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難以置信吧？關鍵是片方還給了。”周覽說，“也是，《問心》這麽火，有人願意出這個價格也不是不可能，但說真的，她真不值得這個片酬，如果其他反面不縮減成本，這部戲基本上賺不到什麽錢了，不賠本就是好的了。”
“片方爲什麽答應給這個片酬啊？”周雲說，“直接番了兩倍不止啊。”
“不知道片方怎麽想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祝他們幸福。”周覽啧啧兩聲，“連宋遲都從來沒有要過這麽高的片酬。”
“宋遲上部劇成績不好，也影響到他了吧？”周雲問，“我問他，就跟我說沒影響，反正隻是任務劇。”
“确實也隻是任務劇，對他影響不大。”周覽說，“收視數據雖然一般，但是這種劇，别的演員想拍都拍不了，得先通過審核這一關，尤其是他現在開公司，拍這種劇對他跟廣電等政府部門搞好關系有好處，不能用收視成績來判斷影響利弊，當初讓你拍《定風波》，也是出于這個考慮。”
“《定風波》還沒有播出的消息？”周雲問。
“還沒有，叢籃導演正在重新剪輯，有些畫面沒過審。”周覽的語氣也有些無奈，“這種劇更敏感。”
忽然，有人敲門。
周覽喊了一聲進來。
門從外面打開，兩個年輕的男生走了進來。
兩個人都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一個長相英俊，周正，比較清秀，另一個小麥色膚色，肌肉結實，看上去是運動型男。
周覽看到他們，露出笑臉，說：“你們來了。”
她給周雲介紹：“這就是我新簽約的兩個新人，你的小師弟。”
周雲站了起來，笑着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周雲。”
兩個人面對周雲，似乎都有一些拘謹，鞠躬說：“師、師姐好。”
周雲笑了起來。
“給你們師姐做個自我介紹吧。”周覽說。
長相比較清秀的那個男生先說：“師姐好，我叫路中庭。”
運動型男說：“師姐好，我叫黃子程。”
“第一次見面，以後好好努力。”周雲擺出了師姐的樣子。
周覽說：“你們等下都沒事吧？一起喝杯咖啡吧。”
四個人去了公司自己開的咖啡店，就在大樓二層。
周雲在自己沒有紅之前，經常來這裏喝咖啡。那個時候捉襟見肘，沒什麽錢，又喜歡喝咖啡，所以就會來這裏。因爲這裏對公司員工打折，折扣也比較大。但是紅了以後，周雲就來得少了。紅了以後，周雲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周圍的人圍觀，拍照，就像是動物園裏的明星動物。也因此，周雲越來越不喜歡出現在公衆場合，那意味着麻煩。
哪怕是在以藝人經紀爲主營業務的成千娛樂。
路中庭比較殷勤，在周雲坐下之前，主動地幫她把椅子抽了出來。
周覽看到這一幕，笑，說：“男生還是勤快點。”
周雲啧啧兩聲，說：“我馬上就去告訴汪鏡，你吐槽她不勤快。”
路中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雲其實并不反感這種殷勤，隻要它在分寸之内。
“你們兩個都是專業院校出身的嗎？”周雲好奇地問。
路中庭和黃子程都搖頭。
周覽說：“要是他們是專業院校出身，我就不會給他們安排表演課了，路中庭呢，是我在舞蹈學校發現了，黃子程呢，之前是專業運動員，因傷退役了，所以就被我找過來了。”
周雲點頭。
她好奇地打量着這兩個男生。
“你們兩個都想做什麽樣的演員啊？”
兩個人面面相觑，一時都沒有人開口。
周雲：“你們别緊張啊，我就是随便問問，了解一下。現在的市場很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比如我，我承認自己是一個想要獲得名利和世俗成功的人，所以我不會完全用藝術片的标準去選本子，而有的演員，他對自己的要求更高，更加注重人文，注重情懷，注重藝術價值，所以他挑本子的眼光就不一樣。想清楚自己以後要走什麽樣的路，能夠節省很多的麻煩。”
周覽笑着說：“周雲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們剛入這一行，對很多事情都還很陌生，提前把一些事情給想清楚的話，後面就會順利很多，很多新人，一會兒要想這個，一會兒想要那個，美其名曰邊走邊看，實際上浪費了很多的機會和人力物力去試錯。這一行給新人的機會很多，但是給新人試錯的機會卻很少，有的人心比天高，覺得自己與衆不同，是上天眷顧的驕子，摔得狠了，終于想要踏踏實實地拍戲了，但這個時候市場已經不給你機會了，就隻能狼狽地離開這個圈子。”
路中庭和黃子程兩個人一臉認真地聽教。
周雲覺得氣氛有些緊繃，于是笑說：“不過，覽姐，你這手底下的隊伍越來越大了啊。”
周覽說：“隊伍大一點，互相之間也能夠幫助，我其實挺想做工作室模式的。”
“工作室？意思是，在公司裏成立一個你自己的工作室？”
“對，其實這樣也更加有利于新人的培養。”周覽說，“說起來，有點可惜，子程和中庭沒有早點過來，說不定還能夠在《盛裝之下》找到适合他們的角色。”
“以後有很多機會啦。”周雲笑，“他們接下來有什麽安排？”
周覽說：“這段時間，我先不着急讓他們去演戲，先上上表演課吧，然後去走正常的試鏡程序，讓他們通過試鏡多表演，多練習，免得到了真正的片場，暴露短闆，不會演。”
“嗯。”周雲點頭。
她沒想到周覽竟然會這麽安排。
她原本以爲，周覽會直接把他們給安排到劇組裏面去呢。
“雖然如果需要安排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一些正正經經的角色演，但是這樣對你們本身是不利的，我知道現在有很多人沒有任何訓練就開始演戲，可說實話，演得那叫一個車禍現場，過了四五年，那些車禍現場還會廣爲流傳，你們應該不想留下這樣的黑曆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