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與蘇肆四目相對,五秒之後,她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坐了起來。
望着蘇肆身後的霧月,她在用眼神詢問對方,咱不是說好不能随便放危險人物進來的嗎?
霧月滿臉疑惑。
危險人物?哪兒有危險人物?
姜茶:“……”
好吧,也許在隻認錢不認人的霧月眼裏,蘇肆一點都不危險。
擡手屏退左右,姜茶不得不強打精神望向眼前開始打地鋪的蘇肆。
熟練的動作,驚人的速度,這一切好像都與昨晚一樣,唯一不同的隻有昨晚的少年身着喜服,今日的他卻白衣如畫。
似乎是察覺到了姜茶認真的注視,他竟側眸擡眼,對她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
澄澈,而又野氣……
盡管知道這是假的,但姜茶還是在這笑中沉淪了一秒。
嗯,真就一秒。
因爲她對劇情的了解告訴她,看上誰都不能看上蘇肆。
活着它不好嗎?
姜茶:“那個,皇上,如果臣妾沒記錯的話,您似乎有一位皇後,四位寵妃,還有一群昭儀貴人答應婕妤什麽吧?”
盯着蘇肆,姜茶如報菜名兒般給對方細數着她所知道的後宮。
雖不及三千,但幾十還是有的嘛……
盯着姜茶,蘇肆無辜的對她眨了眨眼睛,那淚痣明晰至極,讓姜茶一時語塞。
這,這不是今日馬車上回避蘇肆問題的自己麽……
姜茶:“咳,皇上,臣妾是這個意思。後宮佳麗無數,個個妙極,這位份低的您可以不管,但您剛娶的幾個高的總得雨露均沾吧?”
這哪兒打地鋪不是打啊,你咋天天來我這兒啊?
蘇肆垂眸,他明顯聽懂姜茶的意思了,可他手裏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下。
不僅如此,反而還變快了。
那模樣,就仿佛是在怕姜茶趕他走一樣。
對此,姜茶哭笑不得。
蘇肆太能裝了,她根本看不懂對方何時是真的,何時是假了。
罷了,不就一個地鋪嘛……
但也就在她頹然認命之時,背對她的蘇肆卻忽然開了口。
“我如果說我無處可去,你信麽?”
可還未待姜茶回答,少年便話音溫柔的說起了另一件事。
“聽說了麽?白鳳傾大鬧了白家,并翻出了白相爺與其母的陳年舊事,原來她并非庶女,而是相府真正的嫡女。”
姜茶:“原,原來如此……”
頓了頓,明顯更在意蘇肆前一句話的姜茶不得不順着對方的話茬兒,将這件事缺失的部分補齊。
作爲一個穿書者,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白鳳傾的确是相府嫡女,隻不過這些大女主嫡女總有個不争氣的娘。
甭管這娘出身高門還是寒門,她們總能因爲各種原因鬥不過小妾。
于是她們一忍再忍,最終要麽死了,要麽活着降了位份。
總之都會被小妾鸠占鵲巢,讓自己的女兒淪爲庶女或是受人欺淩的嫡女。
這不,白鳳傾之母便是一位救過白相爺之命的貌美醫女。
曾幾何時,兩人也是山盟海誓,說着天涯海角。
可到頭來,其母還是被丈夫背棄,最後落了個郁郁而終的下場。
好在她的身份似乎不簡單。
哎,怎麽說呢?大概這就是父母祭天,法力無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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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