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甯是青霄國的小公主?
沈青鸾怎麽運氣這麽好,随便撿個人,就是個公主?
爲什麽這種運氣不在玉柔的身上?
憑什麽!
“這件事,朕會給青霄國一個交代。”
夜臨天的心口滿是震怒,他生生的壓了下去,再将目光轉向了楚雄天:“這一下,你還有何話可說?”
楚雄天身子一顫,那張容顔都因爲慌亂而顯得蒼白。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那夜甯真的在大皇子府。
更重要的是,夜甯還是青霄國的小公主。
楚雄天的嘴唇顫了顫,面對着夜臨天的震怒,竟然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半響,他才緩過神來,暴怒的目光轉向了沈然。
“是他,是他們沈家害了我,沈慈那個賤人,親口告訴我是沈青鸾綁架了夜甯小公主,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這麽做!”
沒錯,全都是沈家的錯!
如果不是他們,他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甚至于陛下還要收回他的兵權。
“楚雄天,”夜臨天冷笑了一聲,“從今日起,你的兵權全部收回,日後,你非我天鳳朝的鎮國将軍!”
這一瞬,楚雄天的臉色蒼白,目光中都帶着絕望。
沈然目光閃了閃,向着旁邊退去,生怕陛下的視線會注意到他這方。
“另外,你立刻去天牢,無論如何,都必須說服沈青鸾離開牢獄!”
想到那些事情,夜臨天就有些頭疼,他都恨不得把夜擎一巴掌扇死。
如果再有機會,他會在之前就把那蠢貨活活掐死!
楚雄天面如死灰。
忽然之間,他想到的是沈青鸾之前所說的話。
“以後,便是你們來求我,我也不會在離開間。”
這句話,讓他心髒都抽了抽,連呼吸都很困難。
可他當時并沒有把沈青鸾這話放在眼裏,甚至還滿是嘲笑。
現在想想,他自己才是個真正的笑話!
“陛下,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青霄國一個交代,我們青霄國的小公主,沒有這般好欺負!”
使臣面露冷笑,環視着四周,聲音冷冽,眼裏都滲着冷芒。
随後,轉身離去,再也不曾回頭。
夜臨天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當務之急,确實應該先給青霄國一個交代。
他當真實越想越氣,狠狠的刮了眼楚雄天。
“還愣着幹什麽,去把沈青鸾請回來,他和那夜甯小公主關系好,隻有它才能去說情!”
那夜甯這些日子是被沈青鸾養着的,處處都聽着那沈青鸾。
所以,也隻有她,才能找青霄國說情。
楚雄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朝堂的,他滿臉慘白,腳步都有些踉跄。
直至沈然從朝堂走出來,他才回過神來,沖了上去,一把就扯住了沈然的衣袖,滿眸盛滿了暴怒。
“是你,全都是你的錯,你爲什麽要害我!爲什麽!!”
沈然冷笑着推開了楚雄天,唇角勾着諷刺:“你這話什麽意思,這件事和我們沈家有什麽關系?”
“是你讓沈慈來找我的,全都是你的錯!”
他睚眦欲裂,眸中都盛滿了血光,死死的盯着沈然,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沈然不以爲然:“你說是我這麽做的,證據呢?楚雄天,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已經做過一次了,現在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來,我就說你誣陷!”
證據……
哈哈!
楚雄天狂笑了兩聲,那笑聲帶着瘋狂。
現在他去哪裏找證據?
他就不應該愚蠢到相信他們。
楚雄天的眼裏帶着暴怒,咬牙切齒:“人在做天在看,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丢下這話之後,楚雄天就已經離去了,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沈然。
隻是他心裏的怒火更甚,仿若火焰在熊熊燃燒。
這筆賬,他記住了。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沈然付出代價!
當然,現在對楚雄天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讓沈青鸾離開牢獄。
否則,别說是交上兵符,恐怕他連命都要保不住。
再次踏入牢獄,楚雄天的臉色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驕傲,他一眼就看到了淡定坐在牢獄之中的沈青鸾,深呼吸了一口氣,朝着她走了過去。
那張老臉之上,帶着谄媚的笑:“沈姑娘,之前是我搞錯了,沈姑娘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出去吧。”
沈青鸾掃了眼楚雄天:“夜甯找到了?”
楚雄天的嘴角抽了抽:“是在大皇子府找到了。”
“哦。”
沈青鸾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多言。
心頭卻是如同一塊石頭被放了下來,赫然一松。
夜甯既然被找到了,就證明她安然無恙。
既然夜甯無恙,那她還真不想出去了。
“你回去吧。”
她的身子依靠在牆上,休閑而惬意:“我覺得這裏挺好的,有吃有喝,我爲何要走?”
楚雄天臉上的橫肉都抽了抽:“這裏環境畢竟不太好,吃的也并不是很好,所以,肯定還是外面舒服。”
“外面确實舒服,但是這裏的吃喝都不要錢,住宿也不要錢,免費的東西,我不挑的。”
沈青鸾笑眯眯的看向楚雄天。
楚雄天的老臉都變了,他委屈的想哭。
如果沈青鸾不肯走的話,陛下肯定不會放過他。
“沈姑娘。”
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老淚縱橫:“求求你,饒恕我這次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你就行行好出去行嗎?”
沈青鸾低眸俯視着楚雄天,那目光居高臨下,明明說出的話很淡然,卻如同重棒砸在心頭。
“你還記得我那一天說過的話嗎?”她的唇角上揚,“從我進入這天牢的一刹那,就算你們來求我,我都不走。”
楚雄天這一次真的哭了出來,他想到自己是受到沈家欺騙才落到如此境地。
陛下收了他的兵符,現在若是這件事再不辦成,他的命都要沒了。
“沈姑娘,都是沈慈,是沈慈和我說親眼看到你把小郡主賣給了人牙子,我是相信了她,我并非有意要如此。”
他擦着臉上的淚,聲音凄慘:“你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