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不是爲了替沈玉柔開脫。
他隻是——想要更狠的報複她而已。
沒有什麽比親自報複更讓他爽快！
白月僵了僵身子，她看着泣不成聲的沈玉柔，目光有些不舍，卻還是狠狠心離開了。
現在，她必須回去找相爺商讨對策。
“殿下……”
沈玉柔慌張的看向朝他靠近的夜陌淩：“我錯了，求求你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饒了我吧，求你了。”
“那你何時繞過我？”
夜陌淩冷笑一聲：“你用謊言欺騙我，你讓我與沈青鸾發生關系，可你想過沒有，沈青鸾背後有多少人，我若是真的成了，他們會放過我？”
最後一句，他是嘶吼而出，眼神通紅，帶着怨怒。
“你騙我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你爲什麽要騙我！”夜陌淩一拳砸在了沈玉柔的臉上，怒聲道，“你想從我手中逃走，絕無可能，這一生，我都不會放過你！”
他永遠不會放過她，窮盡一生！也要和她糾纏不休！
撕拉！
夜陌淩用力的将沈玉柔的衣服撕成碎片，用力的在她身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迹。
沈玉柔不停的哭喊，眼眶紅紅的，顯得楚楚可憐。
似乎有些男人，在怨恨下報複女人，隻有這個辦法。
也或許是夜陌淩和夜擎是兄弟，才會選擇做出同樣的事情。
“這些天，你不讓本皇子碰你，不就是嫌棄我不幹淨？嫌棄我許多天沒洗澡？你願嫌棄，我就要越惡心你，這是你應該承受的代價！”
以前的每一次，夜陌淩都會顧忌沈玉柔的感受，隻有現在，他隻是想盡辦法的折騰她。
不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不罷休！
沈慈就站在旁邊，癱在地上，看着這如惡魔般的夜陌淩，第一次懷疑，她選擇留下是對是錯。
可是她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
失了身的女子，難以出嫁。
何況她還和沈家決裂了，跟着夜陌淩還能活下去。
然而。
夜陌淩那瘋狂的模樣，讓沈慈有些害怕，她卷縮着身子，将自己牢牢的縮成一團，那身體都在顫抖。
很快，夜陌淩就完事了，他一腳踹在了沈玉柔的身上，将她從身旁踹開了一段距離，冷笑着将目光收了回來。
等他回頭看向沈慈的時候，那表情才溫和了不少，沒有了兇神惡煞的他，反而如同一塊玉。
他将自己的外衣拖了下來，披在了沈慈的身上。
眼裏有些内疚。
“抱歉，今天，我不是有意那樣對你。”
沈慈擡頭的時候，對上的是夜陌淩那深邃的眸子，讓她的心髒狠狠一顫。
“你放心，以後你就是這王府的側妃，他是丫鬟，是暖床婢，你想怎麽折磨她都行，另外，我不會再繼續碰你。”
沈慈是無辜的，是被沈玉柔牽扯進來，若不是因爲沈慈失了身，他爲了她的名譽着想，也不會娶她入府。
他知道，沈慈心氣很高，未必想嫁給一個失事的皇子。
他也願意尊重她，雖然讓她爲側妃，但是他不會去碰她。
沈慈咬了咬唇，低下了頭，她看着自己滿身的傷痕，淚水又源源不斷滾落了下來。
她用手背擦了擦淚水，勉強的露出一抹笑。
“沒關系，我已經是二皇子的人了，以後，我會一直留在二皇子府。”
夜陌淩更内疚了，沈玉柔至少跟着他風光過，沈慈一來就是受苦的。
忽然，夜陌淩想到了當年的沈青鸾。
她……似乎也是陪着他吃了很久的苦，後來他恢複了地位之久，就将她踹了，把玉柔迎娶了回家。
口口聲聲最愛他的人，卻從來隻與他同享福，未曾同甘苦。
他真不懂，這些年，他到底是爲何這般相信沈玉柔？
夜陌淩深呼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心髒刺痛的厲害，他的步伐也有些跌跌撞撞，不想繼續留下。
在夜陌淩離開之後，沈慈緩步走到了沈玉柔的面前，她打量着沈玉柔滿身的傷痕，唇角挂着得意的笑。
“沈玉柔，你也有今天！”
沈玉柔的胃裏翻江倒海，她隻要一想到夜陌淩用自己許久沒刷牙的口親吻了她，她就忍不住想吐。
那張臉色，更是蒼白無色。
“你以爲你進了二皇子府，就能拿我踩在腳底下？”沈玉柔起身，披上了衣服，“你難道不知道，由愛生恨嗎？他是太愛我，才會恨我。”
沈慈冷笑一聲，若不是因爲沈玉柔，她可能不會成爲二皇子的側妃。
她是要當宸王妃的。
如今，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你想太多了，二皇子對你隻有怨恨，無任何愛！”
“是嗎？”沈玉柔擡眼直視着沈慈。
直視着這個從小，就被她踩在腳底下的表妹。
“可是你看，他在恨我，卻也甯可碰我都不要你！沈慈，等他原諒我的那一天，就是你滅亡之時。”
沈慈想笑。
她也笑出了聲，真不知道沈玉柔哪來的自信，認爲夜陌淩還會原諒她？
“那我們等着瞧好了。”
沈慈揚起了下巴，面容上帶着驕傲，在沈玉柔的視線下揚長而去，留下一道背影。
從小，無論沈家對她有多好，她也都比不上沈玉柔。
所有人都會說，瞧，沈玉柔多優秀，又是皇子妃，而她，隻是一個被沈家收養的人而已。
她要學習琴棋書畫，要比沈玉柔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赢得一聲稱贊。
她想要嫁給宸王，一開始無數人都在嘲諷她的自不量力，隻因爲她不是沈家的女兒，是個民女而已。
後來，她靠自己的能力，獲得夜欣的喜歡，又借機接近了皇後，表現出知書達理卻又直率天真的性子。
後來，皇後也很喜歡她。
爲了能嫁給宸王，她改姓爲沈，正式入了沈家族譜。
如果，她是沈家親生女兒的話，根本用不着這麽費勁，所以她不甘心。
她不隻怨恨沈青鸾，還恨着沈玉柔。
爲什麽沈玉柔能嫁給心愛的人了，她卻始終無法如願以償？以前她就一直在責怪沈玉柔沒喲用心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