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狠狠地抽了自家女兒一巴掌,蘇信覺得他已經沒必要追究下去了。
因爲昔日他最最疼愛的女兒,此刻竟像是腦子壞掉了一般不堪入目,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甚至覺得他隻要命一衆侍女放開對方,對方就會立刻撲到蘇墨玦的身上。
他承認此刻的女兒比任何時候都像他,但他的亂是分場合的,他從來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
蘇信不說話了,因爲他已經氣得無話可說了。
而與他相比,那說自己失憶了的玲花比他更加無話可說。
因爲她是一切的見證者,見證了蘇紫悅從飛揚跋扈到獸性大發,最後甚至連假意勸說的她都一把推開……
她自然是故意磕到頭的,但她沒暈,她看到了全程。
作爲一個還算了解蘇紫悅的人,她隻能說蘇紫悅惹了一個她不該惹的人。
一個隻是輕輕一點眉心,便能将她從天堂打入地獄,直到如今都無法醒轉的人。
太可怕了……
此刻這四個字也同樣出現在姜茶的心裏。
看着那猶如野獸般死死盯着自家表哥的蘇紫悅,姜茶也不得不感慨蘇信這個技能的霸道。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衣冠禽獸,才能産生這麽可怕的技能?
還是說仇恨值抽出來的技能的确了得,尤其是關于個性習慣這一類的技能,已經達到了能改變一個人個性的地步?
姜茶在思考,可她一點都不後悔使用。
誠然,這個懲罰對蘇紫悅而言或許有些重,但她姜茶永遠不會放過想害自己的人。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讓蘇紫悅整日沉迷聲色,說不得還能保她一命呢。
畢竟在原著中對方多半是死亡的結局。
終于,那在一旁杵了好半晌的禮部官員們開口了。
這次他們沒有苛責與攻擊蘇紫悅,而是溫和的提出了郡主既與幾位公子情投意合,那王爺何不開恩賜婚呢?
可以說,這事兒在姜茶身上就是口誅筆伐,在蘇紫悅這兒便成了及時止損。
亂又如何?
隻要成了婚,那不就名正言順了?
堂堂華陽郡主,一次納幾個男妾又怎麽了?
蘇信垂眸。
輕輕地點了點頭。
顯然,這是将負面影響降到最低,讓肅親王府不至于顔面掃地的唯一辦法。
如此多人在場,他還能殺了他女兒和這些奸夫不成?
現在不能殺,以後更不能殺。
不僅如此,他還要讓他們活的好一點,以免讓那些追随自己之人心寒。
眼見蘇信點頭,禮部一衆官員也開始起草文書了。
這将是一道聖旨,以皇上蘇肆的名義賜婚的聖旨。
雖然這隻是走一個流程,但姜茶卻覺得異常諷刺。
這些人不讓蘇肆參與決策,隻把他當一個下旨的工具人。
可殊不知這旨還就是蘇肆下的,而且是蘇肆先下了,他們才有機會拟出來的。
而在那旨意下達的同時,姜茶也将那鳳頭钗作爲賞賜落在了蘇紫悅的發間。
看着這搖曳生姿的鳳钗,誰又能想到,它最終還是回到了肅親王府,隻不過是落在了一顆廢子的發間。
自此,鳳頭钗的傳言不攻自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