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最後一句話,蘇信當時就坐不住了。
要不是一旁的王家父子拉着,叫他不要沖動,他當時就想沖下去跟蘇楚楚理論了。
什麽叫江家出事就一定是他肅親王府幹的?
這屎盆子能扣的再明顯一點麽?
可你别說,蘇楚楚這話周圍一衆圍觀者還真信了。
因爲肅親王府逼迫江家的事兒,這貴人圈兒裏早就傳開了。
不止貴人圈兒,連一些百姓也通過大家族的仆人們知道了消息,正在人群中思考自己要不要義務傳播呢。
“我跟你們說啊,事情是這樣的……”
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清楚,人群中便已經有大嘴巴開始了。
而且還不是一個,是滿天星般分散在人群中,保證每一處的百姓都能輻射到的好多個。
他們就像一個個說書人般,繪聲繪色的講述着公主與驸馬的愛情,并将以蘇信爲首的肅親王府牢牢的釘在了反派的恥辱柱上。
一時間,聽得衆百姓義憤填膺,個個暗罵蘇信不是東西。
百姓是簡單的,也是相信愛情相信江家的。
所以當蘇楚楚再次強調自己反抗納妾的決心時,輿論也如排山倒海般席卷,将肅親王府嘲了個體無完膚。
那原本還想下車的新任王妃,直接命人調轉馬頭,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下去,她能不能活着回來都是問題。
不僅是她不敢下去,連那一衆肅親王府的狗腿子也呆坐原地,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塞進去。
因爲眼下好多人都在看他們,看得他們心裏發毛,連被叫狗腿子都沒有那麽生氣了。
他們不是不想跑,而是一跑自己不就暴露了麽?
眼下還隻是少部分人知道他們是狗腿子,一跑怕是一衆百姓都知道了。
好在他們的尴尬并未持續多久,因爲更尴尬的人來了。
喜樂穿過長街,唢呐與二胡的完美碰撞,瞬間迎來了所有人的矚目。
隻不過與原本的喜慶相比,如今的送親隊伍隻能用滑稽來形容。
當兩頂花轎從兩個方向擡到江家門前,那一臉喜慶,本打算送了娘子好去喝喜酒的媒婆與丫鬟愣住了。
因爲她們發現現場雖人山人海,卻沒有半點喜慶的氛圍。
有的隻是成千上萬的關注,以及那一個個黑洞洞的好像不太友善的眼神。
這,這怎麽回事啊?
兩名媒婆面面相觑,剛要微笑,便瞥見了蘇楚楚那張被冰霜侵襲的臉。
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她們似乎還想說什麽,卻聽到蘇楚楚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滾”。
随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大聲的附和,大聲到能吓哭兩名新娘子的“滾”。
這裏沒人歡迎她們,連一個都沒有。
而面對這樣的變故,兩名媒婆與丫鬟們也隻能明哲保身,立刻命人将花轎擡走。
再不走,那歡送她們的可能就不是“滾”,而是一堆臭雞蛋了。
很顯然,蘇楚楚已經赢了,而江家也得到了一塊百姓公認的免死金牌。
如果江家出事,他們都會認爲是肅親王府幹的。
所以蘇信想要保住肅親王府的名聲,短時間内就不能動江家,不僅自己不能動,還得護着不讓别人動。
糟心不?
特麽的糟心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