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發現,是沈玉柔太沒用了。
更過分的是,爲了自己能逃過二皇子府,就将她牽扯了進來,她怎能不恨她!
“沈玉柔,都絕不會放過你!”
沈慈死死的握着拳頭,眼裏帶着怨恨。
一想到現在風水輪流轉,她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不管如何,沈玉柔落在了她的手中。
這次,她不會太好過。
……
沈青鸾在離開之後,就邀請了太後與玉妃去她家入住。
這次她是讓夜臨天答應由太後與玉妃在外面住幾天,自然也要讓他們好好放松一下。
皇宮那地方,會将人逼到發瘋。
“太後奶奶。”
夜甯望見從門外走進來的太後,眼睛亮了亮。
小姑娘沒有忘記,當初是太後強行做主,把她送給了沈青鸾。
“太後要在這裏留幾天,玉妃也是,你們這兩天千萬别調皮。”沈青鸾摸了摸夜甯的小腦袋,囑咐道。
夜甯乖乖的:“肯定不會調皮,我和阿錦哥哥都很聽話的。”
沈青鸾俨然失笑,有一個這樣的女兒,真好。
楚夜剛走出來就看到沈青鸾回來了,他的雙眼立馬綻放出光芒。
隻是在沈青鸾的身旁,還跟着一位柔弱入骨的女子。
這女子長得很美,卻如同一株脆弱的花,需要呵護才能成長。
“她是……”
楚夜眼裏帶着迷茫。
當年玉妃走的時候,楚夜年紀還小,自然記不清她的模樣,如今方才如此疑惑。
“她是你皇姑姑。”
“姑姑?”
楚夜這才恍然大悟,清澈的雙眸中都蘊含着光。
“姑姑怎麽來了?”
“這幾天你姑姑要住幾日,你好好招待一下。”
淩王擡手敲了敲楚夜的腦袋。
楚夜摸着頭,狠狠的瞪了眼淩王,等他轉身看向沈青鸾的時候,俊美的臉龐立刻就揚起了笑容。
“阿鸾,你今天走了一天,我真是無聊,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玉妃聽到楚夜這話,想到了剛才淩王所說的事情。
不覺得,她發現楚夜看向沈青鸾的目光是不一樣的。
他的眼裏帶着光,是隻有面對沈青鸾的時候,才會有的光。
玉妃俨然失笑,看來當年的小孩,如今已經情窦初開了。
“我不需要招待,剛好難得出門,我陪着太後四處轉轉便可。”
太後也握住了玉妃的手,輕輕拍了拍:“沒錯,你們不用管我們,該如何還是如何,哀家難得出來散散心,總比在皇宮好。”
自從當初夜陌淩替沈玉柔背鍋之後,太後心灰意冷,就吃齋念佛,要不是這次沈青鸾去找她,恐怕她也不會出來。
不過,等離開皇宮之後,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可能真的是久居宮中,才會如此。
沈青鸾有些疲憊了,打了聲招呼就去休息。
其他人也盡都散去。
天色已晚,夜色如幕。
沈青鸾剛睡下沒有多久,一聲憤怒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劃破雲霄,驚得整個沈府都顫動了一下。
“沈青鸾,你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聲怒喝,氣勢洶洶,讓沈青鸾的眼睛陡然睜開,雙眼都紅了。
對于有起床氣的人來說,将她從睡夢中吵醒,是最不可饒恕之罪!
她抿着唇,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就朝着門外走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她直接踹開,一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頭頂似乎有雲霧籠罩,電閃雷鳴。
沈府外。
白月哭的泣不成聲,眼睛都腫如核桃,凄慘不已。
沈然緊緊捏着拳頭,額角青筋寶塔,眼神之中全都是憤恨。
尤其是看到沈青鸾出現的一刹那,他捏着拳頭一拳砸了上去,憤怒的就好像沈青鸾不是他的女兒,而是殺父仇人。
沈青鸾的眼神一寒,躲過了這一拳頭,揚起腳就一腳踹了下去。
因爲之前沈青鸾不喜歡自己家門外站着不少将士,就讓淩王全都撤走了,這才是沈然能找過來的原因。
若是有西朝的将士在,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橫沖直撞。
如今沈青鸾那一腳,踹的他直接倒在地上,雙眸中的怨恨更甚。
“沈青鸾,你個孽障,我是你爹,你敢對你爹動手,你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恨得咬牙切齒,那表情就好似恨不得沖上去将沈青鸾撕碎。
沈青鸾冷眼看着他:“你來找我幹什麽?”
沈然雙眼通紅,睚眦欲裂。
“沈青鸾,我是你爹,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就是這麽來回報我的?你爲什麽要害柔兒,爲什麽!!”
他好恨,好恨當年沒有掐死沈青鸾,才給了她傷害柔兒的機會。
她惡貫滿盈,就不怕遭報應嗎?
沈青鸾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沈然:“沈玉柔有現在的下場,是她自找的。”
“你放屁!”
沈然怒聲呵斥:“你爲什麽不去二皇子府,你爲什麽不喝那藥,爲什麽!但凡你願意退讓一步,也不至于這樣!更不會将柔兒害到這種程度!”
這一刻的沈然徹底的瘋了,那表情都像是魔障了一樣,眸子充血,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沒錯。
全是沈青鸾的錯。
她爲什麽不去二皇子府,爲什麽她就不能和二皇子上床?她爲柔兒犧牲一點不行嗎?
她可是他的女兒啊。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給了她命,她就必須無條件遵從他的命令!這是她的責任!
其他人趕出來的時候,聽到的是沈然這番無恥之話,全都有些目瞪口呆。
誰也沒有想到,沈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沈青鸾的目光望向沈然:“你的意思是,我爲了玉柔,需要犧牲自己?”
沈然咬牙切齒:“你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你就算犧牲一次又怎麽樣?誰上你不是上?青霄國的君主,西朝的淩王,哪個不是你的床上之賓?你隻需要犧牲一次,就能換來柔兒的幸福,你爲什麽不願意!”
他不相信那些人會無條件幫着她,不過都是被她睡服了而已,這種女人睡過那麽多人,多一個夜陌淩又怎麽樣?
裝的和清純烈女一樣,實則人盡可夫!
太後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冷不丁聽到這話,氣的她差點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