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麻袋打開,裏面卻躺着一個少女。
那少女被綁住了口,眼神帶着驚恐,目光震驚的看着秋月,拼命掙紮。
秋月用刀子比劃着少女的臉,笑得有些詭異。
“你們沈家既然又想打主子的主意,就必須付出代價!”
砰!
她用力一錘,将少女錘暈了。
之後又有些不放心,拿出了一瓶藥,放到少女鼻下聞了聞,有這藥,倒是能讓她昏睡個幾天幾夜。
翌日。
沈青鸾是跟着西朝的兵馬出的門,走在人群中,無人能發現。
等她出門之後,另一張與沈青鸾一模一樣的臉站在了門外,面容冰冷,似乎在等着什麽。
白月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她笑着看向“沈青鸾”:“鸾兒,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沈青鸾”朝着她點了點頭,便跟在了白月的身後。
二皇子府内的人沒有阻攔他們入内,縱然二皇子被禁足,但是皇帝還是允許其他人去探視他。
是以,一行人輕而易舉的就走了進去。
“姐姐,你來了?”
沈玉柔在看到“沈青鸾”的時候心裏一喜,趕忙迎接了上來,親密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沈青鸾”手一揚,就将她推了一個踉跄:“說吧,找我什麽事?”
沈玉柔的眼裏蓄滿了淚水,咬着唇,一副隐忍的模樣。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次找你,是爲了求和的,你原諒我可好?你無論提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
沈玉柔楚楚可憐,眼淚汪汪,當真是我見猶憐。
看到她這模樣,紅妗差點惡心吐了。
她很少接觸自家主子這妹妹,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一朵盛大的白蓮,當真是惡心。
也不知道這些年主子是怎麽過來的。
“我來這裏,是爲了想要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有話你趕緊說,不然我就走了。”
聽到“沈青鸾”要走,沈玉柔的臉色變了變,她楚楚可憐的道:“姐姐,我準備了一些飯食,能不能陪我一起用膳?”
那些膳食,都是白月從外面帶來的,二皇子府内是沒有什麽吃的。
紅妗爲了知道這沈玉柔到底要做什麽,強忍下了惡心的沖動,說道:“行吧,我剛好也餓了。”
沈玉柔松了口氣,與白月眼神交彙,眼裏都閃過一道明顯的欣喜。
紅妗不是傻子,這欣喜如此明顯,她怎麽會看不出來,當即露出冷笑。
看來,今天這飯菜有問題。
幾人随後進了房間,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看起來倒是很有食欲。
“姐姐,我虧欠了你太多,今日,我敬你一杯酒,希望姐姐能原諒我的過錯。”
沈玉柔倒上一杯酒,看向沈青鸾,仰頭就将這酒幹下了。
那眼裏滿是真誠。
若是稍微愚蠢點的人,也許還真的以爲她知道錯了,想要講和。
可這母女是什麽樣的性子,紅妗是最清楚不過的。
想要讓他們知錯?
呵呵,簡直可笑。
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紅妗的手碰到了酒杯,杯子有些微涼,讓她的手指顫了顫。
她還是握住了酒杯,放到口邊聞了聞,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手指一頓,停了下來。
、随後,她看到那對母女眼巴巴的看着她,好像在期待她趕緊喝下這杯酒。
紅妗冷笑連連。
這母女,就生怕别人不知道這酒有問題?
連演技都如此拙劣。
“姐姐,你不喝嗎?”沈玉柔眼巴巴的問道,“這是我娘特意去買的陳釀呢,連二皇子都沒有喝,我專門留給姐姐的。”
紅妗抿着唇,她用衣袖擋住了杯子,一口喝下。
實則那酒,已經被她倒在了衣袖裏。
看到她喝下了酒,兩人這才放心一笑。
沈玉柔拼命的給紅妗夾菜,紅妗縱然嫌棄惡心,卻還是勉爲其難的吃了。
好在這些菜她沒有察覺什麽問題。
隻有那酒,被下了藥。
紅妗眸光微寒,如果不是主子早就知道這母女不懷好意,所以安排這了這出戲,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姐姐,”沈玉柔的臉頰紅紅的,“你能來真好,我真的很開心,畢竟我們是姐妹,我也不想和你針鋒相對。”
“嗯。”
紅妗面無表情的點頭。
就連這表情,這動作,這語氣,她都學的當成不讓。
沈玉柔咬了咬唇,目光時不時的瞥向紅妗。
爲了不讓紅妗發現之前那酒有問題,她繼續拼命灌酒。
幸虧後來的酒都沒有藥,是以,紅妗就不用繼續倒酒。
不然若是倒的多了,必然會被發現。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就在沈玉柔越發着急的目光之下,紅妗終于一頭栽倒在了桌上,睡了過去。
如今天色也已經晚了。
看到這一幕之後,白月松了口氣,笑吟吟的站起身:“你去找二皇子殿下,把他帶過來,我出去一趟。”
沈玉柔有些遲疑:“娘,你要去哪?”
“我還能去哪,這麽一出好戲,肯定得讓人來看戲,不然豈不是白費了?萬一沈青鸾不肯認賬呢?”
白月的臉上帶着笑容,無論如何,她今天都要毀了沈青鸾。
說完這話,他就已經離開了。
沈玉柔的目光落在了紅妗的身上,眼裏閃過一道寒芒:“姐姐,你别怨我,我還想嫁給好人家呢,若是讓别人知道我抛棄二皇子,肯定會瞧不起我的。”
“所以,”她一頓,繼續道,“我隻能犧牲你了。”
反正,她已經被犧牲過一次了不是嗎?
之是之前的二皇子沒有碰過她,讓她獨守空房而已。
這一次,卻是讓他們完成未曾完成的洞房。
語罷,沈玉柔邁步走出,她沒有看到,當她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昏睡在桌上的女子赫然睜開了雙眼……
……
是夜。
月色沉寂。
夜陌淩坐在湖邊,看着這湖光山色,眼裏帶着茫然。
他不知道何時才能離開這裏,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
也許,這一輩子,他都沒有辦法在走出一步了。
夜陌淩垂下了眼,遮蓋住眼中的黯然,唯一讓他覺得對不起的,隻有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