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點三十分。
車家。
“小蝶,你又沒有嗅覺,亂皺個鼻子幹嘛呢?”
車文駒看着在自己身上不停亂摸亂嗅的魏小蝶,表情有些不自然。
魏小蝶皺眉:“好奇怪啊!”
車文駒眼角抽抽,問道:“奇怪什麽啊?”
不會吧,這都能感覺的出來?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胡珍突然從房間跑出,朝着車文駒丢了個媚眼,笑道:“咦?二哥,你身上好香啊?是哪個女孩子身上的味道啊?”
“哼……”
魏小蝶雙手叉腰,皺着臉哼了一句。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不要啊二哥……二哥不要……啊!”
車文駒一把箍住胡珍的脖子,兩隻胳膊用力,一副‘兄友弟恭’畫面油然而出。
“老二也在啊,今天我模仿阿晶,要去電影院看電影。要不要一起啊?”
老大車文傑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不知道的是胡珍在他的内褲上倒了半瓶的癢癢粉。
車文駒望向魏小蝶,問道:“你去不去啊?”
“哼……”
“不去拉倒……”
“誰說我不去啊?我今天非要把你吃窮!”
呵呵~
不用你吃我也窮,剛發的工資全氪念力了!
Σ(っ°Д°;)っ!
“什麽,二哥二嫂也要去戲院啊?”
胡珍一聽到此消息,下巴都差點驚掉下來了。
完了,計劃可能又要泡湯了。
……………………
……………………
油麻地,太平戲院門口。
車文駒望着戲牌上的宣傳海報,問道:“愛情戲《今晚三更不打老虎》還是鬼片《今晚三更吓你一跳》?”
魏小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鬼片!”
“好!有夠勇啊靓女!!”
“哼!”
車文駒豎起着魏小蝶豎起拇指,魏小蝶白了他一樣,蹦蹦跳跳的朝着六号畫幕房間走去。
~( ̄▽ ̄~)~
“哈?幸好我選擇了愛情片!”胡珍重重的松了口氣。
車文駒笑看他,“什麽?”
“我說這爆米花和可樂味道不錯,二哥你和小蝶姐看電影多買點……”
“謝謝啦。”
“簡直就是搶劫!”
胡珍看着原本手中滿滿當當的兩大桶爆米花和兩大杯可樂,神奇的變到了車文駒的手上。
頓時,他淚流滿面,咬牙切齒,内心卻有點慶幸。
這兩人,不,是兩個鬼(一個吝啬鬼,一個真女鬼)總算是走了!
嗚嗚嗚~
六号房間。
車文駒對于剛剛已經看過一遍的電影沒有興趣,心和手已經飛到了别的地方去!
“嗯……讨厭……”
(//?//)
期間,免不了又是一些摟摟親親抱抱咋咋聲,羨煞鄰座。
就是躲在放送室的放送員,覺得眼前的靓仔有點眼熟,貌似剛剛見過!
……………………
……………………
1971年,聖誕。
天氣有小雨。
沐休日。
本來休息,卻被通知過來開會。
煩躁。
ヽ(‘⌒′メ)ノ
老友路33号,抓鬼專門公司。
鍾老白看着一直死死盯着他,一臉忿忿表情的車文駒,忍不住道:“喂!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直接把不爽擺臉上。這樣等會兒其他人過來了,我會很沒面子的。”
“我好不容易的沐休日沒了,你要負全責。”
“我負責個屁!”
“呀,你怎麽說髒話?”
“我就說了怎麽滴?我負責個屁,我負責個屁,我負責……”
咔——
門被打開,又一隻野生‘鍾老白’出現,不過看起來比鍾老白年輕一些。
很好猜,一看就是鍾老白的弟弟鍾發财。
他倆四目相對。
“個屁!”
鍾老白很尴尬,卻還是吧‘個屁’二字對着車文駒緩緩說出。
“這位莫不就是……”
“别客套了,車文駒。”
車文駒上前握住鍾發财手,繼續說道:“我看你器宇軒昂,一表人才的。相信你一定鍾老白的弟弟鍾發财了。”
“車先生也果然是玉樹臨風,氣宇不凡啊。”
“久仰久仰。”
“幸會幸會。”
“久仰久仰。”
“幸會幸……”
“你們倆不嫌煩啊?”
鍾老白翻起白眼,直接粗暴的打斷了兩人的相互吹捧。
場面尴尬,那索性就沒人再說話。
“你們好啊?我是羅友七。”
咔——
又一個看起來面老,實際年齡卻不大的人走了進來。
你确定你不是高人?
請問你随行的包包裏是不是還有武功秘籍?
我給五十請務必再給我五本秘籍,不,是五十本!
車文駒圓目瞪大,頭一回發現自己可能低估了這幫人。
“咳咳……你們好啊。”
又是一個佝偻着的人,手持煙袋,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其餘三人紛紛抱着拳,對着這人打起招呼:“地藏王師兄,好久不見!”
“……”
二鍾二袁,這是什麽鬼?
車文駒饒是閱盡港片,也一時分不清這會兒到底在哪了。
事實上,上次新聞部會議那會兒。他就已經傻傻分不清了,太亂了,除非遇到具體的熟悉事件。
淩兆祥能認出來,實在是芝芝淋浴那段太香了!
扣扣。
哒哒哒。
門再次被推開,最先露出來的是一導盲棍。
“還有人?”
四人異口同聲,轉頭看向鍾老白。
“是我啊,摸骨張啊。”
哒哒哒——
一個頭發脫落無幾,帶着墨鏡,穿着紅色長褂的中年男人拄着導盲棍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導盲棍一步一敲,聲聲入耳,聽的車文駒耳朵疼。
“我來這……”
哒哒哒——
“大爺,你能不能先把導盲棍停了在說話。”
哒哒哒——
老年人搖頭道:“不行啊,我的聲音一停,那東西她就聽見了。”
車文駒奇怪道:“什麽東西?”
“自然是不可以言語的東西,我給你算算。”
羅老師看了一眼車文駒,覺得這人是個外行,随即閉眼掐指算術。
“……”
←_←
車文駒有感覺被冒犯到。
半響。
羅友七睜開雙眼,疑惑道:“你得罪的這個東西好奇怪啊,我竟然算不到一丁點的根底。”
“前世今生,因果輪回。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什麽意思啊?說話簡單點,不然我們幫不了你啊。
車文駒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他怕這會影響到他的人物設定,顯得他很low。
地藏王袁華聽後,略有所需,咳嗽着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是上一世種下的因,這一世才有的果。”
“道士人死不能複生。既然這樣,你應該去找米婆,問問那位生前有什麽心願未了,幫他完成心願。”
“這樣才能向死而生,求得一線生機啊!”
“我怎麽沒想到呢?真是摸骨算命磨了一生,換了個老糊塗,到頭來‘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道理都忘記了。”
摸骨張拍着大腿,恍然大悟。
“多謝各位相助。”
說着,摸骨張轉身離去。
哒哒哒——
啪!
導盲杖斷成了兩節。
“不好!”
屋内五人齊聲,動作敏銳。或一躍而起,或奔跑上前,或橫沖直撞,都非常迅速的來到門前。
其中有三人,都堪堪抓住了摸骨張的肩膀。
這三人分别是車文駒、鍾老白和地藏王袁華
嗖——
一陣陰風襲來。
門外已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