,她比劉桂芳想得更遠——即使她不同意嫁給鄭飛,鄭家和鄭飛會放過她麽?
不會!
甚至,鄭家和鄭飛還會對劉桂芳出手!
她已決定,明天與鄭飛大婚之後,便自殺。
屆時,鄭家哪怕不滿,也會爲了顧及聲譽,不會再對劉家和劉桂芳出手——兩家是親家,而且蘇詩韻還死在了鄭家!
這樣一來,她既保住了劉桂芳,也幫助弟弟還了當年欠劉家的恩情。
“弟弟,姐姐好想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再見你一面啊。”
蓦然,蘇詩韻在遠方的天際隐約看到了少年模糊的身影,心中一痛,忍不住暗道一聲,兩行清淚湧出眼眶,沿着她那素顔的臉龐滑落,流進嘴中。
淚水,很苦。
“蘇詩韻,開門,跪迎你老公!”
就在這時,一道戲谑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鄭飛滿臉通紅,嘴中噴着酒氣,帶着一群纨绔,朝着蘇詩韻的住處走來。
剛才,他和身邊這群纨绔子弟在夜場喝酒,有人祝賀他,明晚将可以玩弄蘇詩韻那美妙的身子!
酒勁上頭的他,聽到這句話後,色心大起,決定今晚就将蘇詩韻就地正法,并且直接帶人前來。
因爲,這門婚事,對鄭家而言,是逼劉家低頭,放棄抵抗,臣服于鄭家,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利益最大化。
對他而言,是爲了報當年的仇,等他狠狠糟蹋完蘇詩韻之後,會将蘇詩韻像垃圾一樣丢掉!
“按照習俗,新郎與新娘今晚不能見面,你帶人回去吧!”
劉桂芳走出房間,面色難看地看着鄭飛一行人。
“習俗是什麽玩意?給我滾遠點!”
鄭飛怒斥一句,便徑直走向房門。
“我今晚不會讓你和詩韻見面!”
劉桂芳站在房間門口,紋絲不動,那樣子像一隻老母雞不顧一切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滾!”
鄭飛見狀,冷喝一聲,一腳将劉桂芳踹翻在地,然後不等劉桂芳起身,便對身後的纨绔指示道:“給我摁住這個老女人!”
“鄭飛,你幹什麽?!”
不等纨绔開口回應,房門再次打開,蘇詩韻看到劉桂芳捂着肚子倒地不起,一臉怒意地沖鄭飛喝道。
“幹夫妻該幹的事情。”
鄭飛猥瑣地笑着,直接上前,一把抓住蘇詩韻的胳膊。
“我們還沒有結婚,你放開我!”
蘇詩韻激烈掙脫鄭飛,大聲說道。
“早一天晚一天,區别不大。”鄭飛戲谑地笑道。
“鄭飛,你這個畜生!!”
劉桂芳見狀,立刻急眼了,一邊掙紮,一邊哭着對鄭飛嘶吼,恨不得将鄭飛撕成碎片,但壓根無法掙脫兩名纨绔子弟的束縛。
“蘇詩韻,你主動關上房門,脫掉衣服,乖乖服侍我,我讓他們帶着你媽離開,确保你媽安全。否則,你送你媽去醫院。”
鄭飛無視劉桂芳的嘶吼,戲谑地看着蘇詩韻,仿佛在看一件玩物,“告訴我,你的選擇。”
蘇詩韻俏臉慘白,身子劇烈顫抖,緊咬着嘴唇,一聲不吭。
這一刻,她的嘴角溢出了血絲,臉上充斥着屈辱與絕望!原本,她爲了保護劉桂芳和給弟弟還恩,決定明天與鄭飛辦完結婚典禮之後自殺,卻沒有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鄭飛爲了提前得到她的身子,直接用劉桂芳的生死威脅
!
“詩……詩韻,不要答應這個畜生,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就在這時,劉桂芳雙眼通紅地大吼,瘋狂掙紮,想一頭撞死當場,避免女兒因爲自己慘遭鄭飛毒手。
“我……”
蘇詩韻雙眼通紅,渾身顫抖,臉上寫滿了絕望。
然而——
不等蘇詩韻将後面的話說出口,一聲怒吼像是一道驚雷,猛然在劉家大院上空炸響!
“雜種,告訴我,你想怎麽死?!”夜幕下,姜無名的身影出現在劉家大院,急速朝着劉桂芳、蘇詩韻母女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