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白單手點血,單手掐指閉眼念咒。咒後三秒,他睜開雙眼,兩眸一道金光閃過,随後彈血飛射!
滋啦啦!!
車文駒的血遇到白色燈籠,就如同滾燙的油碰到了水,瞬時炸開了鍋,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裏面白色的燭火閃爍不定,仿佛随時會滅。
白色的燈籠從斑點血紅,到迅速蔓延,很快就變成了一隻紅燈籠。
同一時間,蘇雄悶哼一聲,睜開雙眼眼,擡頭望向紅燈籠,臉色一陣潮紅,‘嘔’的一聲,他嘴巴裏冒出一絲鮮血,看向車文駒的表情陰晴不定:“好重的陽氣,簡直如黑夜裏的太陽,怪不得鬼燈籠都都被同化!”
鄧覺仁忽然開口道:“他受傷了?”
從之前一直到現在的蘇雄,終于見他受傷流血了!
“乘他病!”
“要他命!”
三道身影如離弦之箭,奔向了受傷的蘇雄。
“我攻上路,啄他眼部要害!”
“我宮中路,打他腎髒要害!”
“我走下路,刀他小吉吉!!”
這三人分别是鄧覺仁、文泰和法拉利,默契十足,上中下齊攻,實乃是陰人界之大哥大!
車文駒、魏小蝶和鍾老發對于文泰反應之迅速,也是目瞪口呆!
“呸!呸!!呸!!!”
蘇雄甩發,連續口吐三道血劍,細看是三枚沾了血的細針。
小葉師傅提着劍想去幫忙,卻被瓦罐人提刀攔下,頓時刀光劍影,兩個人又打成一團。
‘噗呲’三聲,正中鄧覺仁之頭,奔雷手之肩,法拉利之臂。
轟隆隆!
鄧覺仁沖擊之勢一頓,當場斃命。
奔雷手向前之勢一慢,沒有在跟上攻下盤的法拉利。
法拉利變成自家大将,雙刀螳螂變成獨臂螳螂。
蘇雄擡腳一踢,可憐獨臂螳螂刀還沒接觸到蘇雄,整個人就被踹到右臉甩飛出去。
而面對接下來的文泰,蘇雄的表現更爲驚人,他硬吃文泰在腎髒位置的一怕,接着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不僅把文泰打飛了出去,還把他打成了一個豬頭。
“媽的巴子,早看這個食鶴的銀币不爽了,無時無刻不想着陰我,嘔~”
蘇雄叉着腰說着,突然彎下腰去,鮮血狂吐。
“他的金剛童子功已破,又硬吃了文泰一句奔雷手,不死半條命也沒了啊!”
鍾老發覺得時機已至,從胸口處掏出一把折疊小刀,朝着蘇雄走去!
他走的很慢,眼神警惕,神經緊繃,因爲他知道蘇雄很陰,就像剛剛若不是鄧覺仁、法拉利和文泰以身試險,誰能知道這家夥還藏了三枚血針在舌底!
必須要萬分小心!
鍾老發如此提醒自己。
“烏鴉哥這麽招人恨的嗎?這麽多人都想幹掉他,還有虛竹怎麽在跟一個怪....奇門遁甲?我丢!!”
車文駒就差搬個小闆凳,打開一瓶汽水,在旁邊看戲了。
“嘔啊~咳咳咳咳——!”
烏鴉,哦不,是蘇雄咳出一張燒的半缺的符紙,站起身來,雙目血紅且充滿暴戾,腹部傳來的疼痛激發了他的野性,此時模樣和野獸相差無幾。
“能殺死他嗎?”
鍾老白與發狠的蘇雄對視一眼,内心忍不住的恐懼起來,思索了兩下,整個人開始倒退!
他自以爲哪怕隻是這個狀态下的蘇雄,也不是他能殺的!!
轟隆隆!!
一陣地動山搖聲後。
一輛卡車越來越近,到巷口而停下。
“還沒走啊,媽的巴子,幾個江湖人士幹得漂亮啊!”
開車的小壯從車上下來,啞巴和大壯緊随其後,正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義群’三人。
“靠,這麽兇的看着我,怎麽?你想吃了我啊?來,我就在這裏,看你能不能吃了我!”小壯看着猶如野獸般的蘇雄,故作驚悚的提着肩,面色嘲諷。
“殺!”
蘇雄口念一聲,作勢朝着小壯撲了上去。
“大...大哥,他要殺我唉!”
小壯表情誇張,有恃無恐!
“來,讓他殺!”
大壯從啞巴手裏遞過一隻M3式沖鋒槍交給小壯,哈哈的笑出聲來。
車文駒看的眼皮一跳,我丢這都什麽人啊!
“瘋子!”
鍾老發和小葉師傅看到這一幕,連忙倒退出巷,幸好他兩傷得不重、離得不遠,還可以跑出來。
而法拉利和文泰就慘了,受了重傷,離得還遠,完全跑不掉。法拉利連忙抓住剛剛和自己并肩作戰的‘兄弟’鄧覺仁當肉盾,靠在牆角。
文泰學得有模有樣,連忙拔出卡在牆裏的泰拳拳王王比利的屍體,準備護在自己前面。
“哼...”
王比利發出悶哼,原來他還沒死,但神智明顯沒有回來,依舊閉着眼睛,爛泥如死屍!
“嗯?”
文泰看着卡住泰拳拳王王比利的大洞,眼睛一亮,連忙丢下拳王王比利,整個人縮成一個球,剛剛好的躲進了洞裏!
“媽的巴子,想殺我?來啊!!”
嗒嗒嗒嗒嗒嗒——
幾乎是電光火石的事情,小壯手提機關槍就是一通胡亂掃射。
黑暗的巷子頓時明亮起來,到處都是熱情的子彈。
蘇雄震驚,他根本沒想到對方會搞來活力這麽強的武器對付自己。若是他的‘金剛童子功’還在,斷然是無畏無懼的,但他剛剛被迫吐出符紙,退出了‘金剛童子功’的狀态,此時的他和普通人并無區别,中槍也會死!
他無意中撇到泰拳拳王王比利,立刻竄到此人身後,抵着對方的衣服,冒着槍林彈雨繼續前進,想要幹掉小壯。
噗呲呲!
子彈入肉的身影。
本來沒死透的泰拳拳王悶哼幾聲,抽出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掙紮,看樣子這回死的是透透的了!
铛铛铛铛!!
瓦罐人早已躲進了壇子裏,也不知它的壇子究竟是什麽東西制成的,子彈打在上面也隻能打出一個個白印,不能使其破裂、損壞。
“大哥,他好兇啊!拿着個人當墊背,還想殺我唉!”
小壯抖着腿,嘴上一副‘我好怕怕’,臉上盡顯嚣張。
“大哥幫你幹他!”大壯轉向身後,伸手朝啞巴叫道:“啞巴,有人欺負我弟弟,把東西拿給我!”
啞巴順手從車上拿出一架M72式的火箭筒交到大壯手上,順手又拿出兩顆炮彈,将一顆裝進了火箭筒裏!
“嘶~”
旁觀的三人一鬼驚呆了,倒吸一口了涼氣。
“哈,敢欺負我弟弟是吧?我要你嘗嘗我的厲害!”大壯肩扛火箭筒瞄準,接着按下扳機!
“馬的,瘋了吧!”蘇雄心裏再也沒有了戰意,人連跑帶滾的跑出了王比利的身後,提着埕人就向反方向跑去!
轟隆!
一發炮彈炸開,王比利就成了渣仔比利!
“哈哈哈,這小子也知道怕了,啞巴再來一發!”大壯笑的無比的嚣張。
乒乒乓乓!
車文駒瞥見卡車裏多如牛毛的熱武器和子彈,覺得對方可以笑的更嚣張一點,因爲他有資本!
轟隆!
又是一發炮彈,蘇雄扔出埕人,讓埕人做他的替死鬼。
沒錯,他可沒那麽好心逃亡還帶着埕人,之所以提着就是爲了此刻。
“瑪德,你給我放手!”
“吱吱吱!”
蘇雄的想法雖然,但殊不知埕人也有自己的思想,隻見埕人直接伸出手腳,龜甲式的抱住了蘇雄!
“瑪德!快放手啊蠢貨!!”
蘇雄原地瘋狂搖擺,還不停的伸手去用力拍打埕人的手腳,但始終擺脫不住死死抱着他的埕人。
轟隆!!
炮彈炸在了埕人的壇子上,刀槍不入的壇子瞬間裂開!
砰砰砰!!
煙霧過後,隻見還剩下半個身子的埕人還死死地抱着蘇雄的小腿,眼中不停地留着眼淚,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煙熏的。
而蘇雄也甚是狼狽,頭發焦卷,衣服破爛,身上皮膚有破碎壇子的劃傷,還有爆炸餘威弄的燒傷。
此刻,他爲了擺脫埕人讓自己跑的快點,正一腳一腳往埕人的脖子、手臂上踹着,一邊踹一邊罵:“狗樣的東西,我把你養的這麽大,讓你幫我扛兩下怎麽了?怎麽了?”
“放手,快放手啊!再不放手,老子劈了你!!”
埕人往日敬蘇雄如鬼神,十分聽話,可在這一刻它沒有聽話,而是‘吱吱吱’長大嘴巴,似是哀求帶自己走,眼裏有驚恐、害怕、無助和眼淚!
見到此的蘇雄沒有絲毫留手,随手從褲兜裏掏出一張奇怪的符紙就往埕人的嘴巴裏塞!
“吱吱吱~”
刀槍不懼的埕人在見到這一張符紙後,竟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神色,嘴巴禁閉,身體連連後退,但手上依舊緊緊地抓着蘇雄的小腿,不肯松手。
但,埕人的力量根本不及蘇雄,被撬開嘴塞入符紙!
“吱吱吱——”
埕人表情猙獰,五官緊皺,原地不停地來回打滾,發出如泣如訴的聲音。
它的雙手不停地的在地面上抓動,非常用力,雙臂十指都已經磨出了厚厚的鮮血也不自知,還不停的用力的抓扯着,似乎是在經曆着莫大的痛苦,隻能靠這種肢體的傷害去排解一二。
埕人隻能用哀求的眼神去看着蘇雄,企圖得到想要的結果,但蘇雄卻是哈哈大笑:“叫你托我後腿?我能給予你一切,也自然能剝奪你的一切!”
“瑪德巴子,真沒人性,老子都看不下去了!”小壯抓起機槍沖着蘇雄又是一頓亂掃!
嗒嗒嗒嗒嗒嗒——
“狗娘養的,跛豪是吧?和我作對,等老子跑掉了有你好受的!”
蘇雄随手抓起埕人,朝着大壯小壯扔去抵擋子彈,自己乘機飛快撤逃!
噗呲呲呲——
子彈入肉的聲音。
沒有壇子的埕人也頂多是多年練武之人的皮膚硬度,根本就擋不住子彈的侵襲,身體被子彈的沖勁彈射在空中,久久落不下來!
噗通!!
埕人落在地上,神情痛苦,雙眼瞪大!!!
而蘇雄乘着那會兒,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