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欠條還不隻一張。
五百萬兩。
一千萬兩。
八百萬兩……
白毅顫抖的數着這些欠條,當他看到欠條上的數字之後,幾次差點暈厥過去,渾身震顫,目光中帶着震怒。
“去把小少爺給我抓回來。”
這該死的混賬。
在外面欠了這麽多錢也就算了,可他欠的都是誰的錢?居然引來了官兵!
帶隊的還是楚雄天!
縱然楚雄天已經被撤職了,可以前他好歹是鎮國将軍,能請的動他的人,可見那人的勢力也非比尋常!
這該死的小兔崽子!
白毅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将那小兔崽子狠狠的抽個一頓,以此來發洩内心的憤怒。
很快,白家的人就将白書行喊了過來,當白書行看到這些官兵之後,他也愣了一下,心裏卻隐隐透着不安。
“爹,”白書行走到了白毅的面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毅擡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白書行臉上。
這一巴掌将白書行扇懵了,他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毅。
以前不管他做了再混賬的事情,白毅都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這這是第一次。
“爹,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算要打我,你也得給我一個合适的理由!”白書行的臉上帶着憤怒,還有委屈,質問道。
白毅氣的手都在顫抖中,他将手中的欠條一把砸在了白書行的臉上。
“你你個混賬!”白毅再次一巴掌落下,“在外面欠了這麽多錢,還好意思回來!今天我不打死你這混賬我就跟你姓!”
白書行愣愣的看着地上的欠條,将那些欠條撿到了手中,滿臉呆滞:”不可能,我都已經查過了,當初那些人都隻是一些沒有什麽身份背景之類的,怎麽可能引來官兵?”
楚雄天冷笑的看着這群人,白書行的意思是,如果他欠的是别人的銀子,就不用歸還了?
真是可笑!
這白家的人還真是橫行霸道!無所顧忌。
所仰仗的,不過是那沈然。
可笑的是,面對這樣的沈家,他當初居然對沈然的話深信不疑,以至于拖累了自身。
一想到這件事,楚雄天就悔恨的腸子都在疼。
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當沈慈來找他的時候,他必然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爹,”白書行擡頭時,對向的是那白毅那恐怖的眸子,他渾身顫了一下,急忙道,“爹,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會——”
“來人!”
白毅怒聲道:“上家法。”
聽到這話之後,有人去将棍子拿了出來。
白毅将棍子拿在手上,猛地一棍子就砸向了白書行。
“今日,我要打死你這個畜生!”
白毅拿着棍子的手都顫動,每一棍,他都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狠狠的打在了白書行的身上。
恨不得将他往死裏打,此來發洩心頭的怒意。
“爹,我知道錯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白書行拼命的躲着棍子,可是那長棍總是能落到他的身上,疼的白書行嗷嗷大叫出聲。
這聲音有些凄厲,讓整個街道上的人聽見了都忍不住膽寒。
“白毅,”楚雄天冷眼看着眼前的這場鬧劇,冷聲說道,“我不管你怎麽教育兒子,現在先把錢還了,否則,亦将抄家!”
抄家這兩個字,讓白毅的臉上都帶着絕望。
面如死灰。
這些錢,足夠買下大半個白家,可若是不還錢,恐怕日子更難過!
不行,他必須去找沈然商量。
讓皇後出手,也許還有機會。
想到這裏,白毅咬了咬牙:“這錢數量太多,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我要想辦法去湊一湊!”
先拖延時間,再想辦法。
何況,對于白家而言,隻有進錢的份,怎麽可能吐出去。
所以,欠下的債,一分都不會掏!
楚雄天沉默片刻,他倒是也覺得這白毅說的是事實,這麽多錢,出想要一下子拿出來必然很難,既然他想要寬限一段時間,那也沒什麽。
反正他的職責隻是幫沈青鸾要回這筆賬。
“三天,”楚雄天冷冷的看着他,“我最多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要看到所有的銀子!一個銅闆都不能少!”
白毅松口氣。
三天時間,足夠他去求助了。
“楚将軍你放心吧,三天後,我會親自上門拜訪!”
楚雄天冷冷的看了眼白毅,這才轉身離去,帶着所有的官兵,消失在了白府門前。
“爹!”看到白毅望過來的目光,白書行的目光帶着委屈,“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些明明都隻是普通的人而已,怎麽會引來官兵!”
白毅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白書行:“不成器的東西,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真不到留你有什麽用,我白毅隻有别人給我送錢的份,什麽時候也輪到我去送錢了?”
要不是這白書行太廢物,他也不至于如此低聲下氣。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白毅恨得一巴掌再次甩下,有些咬牙切齒,眸中都盛滿了憤怒。
“我先去找下沈然,等回來再找你算賬。”
他冷冷的看了眼白書行,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畢竟這件事,能處理的隻有沈然。
是以,白毅在楚雄天離開之後,直接就去了沈家,可惜的是沈然已經出去了,隻留下白月在這沈府之内。
“妹妹。”
看到白月的刹那間,白毅的神色都激動了起來,趕忙上前:“這次你一定要爲白潔做主。”
白月愣了一下,看着自家兄長,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麽回事?”
“還不是白書行這廢物,出去賭博,欠了一屁股債,現在債主上門。”
欠債?
白月并不覺得欠債是什麽問題,隻是她不明白,誰不知道白府是她白月的娘家,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她皺起眉頭:“找上門來的是誰。”
“楚雄天!”
白毅咬牙切齒。
這個名字,讓白月的臉色都微微變了,眼裏帶着寒芒。
楚雄天和沈家現在不共戴天。
畢竟,他自己倒黴還想要将沈家拉下水,居然當衆揭露了沈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