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婦……
這幾個字,讓那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臉色更難看了。
沈錦之從風璃宸的旁邊走了出來,站在了沈青鸾的身邊,那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眸現在帶着狠意,狠狠的瞪着夜陌淩。
小小年紀,眉宇間就露出了霸氣。
“她才不是下堂婦,沈玉柔才是!被那麽多男人看光了身體,也隻有你才會無所謂。”
這話還是夜寒說的。
當時因爲他放了蛇去沈玉柔房間,導緻沈玉柔尖叫,讓不少侍衛沖了進來。
偏偏那會兒沈玉柔沒有穿衣服,所以她被很多人看光了身子,這件事是極其損害名聲的。
所以夜寒才說,夜陌淩爲了維護沈玉柔的名聲,才打算處置了那些侍衛。
可見,這件事确實是會讓人身敗名裂。
誰知沈錦之這話一落下,夜陌淩的眼睛瞪得很大,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張稚嫩而可愛的小臉,怒火翻湧而出。
“這件事,爲什麽你會知道?”
這件事,應該隻有太子府的人才知道。
爲何沈錦之會知道!
他死死的握着拳頭,陡然間,想到了那些沖入他房内的蛇,而湊巧的是,這宸王府的小野種就會操控蛇。
難不成……
“那些蛇,都是你的?”他恨得咬牙切齒,雙眸都紅了,透着猙獰。
沈玉柔想要阻止夜陌淩已經來不及了。
夜陌淩這話,就等同于将所有的事情都承認了,亦是讓她的傷疤被揭露在人前。
因爲此刻的皇宮門口,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不少帶着自家夫人來的大臣。
那些人聽到這話之後,都将目光投向了沈玉柔,眼裏帶着鄙夷與驚詫。
在這天下,女人名節極其重要。
即便你是無辜的,但隻要你失了名節,那就是你的錯。
你就得受到萬衆唾棄。
沈錦之面對夜陌淩的質問,僅是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不是呀,是之前夜寒叔叔路過太子府,見到太子府的人要處置一些侍衛,但他憐惜那些侍衛,就以宸王府的名義把他們救了下來。”
“阿錦也是從那些人的口中,聽到說什麽太子和太子妃白日裏在造人,卻因爲房間進了蛇,那些侍衛來保護的時候,不小心看光了太子妃的身子。”
“之後,太子就要處置那些侍衛,若不是夜寒叔叔心善,恐怕那些侍衛都沒命了……”
大白天的……造人?
周遭的那些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世人都知,縱—欲之人,都爲纨绔,若是白日裏隻顧着行歡,必然是可恥的。
結果,太子如此不務正業,大白天忙着造人,太子妃的身子還被其他男人看光了?
看光的還不僅僅是一人?
這……
他們的眼神都帶着驚詫,目光落在了夜陌淩的身上,眸中盛滿了鄙夷。
沈玉柔的臉色由青轉白,再從白轉青,她捏着衣袖的手越來越近,連呼吸都越發的困難。
尤其是看到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恨不得将那小野種碎屍萬段,以洩恨!
但最後,她還是硬生生的克制下了沖動,死死咬着唇,用那仇恨的目光盯着沈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