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上半夜的喧嚣已經落幕。
城郊的一處田野,燈光明亮,幾輛車停在一旁,一隊軍警正仔細檢查着地面。
夜風徐徐,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隻見田地中一片狼藉,到處是灑落的鮮血。
“确定了嗎?”
“現場的提取物與之前從巨鼠身上搜集到的身體組織一樣,這裏就是巨鼠被人宰殺的現場。”
“這些可惡的家夥,能确定是那些人是誰嗎?”
現場負責搜尋殘留痕迹的一名特安處隊員搖了搖頭,“隻能确定在場的可能有五方勢力。”
“隻能關注暗市裏這段時日有沒有可能出現巨鼠血肉的賣家。”
“對了,聽說這次靈犬戰隊的損失很嚴重。”
“是的,負責靈犬戰隊的兄弟全都哭喪着臉,已經确認死亡的靈犬有七隻,十五條重傷正在搶救;還有十一隻失蹤,現在地方警員正配合守備部隊的兄弟在周邊區域搜尋失蹤的靈犬。”
“嘶……靈犬戰隊的損失竟然這麽嚴重,上面怕是會很心痛啊。”
“這些好夥計都是爲了把巨鼠堵在居民區外,否則一旦巨鼠竄入居民區情況不堪設想。”
在通往居民區的一條公路上,兩名派出所民警帶着一隊軍人來到了這裏。
“靈犬項圈的信号就在這附近,大家仔細找找。”帶隊的軍人說道。
兩名民警站在路邊,一人出聲道:“今晚這麽大的動靜,明天怕是會有很多人來詢問。”
“上頭拿出的借口的是動物園的熊跑出來了,也不知會不會有人相信。”
雖然在圍捕開始前,居民區外的各處路口都被封鎖;但是與巨鼠戰鬥時産生的聲響,是無法隔絕的。
一聲驚呼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找到項圈了,但是不見靈犬的蹤影。”
在公路邊的水渠中,軍人們找到了被撕壞的項圈;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能看到水渠中有殘留的血迹。
特安處指揮部。
“什麽,最後一隻靈犬隻找到項圈,卻不見靈犬蹤迹。”接到下面傳來的報告,一名特安處的帶隊官員忍不住叫道,“立即安排人向周圍搜索,一定要找到靈犬。同時注意周邊區域所有的寵物醫院,讓派出所的民警在居民區走訪,察看四周的監控,也許有人路過帶走了靈犬。”
洪元家的後院,一道黃影從院牆外跳了進來,接着黃影動作熟練的打開後院大門。
天上一片烏雲移開露出了被遮掩的一輪彎月;在皎潔的月光下,隻見黃影正是大黃,而在它背上則是一頭牛犢子大小受傷嚴重的狼犬。
大黃進入屋中,汪汪叫了幾聲,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然後鼻子嗅了嗅,才發現屋中沒有主人的氣息。
此時,洪元已經坐上了前往長安的飛機。
光從帖子中的圖片就知道發帖之人哥哥情況的嚴重,救人如救火,洪元在與對方聯系後就訂了最快前往病人所在地的航班機票。
長安。
在秦嶺山脈外圍的一處豪華大宅内,一名年輕女子收起手機,朝身旁的黑衣大漢說道:“牛磊,這個騙子的飛機一個小時後就要到了,你帶人去接一下他,把他和前面幾個江湖騙子一樣處理。”
“小姐,我明白了。”
待得黑衣大漢離去,年輕女子臉上露出一絲憂愁,然後來到大宅二樓。
二樓的一個房間已經改造成一間病房,各種最新的醫療儀器擺放在房内,監測着床上一名年輕男子的各項生理數據,一個專業的醫護小組随時守候在房間内。
一對中年夫婦坐在床邊,旁邊齊教授與一名高鼻深目的外國老頭一邊觀察着儀器上的數據,一邊激烈讨論着。
這名外國老頭是今日下午才下的飛機,是中年夫婦專門從德意志王國請來的國際着名醫學專家。
當他看到病人的情況後連聲驚呼不可思議,在他看來以病人的情況應該早已經死去;而當他得知爲了壓制病人體内的毒素,竟然混合了幾種烈性蛇毒采取以毒制毒的方法,更是震驚的連聲直呼神之名。
“爸媽,我哥的情況怎麽樣。”年輕女子走進房間問道。
氣度端莊雍容的中年婦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說道:“齊教授,你哥體内的各項數據暫時比較穩定,說明那些注入你哥體内的蛇毒還是起到了作用,現在他正與萊恩教授讨論你哥的情況。”
年輕女子看着病床上的哥哥,浮腫的身軀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條黑線,那些都是毒素擴散影響的血管。
“齊,雖然你用蛇毒壓住了蜈蚣毒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的血清制出來後,那些混合蛇毒該怎麽辦,當蜈蚣毒素被清除後,這些蛇毒會立即殺死病人。”萊恩教授激動說道。
齊教授皺了皺眉,說道:“我已經記錄下那些蛇毒的計量和種類,已經準備好了相應的蛇毒血清,隻要蜈蚣毒的血清制出,到時候一起注射進病人體内。”
“不不不,這樣做很不嚴謹,那些蛇毒混合後可能會産生自然的化學反應,也可能與蜈蚣毒産生我們所不知的反應,到最後很可能蛇毒血清和蜈蚣毒血清都沒用。”
齊教授沉聲道:“萊恩教授,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病人在蜈蚣毒的反應下随時可能死去,那是我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而我們成功了,穩住了病人的情況,讓他到現在還活着。”
萊恩教授張了張嘴,然後說道:“你說的對,雖然不想承認,但你們的這種辦法确實是個奇迹。”
這時,年輕女子出聲道:“齊教授,血清何時能制出來。”
齊教授看向女子,說道:“肖小姐,燕京的實驗室還在研究毒血,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制出血清。”
年輕女子秀眉微蹙,說道:“我擔心我哥可能撐不到血清制出來的時候。”
齊教授安慰道:“肖小姐放心,在血清制出來之前,我一定會盡量穩住肖公子的病情。”
與此同時,洪元走出了機場。
張頭四望下,他看到了機場出口處前方的等候區停着幾輛黑色豪華轎車,一名黑衣大漢高舉着一個紙牌,‘洪元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