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貓剛才抓了我,它本就該死,既然這隻狗兇了我,那它也跟着一起被處死!”
夜欣的聲音霸道,無禮,又強勢。
一言一句,已經斷定了這些人的死期。
旁邊的一個小販看不過去了,說道:“要不是你們剛才一直在虐待那隻貓,它也不至于會抓你!”
夜欣的眸光冷了下來。
她身後的那群狗腿子立刻生前,一腳将小販的攤位給踹飛了。
“閉嘴!這些貓隻是畜生而已,就算怎麽虐它,它也沒資格動手,何況你們知道她是說嗎?她是夜欣公主,是你能惹得起的?”
夜欣驕傲的揚起了下巴,面容帶着冷笑。
小販一聽這姑娘是公主,吓得當場閉上了口,收拾好東西就溜走了,不敢停留。
生怕這公主一怒之下,把他也給宰了。
“弄死他們!”
夜欣的眼裏帶着痛恨。
她這一生,最厭惡的就是這些毛茸茸的畜生。
何況,剛才是那隻貓先招惹了她,她的做法也沒有錯。
“住手!”
就在那群人靠近阿黃的時候,一聲怒喝傳來,稚嫩中帶着霸氣。
夜欣側頭時,望見的是沈錦之的容顔,臉色頓時綠了。
又是這小野種!
她恨得咬牙切齒,眼裏都迸發出怒意。
“汪!”
阿黃看到沈錦之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可他要護着那幾個貓崽子,沒能上前。
“這狗是你的?”夜欣不屑的冷笑一聲,“你之前得罪了我那麽多次,現在這狗歸我了,是生是死由我來管,你沒權利。”
就算沈錦之是宸王府的世子又如何,她是公主,索要一隻狗的權利還沒有?
沈錦之走到了阿黃的身邊,将它護在身後的貓崽子抱了起來。
這貓崽子有三隻,各個都長得很大,它隻能抱的下一隻。
沈錦之也好奇不已,爲何貓的崽子能長成這麽大?可看那張臉,還有它的牙齒,确實是崽子無疑了。
牙都沒有長好。
“阿黃,誰若是敢傷你一下,你也不用客氣,直接動手。”
阿黃之前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爲它不會随便傷人。
哪怕是受到了欺壓也是如此。
這是狗的天性。
它頂多就是警告一番。
如今有了沈錦之的話,那就不一樣了,阿黃的眸子瞬間兇悍了起來,看向她的眼神都帶着怒意。
“你知不知道畜生就是畜生,你現在居然爲了一條畜生,你又要和我作對?”
夜欣氣的半死,她真不明白有些人怎麽了,非要把畜生看的如此重要。
還要和她作對。
說起來,她和沈錦之還是親戚關系,就算沒有這關系,她想要一隻狗還不是輕而易舉?
“夜欣公主說的沒錯,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護着一條畜生。”
“這畜生對着公主龇牙了,明顯就很兇悍,所以,爲了公主的安全,必須宰了這隻犬!”
“小子,你懂不懂尊卑?人爲尊,畜生爲卑,公主爲尊,而你這種人,則爲卑。”
這些人不知道沈錦之和風璃宸的關系,自然就是毫無畏懼,若是知道了後,恐怕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就是人的天性,欺軟怕硬。
夜欣揚了揚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沈錦之:“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狗你是讓還是不讓。”
沈錦之面無表情的看向夜欣:“以後你生了孩子,我如果想要的話,你會送給我嗎?”
“你說什麽屁話,我怎麽可能把我的孩子送人?”夜欣氣的眼睛發紅,怒聲道。
沈錦之聳了聳肩膀:“對啊,那我怎麽可能把阿黃給你。”
阿黃就是他的家人,從小就在神醫閣陪伴他,就算拿全天下給他,他都不換。
夜欣等人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全都狂笑出聲。
“天哪,居然有人拿孩子和畜生相比,這是能比的嗎?”
“可笑,太可笑了,”有人笑着都流下了淚,“我奉勸你,還是把你那狗兒子給我們公主,否則,你全家都得死。”
阿黃兇的叫了一聲,他這一兇之後,那些人更怒了。
在他們看來,不管他們做什麽,這犬就沒有資格兇。
畢竟它隻是畜生而已,是需要仰仗人的鼻息而存在。
沈錦之安撫的拍了拍阿黃的腦袋,雙眸掃向了對面的那些人。
“我家的阿黃,是能一隻狗大戰三頭狼的,你們若是想要也可以試試。”
阿黃威脅的龇着牙,兇狠的盯着他們。
這群人欺負弱小,威脅它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讓小主子全家都得死,真當它這隻狗是好欺負的嗎。
“你……”
夜欣臉色一變,确實有些慌了:“你說謊。”
“我家裏有一頭獅子,被阿黃制的服服帖帖的,你是覺得你們比獅子還要厲害?”
沈錦之哼了一聲。
事實上,獅子之所以聽從阿黃的話,是娘親吩咐的,神醫閣的那些野獸也是如此。
但是,阿黃是真的能一隻狗打三頭狼,還能戰勝他們。
夜欣的臉色變了,眼裏也閃過一道驚慌,她咬着唇,憤恨的目光掃向了阿黃身後的貓崽子。
“把這些貓給我,是它們先招惹了我。”
阿黃嗚的叫了一聲,警惕的盯着他們,不許他們靠近貓崽子半步。
“它們做了什麽?”沈錦之沉聲問道。
連牙都沒長齊的貓崽子,能幹什麽?
“那隻貓,”夜欣指着地上的一隻貓,“踩了我一腳,我不過就是抓起來掐了它幾下,它就抓我。”
當然,那貓剛才隻是從夜欣的身旁路過,可她最厭惡那些毛茸茸的動物,自然一下子沒忍住就虐待了她。
虐待的方法,也不是掐幾下而已。
這些話,她是不會告訴沈錦之的,僅是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吩咐道:“隻要你把貓崽子給我,我放過你的狗。”
阿黃讓開了一條路。
剛才阿黃一直護着貓崽子,所以沈錦之才沒有看清楚。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貓崽子的地上都是鮮血,觸目驚心的,也讓他的心狠狠的一顫。
他趕忙蹲下身子,将這隻受傷的貓崽子抱在了手上,将衣襟裏的金瘡藥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爲貓崽子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