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玦這一斬,斬得京城百姓歡欣鼓舞,奔走相告。但也同樣是這一斬,讓朝中官員們膽戰心驚個個背脊發涼。
因爲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蘇墨玦連通報都不通報,直接便對一衆犯人動了手。
雖說當今皇上是個傀儡,而你手上又有官員們之前簽下的執行文書。
但在執行之前你好歹得上報内閣,讓一衆京官們先知道裏面都有誰吧?
沒有,蘇墨玦回京便去難民營搭台子了,午時一到便把人砍了。
面對一衆官員的質問,少年一臉漠然,滿臉都寫着老子樂意,老子懶得理你們。
再結合前一日的東湖陷落,以及大人物們連夜派人處理的幾百具屍體,蘇墨玦頓時成爲了京中頭号危險人物。
這個稱号雖沒錯,但蘇墨玦本人似乎并不那麽樂意接受。
于是第二日蘇墨玦便将姜茶請到了玉王府,并在府門前挂上了一塊兒“蘇肆與狗”不得入内的木牌子。
姜茶:“……”
不過如蘇墨玦所願,蘇肆今日并沒有跟着姜茶出宮,因爲對方說要去禦書房裝裝樣子,都好久沒去了。
但姜茶知道,蘇肆肯定是有什麽事兒要做,所以才不跟着她來的。
這幾日的京城太安靜了,一點都沒有書中世界那波谲雲詭的樣子。
而書中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概率就是爆風雨前的甯靜了。
蘇墨玦:“我聽追風說這東湖陷落是你一手策劃的,可對面那麽多人,你手裏的人應付得了麽?”
滿園繁花,亭台小謝,蘇墨玦修長手指輕輕敲擊着石桌,目光深邃的望着對面的少女。
聞言的姜茶沉默了片刻,張嘴便要說自己那堆早就編好了,并背得滾瓜爛熟的說詞。
爲了今天應付蘇墨玦,她都在蘇肆那兒背了好幾遍了。
結果她一個字兒還沒吐出來,便被蘇墨玦搶了白。
“我不管你是怎麽做到的,又聯合了誰,隻要你沒事,便是對我和舅舅他們最好的交代了。不過茶茶,如果真的是你,那表哥我以你爲傲。”
看着少年眼中的真誠,姜茶忽然有種良心不安的感覺。
但比起良心這種東西,更多的是對于自己背了那麽久的書卻一個字兒也沒用上的牙疼。
嗯,然後她便見蘇墨玦笑了,那笑中七分了然三分戲谑,幾乎把她看了個明明白白。
顯然,蘇墨玦心中已經有譜了。
蘇墨玦:“看樣子,你是跟蘇肆合作了吧?讓我猜猜,那日蘇肆并非真的棄車逃跑,而是跟你裏應外合來了個請君入甕?”
姜茶:“……”
蘇墨玦:“你是餌,他是刀,而我則是擋箭牌,沒錯吧?”
一雙手握着茶杯,姜茶可算明白蘇肆那個狗今天爲什麽不來了。
因爲面對蘇墨玦的質問她隻能微笑,尴尬的不得了。
她不能暴露蘇肆,也不能暴露自己,盡管蘇墨玦已經猜了個大概。
好在蘇墨玦并不打算爲難她,而是揮手讓追風端來了一個托盤。
隻見那盤中躺着一塊兒瑩白玉牌,牌上刻着一個風雅至極的“玉”字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