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她已經無法再容納下任何人的存在。
“慈兒,你準備一下,”白月擡頭看向沈慈,“等沈青鸾身敗名裂的那一天,我們會把你送到宸王的身邊,你必須把握好這個機會,另外也學一下沈青鸾,去讨好那小世子。”
沈慈這人就是脾氣太直了,但凡她有點沈青鸾的心機,懂得去讨好小世子,也許早就是宸王妃了。
但是,她這些年喜歡沈慈的,也是因爲她直率的性格。
畢竟這樣的人很天真,好控制,又不懂得在背後插刀。
沈慈嬌羞的低下了頭:“姑姑,你放心吧,我明白……”
“恩。”
白月這才微笑着點了點頭。
恰巧就在這時,沈家的侍衛前來禀報:“夫人,二皇子妃來了。”
玉柔回來了?
白月心裏一喜,站了起來,向着門外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沈玉柔從不遠處快步而來,她剛走到白月面前,就忍不住皺眉問道:“最近外面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夜甯是青霄國的公主?”
白月點頭:“青霄國的人找上門來過。”
該死的,那丫頭居然是公主!
沈玉柔這些日子也不是沒有見過夜甯,可那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能在普通的丫頭而已。
她的母親又是來自于鄉野,所以誰也沒有想到,這丫頭還能麻雀飛上枝頭成鳳凰,居然一躍成爲了公主!
沈玉柔的心髒都有些難受,這沈青鸾的運氣也太好了。
若是她真的攀附上夜甯那丫頭,豈不是證明青霄國也成爲了她的後台?
一想到這些,沈玉柔心中就有氣。
憑什麽,憑什麽所有好處都是那沈青鸾的!
她真的很不甘心。
“娘,這次青霄國皇帝也來了,陛下肯定要接風洗塵,到時候,我一定要讓沈青鸾身敗名裂,我要讓護着她的人全部都離開她。”
隻有等沈青鸾成爲孤家寡人,她才會痛快。
白月看着沈玉柔,歎息了一聲:“玉柔,你要時刻記住,你才是最優秀的那人呢,沈青鸾與你比,什麽也不是。”
沈玉柔抿着唇,眼裏盡是不甘心:“但是這世上眼瞎的人還是太多了,他們隻能看到沈青鸾的存在,而我,是一定要讓所有人看清沈青鸾的真面目。”
若是在那種場合之下,她給沈青鸾下了藥。
沈青鸾再與夜陌淩結合,屆時,她必定會成爲衆夭之的。
她也要讓青霄國皇帝明白,這沈青鸾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根本不配和夜甯交好……
白月微微點頭:“這件事,你放心去辦,沈青鸾的下場肯定不會好。”
沈青鸾是藍若影的女兒,她恨了藍若影那麽多年,更不甘心到頭來,她的女兒會輸給藍若影的女兒!
沈玉柔亦是緊緊的攥着拳頭,她的眼眸中帶着歹毒的光芒,如此的明顯。
……
禦書房内。
夜臨天正在批閱奏折,一名太監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報道:“楚将軍在門外求見陛下。”
自從楚雄天還回兵符之後,夜臨天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現在聽說這楚雄天來求見,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眼裏更是閃過一抹不耐。
“不見。”
“可是,楚将軍說這次來,是爲了沈姑娘的事情。”
太監繼續道。
夜臨天拿着奏折的手一頓,皺着的眉頭終究還是松開了。
“讓他進來。”
“是。”
太監領命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一身藏青色長袍的楚雄天就出現在了夜臨天的面前。
他微微躬身,抱拳:“參見陛下。”
“楚雄天,你現在來面見朕,是因爲沈青鸾?”夜臨天放下奏折,擡眼看向楚雄天,聲音都帶着冷冽。
“是。”
楚雄天畢恭畢敬的:“陛下,沈姑娘說白府欠了她不少錢,想要讓草民去替她讨債,草民如今已經被罷官,恐怕白府不會聽從草民。”
夜臨天皺眉問道:“白府?哪個白府?”
“沈然的妻子白月所在的那個白府。”
說起來,這白府的背景也很強盛。
白月是白府的人,如今嫁給了沈然,而白月生的女兒又是二皇子妃,恰恰二皇子又是皇後之子——
所以,皇後也是白府的後台。
夜臨天冷笑道:“這些小事還要通報朕?小李子,傳朕口谕,由楚雄天去将這筆錢讨回!”
“是,陛下。”
一旁的太監急忙應了下來。
楚雄天也松了口氣,不管如何,現在讨好沈青鸾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都算不了什麽。
白府的府邸距離楚相府并不是很遠,僅是相隔着一條街。
白府的小公主白書行,别看他的名字很斯文,實則就是一個小混混。
從小無惡不作,欺淩弱小,後來有沈家撐腰,更是無法無天。
這些天,他迷上了賭,不隻把所有的家當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但他的背景強大,從來不會怕人來讨債。
而且他都已經查過了,那些和他賭的人,都是一些身份普通之人,最強的也隻是一個商人而已,算不了什麽。
所以,他早就料定了,即便欠的在多,也沒有人敢來要這筆錢。
然而,這一日——
無數的官兵将整個白府都包圍了起來,水洩不通,插翅難飛。
随即,一名太監跟着楚雄天走了過來,面向着白府,,面容淩厲。
白府如今當家做主的人是白月的兄長,名爲白毅,他育有兩子,全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尤其是那白書行,更是惡貫滿盈,無惡不作。
也許是動靜太大,白毅聞訊趕了過來,他看到那群官兵之後,心裏咯噔了一下,不知怎的,隐隐升起不安之感。
“各位大人,”他的臉上勉強露出了笑容,向着這些人迎了過去,“當真是有失遠迎,你們來這裏,是因爲……”
“少裝腔作勢,”楚雄天冷着臉,将欠條丢在了白毅的臉上,“這都是令子欠下的銀子,你看看有沒有錯,如果沒錯的話,趕緊把這錢還了,我好回去複命。”
白毅本來不爲所動的容顔,在看到欠條上的數字之後僵硬了。
一千萬兩?
他媽的他怎麽欠了一千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