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墨!”
看到沈如墨沒有說話,白月心口的怒意再次翻湧而出,她的唇角泛着冷笑,那表情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如墨,我知道你是心有怨念,就算你不認你爹,在我們沈家的眼裏,你還是沈家的人!”
天鳳朝内極重孝道,不孝之人,注定被人不恥唾罵!
換一句話說,不管做父母的做錯了什麽,那身爲兒女的,都必須原諒父母的過錯。
相反,若是兒女做錯了,那必然是不可饒恕!
可如今沈如墨連自己的爹也不認了?
“沈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天鳳朝極其重孝道,不管怎樣,你也不能不認爹。”
“沈相有再多的過錯,都是他把你撫養長大,那你理應孝順他,如果沒有沈相府,也許你能活着也不一定。”
“我見這幾日沈公子氣色好了不少,聽聞以前的他是個病秧子,既然現在都恢複的這麽好了,想必也是沈相府的功勞,沈公子,沈相有再大的過失,你都不能這樣不孝。”
在場的這些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之前他們不插口,是因爲他們還需要從九生閣購買雪肌膏。
可說到底,沈如墨如今離開了沈家,他也是爲了生計才來九生閣效力。
如果……九生閣的人知道沈如墨是這樣不孝,還會用他嗎?
一個連自己爹都能背叛的人,保不齊什麽時候就背叛了這九生閣。
沈如墨的容顔越來越寒冷,仿若籠罩着一層寒霜。
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遠處,一雙黑眸中已經逐漸湧出寒芒。
讓人不寒而栗。
這樣的眼神有些滲人,讓白月後退了幾步,她咬了咬唇,說道:“如墨,難不成我說錯了嗎?你以爲沈相府最近還有多少銀子?相府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你這些年在沈相府所有的花銷,全是……全是我白家的銀子!”
反正這些人都不了解情況,就算她說那些銀子都是白家拿出來的,也不會有人懷疑。
畢竟白家的産業,早就遍布在這天鳳朝。
果不其然,這話一落,衆人嘩然。
沈相府入不敷出?
這些年依靠着的全是白月的娘家?
白月抿着唇上前兩步,朝着沈如墨逼近:“如墨,這些年爲了你,我付出了多少?沒錯,我是不喜歡沈青鸾,那是因爲她一直以來都喜歡和玉柔争,玉柔處處讓着她,她卻不知好歹!”
“但是對于你,我從來沒有虧待過!隻因爲你是沈家唯一的兒子!現在我隻是不想讓你把我白家的銀子拿給沈青鸾,我做錯了嗎?你就因此而要離開沈家!”
她的眼神中帶着悲痛欲絕,憤憤的道。
聽到這話之後,周圍的人才了解沈如墨離開沈家的原因。
沈如墨是沈家唯一的兒子,白月自己沒有生出兒子,不可能不寵愛沈如墨,畢竟沈如墨和沈青鸾是不一樣的。
如今看來……
這沈如墨,當真是一頭白眼狼。
砰!
沈如墨擡起腿,一腳踹在了白月的身上,刹那間,白月整個身子都飛了出去,狼狽的摔在了人群之中。
她愕然的擡眸,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如墨。
似乎怎麽也沒想到沈如墨敢大庭廣衆下和他動手……
“沈如墨!”
她氣憤的站了起來,氣的臉都白了,若不是她這次出門被帶侍衛,早就讓人将這沈如墨抓起來了。
不過,她硬生生的将這怒火憋了下來,冷笑着開口:“你們九生閣管事的人呢?立刻讓他出來,他不但縱容手下行兇,還收留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沒錯,白月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鬧了這一場,爲的就是将九生閣的人引出來,隻要那九生閣的人引出來了,她自然有辦法讓她将這九生閣教出來。
沈如墨冰寒着一張容顔,面無表情:“我忘恩負義,還是你們忘恩負義?你想要讓我回沈家,那也不是不可以,将我母親的嫁妝全部教出來!”
白月的臉色變了變,冷笑道:“什麽嫁妝,她能有什麽嫁妝?她要是有嫁妝,相府也不用靠我白家支撐着。”
嫁妝?
可笑!
他說有就有了?有本事把嫁妝單子拿出來,諒他們也沒有辦法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