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留有餘香的狼爪子,江琛暗罵自己,怎麽又忘記這個時代的男女大防了?
這不!
剛剛趕走劉琦這個蘿莉控,自己反把蔡琰吓跑了……
“雖說沒有外人在場,但是先生終究得注意一點……”貂蟬白了江琛一眼,移走蓮步,向着羞澀逃走的蔡琰追去。
江琛張了張嘴巴,覺得自己有點被冤枉到了,可偏偏沒有理由反駁。
……
三天很快過去。
徐庶做好啓程的準備,可未等他攜帶徐母前往襄陽。
江琛已經派了伊籍,趕着一架馬車過來接他們母子,同行還有兩名面相老實的丫鬟。
看到江琛安排這般仔細,石韬大爲羨慕:“元直,到了兖州,記得寄來書信,報個平安。”
今天崔鈞和孟建同樣來了,對于他們和江琛發生口角一事。
二人事後多少有點後悔,不過既然已經得罪江琛,以二人傲氣,肯定做不到前倨後恭。
畢竟,原有曆史上,他們可是被稱爲‘諸葛四友’。
若連這點傲骨都沒有,諸葛亮自然看不上他們四人。
“這三間茅廬,每隔幾日,崔某會讓仆役過來打掃。日後元直若是回來,多少有個落腳的地方。”
“倘若元直在兖州待得不開心,盡管挂印回來。眼下時局動蕩,吾觀那曹孟德,不一定是位明主……”
崔鈞和孟建舉着酒杯過來送别,二人言語之中充滿關懷。
可是,他們這些話落到徐母耳中,那就過于刺耳了——我兒子這還沒在兖州當官呢,你們一兩個,就提前咒他仕途黯淡?
“老身乏了。”徐母一點面子都沒二人留下,拂袖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上坐進馬車。
徐庶見狀,拱手對着二人緻歉,先前發生的誤會,石韬這幾天悉數告訴他了。
崔鈞孟建是好友,江琛是恩主。
徐庶夾在中間,肯定有些爲難。
不過正如徐母所想,大家結識一場,我眼見就要發達,你們好歹說點吉祥話嘛……
伊籍笑吟吟站在一旁,他是外交類型的謀士,養氣功夫屬于基本功,心中再不喜,面上依舊不會表露出來。
況且!
在伊籍看來,崔鈞孟建放在荊州一帶還有點薄名。
可憑他們在士族的力量,根本動搖不了江琛的金身。
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到伊籍不屑與他們倆人計較。
否則隻需他建議江琛放話出去,這二人,少不了一個狂生的名頭。
“元直,眼看這時候,已經不早了。”石韬怕繼續談下去,崔鈞孟建又得說出掃興的話來,幹脆催促徐庶啓程。
“諸公,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一路順風。”
雙方舉起酒杯,灑淚惜别。
徐庶躍上一匹健馬,與伊籍一左一右,護着徐母乘坐的馬車,緩緩向着襄陽方向而去。
一路無話。
爲了照顧生病的徐母,哪怕備下馬車,依舊走得不快。
當徐庶一行來到襄陽,城門都快關上了,可讓他感到激動,還是江琛居然帶着黃鷹早早守在城門口。
“先前與元直一别,江某這幾天,可是茶飯不思啊。”江琛緊緊拉住徐庶,暗暗松了一口氣。
徐庶激動不已,連稱不敢,雙方客套一陣,并成一隊返回驿館。
此事,劉表、蔡瑁、蒯良等人,自然很快得知。
不過這三天,他們經過多方調查,已經翻出徐庶一切資料。
對于江琛這位重視的通緝犯,荊州上下都是報以看好戲的心态。
甚至在劉琦出了昏招,自認又在江琛面前失了顔面的劉表,還派人把江琛如何看重徐庶,以及徐庶曾是江湖遊俠,至今背負命案的事情在士族圈内大爲宣揚。
“什麽識人之能……”
“江守華,此番,吾定讓你贻笑大方。”
劉表面色極爲猙獰,對着左右文武喝道。
劉琦讓劉表丢了顔面,這會兒耷拉腦袋不敢擡頭。
蔡瑁蔡中蔡和紛紛拍着胸脯趁機表忠,三人不斷叫嚣,江琛招攬徐庶,絕對是招昏棋,興許還沒回到兖州,江琛就會受徐庶的連累丢了名士的稱号。
蒯良和蒯越冷眼旁觀,他們原本有意代表荊州士族交好江琛。
萬一哪天劉表黃了,他們能憑借這份香火情分轉投曹操陣營。
無奈,劉表這次打定主意冷落江琛。
除了第一天,劉表派他們出城迎接江琛,這幾天州牧府都是三番兩次嚴令他們不得與江琛接觸。
尤其劉琦傻乎乎上門找抽後,劉表剛剛醒來,便召集他們商議,如何找回場子。
蒯良和蒯越對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根本沒有興趣摻合。
以徐庶做爲突破口,從士族圈内搞臭江琛的名聲,這種破爛的計謀,出自蔡瑁。
偏偏劉表老糊塗了,他還如獲至寶,沒等江琛出城,便迫不及待給用上了。
人家背後站着洛陽公卿好不!
人家的老師,一個扶風馬融,一個戰神皇甫嵩。
這特麽後台硬到令人絕望,憑你荊州一地輿論,竟然想要傷到人家?
劉表召集文武,主要就是爲了對付江琛,事情吩咐下去,立即宣布宴會開始。
看着劉表酒色過度有些青白的面色,蒯良和蒯越相視一眼,先後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荊州蒯家。
蒯越憤然拍了拍案幾:“荊州,必亡于蔡氏之手!!”
“異度,你着相了。”蒯良舉杯呡了一口,逼感十足淡淡說道。
蒯越深吸一口氣,将怒火壓了下去:“大兄教訓得是,弟受教了。”
蒯良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守華先生路過荊州,并無任何出格的地方,這麽被人針對,恐他日後遷怒荊州世家,”
“大兄,你說的都對,不過從我蒯家來說,守華先生這條線,絕對不能斷掉。”
“不急,我等兩人在守華先生面前,多少有出城迎他的情分在!”蒯良自信笑道。
蒯越不太相信,連連催問蒯良還有什麽妙計。
蒯良微笑說出自己的謀劃,便是将江琛在荊州所受的冷遇,詳細轉告給兖州牧曹操。
不僅如此,蒯家還要派人趕赴長安,把此事告知王允、皇甫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