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大師果然厲害,那麽兇厲的惡鬼,隻三兩下的功夫,就把她給幹掉了!”
奔雷手文泰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給冒了出來,笑的非常開心,鼓掌鼓得非常有勁。
車文駒眼角抽抽,看着奔雷手文泰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忽然想到了對方之前逃跑時的果斷與賣隊友的果決。
“呀,你還是真不要臉啊!”魏小蝶靠在車文駒的背上,爽言爽語。
“哎,話不能這麽說,剛剛那種情況,我鼓勵大家分開跑是爲了給大師脫困的機會啊!”文泰比劃着手,繼續解釋道:“事實證明,這項戰略很成功,女鬼被我們三個吸引注意,大師也趁機脫困。”
“咳...”
鍾老白咳嗽一聲,半攤着倒了下去。
“大師?”
文泰眼疾手快,扶着癱軟的鍾老白進了懷。
“.......”
車文駒這才注意到,鍾老白和文泰身上的狼狽,披頭散發不說,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出現了被什麽鋒利的東西撕裂過的樣子,破破爛爛。露出裏面的皮膚,是一道道血痕,血痕或長或短,或粗或細!
“扶我起來,我們要趕緊過去看看那些人怎麽樣了。”
鍾老白半攙扶的起了身,忽然轉頭,對着車文駒說道:“小友,我要去的地方,還有你賺錢的機會,要不要一起?”
車文駒的雙眸微轉,他承認自由有一些心動,但當務之急是...
他伸出手道:“先把剛剛的十五萬清了再說?”
“十五萬?”
“沒錯。”
呼~
鍾老發深吸一口氣,無所不裝的胸口衣服夾縫裏掏出了一張支票,交付的時候五指顫顫巍巍。
“這是張支票,裏面剛好有十五萬,明天你就可以去銀行檢驗真假。”看着車文駒一副懷疑的表情,鍾老發就是一陣痛心疾首的模樣,頭一回給錢給的這麽不爽的說。
他解釋着道:“它不可能是假的,因爲這是洛哥頭号馬仔豬油仔給我的,怎麽樣還去不去?”
“去,爲什麽不去?”
車文駒收起支票,瞟了眼系統上的【念力(+)】,不得不感歎系統的視财如命,竟然連支票都能轉換。
.......
......
“話說魏小蝶,你看剛才的那隻鬼那麽威,你和她都是鬼卻隻能躲在我的背上瑟瑟發抖。大家同樣是鬼,你爲什麽那麽衰咧?”
路上,車文駒忍不住的小聲問道。
“哼!”
魏小蝶表示被這個問題問得很不開心,撇過頭表示不想理他。
“小夥子,鬼與鬼也是不同的。”
鍾老白被收了錢,心裏不開心,稱呼都變了。他眼睛轱辘的轉了一下,接着說道:“剛剛那隻鬼生前是大惡之人,又是慘死,還穿着紅衣,再加上被有心之人煉化。大怨、大恨,大執念,這樣形成的鬼不要太兇!”
“而你背上的那位的,身前有大病,壽終正寝,本就虛弱,再加上臨死之前沒有什麽執念、怨氣。哎不對,照道理她應該要麽直接消散,要麽入輪回了,怎麽還能現存世間?”
鍾老白說着說着,面色變得愈發尴尬起來,發現連自己也解釋不清魏小蝶的存在了。
鍾老白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瞪大眼睛問道:“她食了你的血?”
“系啊!”
“怪不得,怪不得,這就能解釋的通了。”鍾老白一副明白過來,搖頭晃腦的繼續說道:“你的血啊,對于人修是美味;對于鬼修啊,也是美味。”
“真麽說,我不是道人見人愛的一盤菜!”
“也可以這麽說,正所謂陰陽可以調和嘛,以後那要多注意這點。正道還好說,弄點你的血隻傷你的血氣、陽氣,但這些對于你很快就能恢複過來;但對于那些歪門邪道啊,他們不僅要你的血,還要你的命啊!”
鍾老發話音剛落。
文泰就豎起拇指送上一捧馬屁:“大師不愧是大師,就是學雞五車,見多識廣!”
“是學富五車,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啊!”
可惜,馬屁拍到了馬的蹄子上老馬還撅了他一下。
車文駒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女鬼要追我,原來我是盤好吃的菜啊!”
不,她隻是單純覺得你帥,想要幹掉你成爲她的鬼奴,讓你永生永世的伺候她!
鍾老白張了張口,想了想還是沒有将這句話說出口,他怕以後車文駒走到哪因爲自己的血脈和帥氣壓力山大!
前方的巷弄裏,戰況已逐漸接近尾聲。
小葉師傅的寶劍非常的鋒利,但連砍了數百刀,依然切不開瓦罐人的壇子,劍技再卓越卻也逐漸因爲體力不斷缺失。
瓦罐人從初始的不敢露頭,到現在時不時的露頭露腳,對着小葉師傅又咬又斬,一擊不中,看着迎面而來的劍光,又立刻縮頭縮腳。
葉師傅好幾次把握時機,在瓦罐人露頭的一瞬,拿着手中寶劍劈去,但都被瓦罐人的猥瑣化解。
小葉師傅隻能再次揮舞寶劍,等待時機,其中神奇的是紙刀可軟可硬,每一回瓦罐人攻擊失敗,都會連着紙刀一起收回,再等到小葉師傅攻擊的空隙時,立刻伸頭伸腳出刀。
此消彼長之下,小葉師傅逐漸陷入被動。
而另一邊,戰況就更加激烈了。
雙拳王終究不敵蘇雄的金剛不壞,在泰拳男王比利的一個喘息疏忽中,西洋拳王龍卷風被蘇雄一拳擊中,直接連人帶頭給砸進了牆裏,一動不動的眼看是活不成了。
蘇雄面對雙拳王都不落下風,何況是一對一面對泰拳王比利,他硬扛着王比利暴風驟雨般的攻擊,連續打了好幾拳在對方的臉上、腰上、胸口上。
瞬間,拳王變腫王,要不是食鶴高手鄧覺民臨時補上了西洋拳王龍卷風的位置,隻怕接下來幾招之後,王比利就要被捶成一灘爛泥。
而肥螳螂法拉利此刻已經變成了腫螳螂,在蘇雄硬生生的以傷換傷攻擊之下,他比原來整整胖了一倍。此刻的他,别說是他老媽,就連他自己恐怕都不認識自己了。
一場打鬥下來,其實蘇雄也并不好受,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不說,體内的氣血沸騰,隐隐的超出了極限。
“啊!”
小葉師傅體力流失嚴重,被瓦罐人一道砍在了小腿上,他悶哼一聲,半跪倒在地上,撕碎T恤,簡單的給自己包紮了一下。
此刻他滿頭的大汗,如瀑布般的沖刷地面,面色凝重,呼吸淩亂,隐約間能看見他的渾身都在不自覺得顫抖。人力終究有極限,此刻他的極限已經快要到了!
另外三人見此,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能三打一還要多虧的小葉師傅一對一牽制住了瓦罐人。這才打的輸多赢少,勉勉強強,要是小葉師傅撲街了,他們三打二,絕對是毫無勝算的。
他們心裏清楚,因此手上的動作也更快了。但這種快并不是健康的快,他們三個本就是第一次配合,相互間的默契并不算好,隻能說是跟得上,此刻三人都加速,攻擊看起來很猛,卻也更淩亂了!
砰!
“媽的巴子,那三個混黑的跑哪去了?”法拉利被一腳踢飛,撞在了牆上,順着牆面如死魚般的滑下,破口大罵。
嘣!
“啊!”
鄧覺民的右手手腕直接打成了九十度,一個慘叫連連後退十幾步,退出戰圈。
“轟!”
泰拳王比利被一腳踢中,直接人連着腰卡進了牆裏,口吐白沫和鮮血,生死不知!
戰局惡化!
小葉師傅額頭的汗更多,更密集,五指抓着劍的手更加用力,青筋擡起,暴怒猙獰!
當鍾老白、文泰、車文駒和魏小蝶三人一鬼趕來時,正巧碰見了戰場上局勢惡化的一幕!
咔咔!
“看樣子還不錯,他們解決那個鬼東西了。”
食鶴高手鄧覺民吐了一口嘴裏的血水,面無表情的将右手掰正,重新擡起食鶴起手式。
“這回又變成五打四了。”
法拉利面色慘白的再次擡起腳,勾起一雙食指,前後搖擺,整個人如一隻蓄勢待發的螳螂,戰意十足。
小葉師傅沒有說話,隻是手裏緊握着劍,筆直的站了起來盯着埕人,目光如手中寶劍一般的鋒利。
“那個女人果然不中用,還好我留了一手。”
蘇雄根本不慌,整個人筆直的站起,單手結起法印,口念咒語。
呼呼~
突然,陰風陣陣,自下而上。
“還有後手嗎?”鄧覺民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都死了幾個人了,還沒有結束?
“難搞!”法拉利整個胖臉更加慘白。
“呼~”小葉師傅雖然沒說話,但突然屏吸能說明一切。
幾人逆着陰風向擡頭!
天空中原本安安靜靜的白色燈籠,此刻正無風自動,越轉越快,越快刮起的陰風也越大!
“是那個白色燈籠!”文泰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還以爲這是和那隻女鬼綁定在一起的,竟然...看起來像是法器啊!”
鍾老白呼吸一簇,随即轉身看向車文駒,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
車文駒也很夠意思,他目光不善的豎起右手沙包大的拳頭。
鍾老白轉頭說道:“文泰,借我二十萬!”
文泰震驚:“什麽?”
鍾老白沒有理會文泰,而是問向車文駒:“二十萬夠不夠!”
車文駒很幹脆,他把自己中指剛結上的痂給摳破了,血唰唰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