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老東西蠱惑你,你會變得這樣心狠手辣?”夜擎的目光帶着失望,“你以前從來不是如此,另外,那些人說的也沒錯,本殿下當時确實是強迫了她,她從沒有勾引本殿下。”
柳岚陡然擡頭,目光死死的盯着夜擎,她臉色蒼白,呼吸困難。
殿下的意思是,那女人沒有勾引他?
不可能!
她咬了咬牙:“一定是那賤人勾引你的,即使她沒有主動勾着你上床,她也用臉勾引了你,若是她不長這張容顔,你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全是她的錯!”
她生的那張臉,就是錯!
看到如此不可理喻的柳岚,他有些失望,這些年來,他招惹的女人也不少,即使柳岚嫉妒成性,他沒有将那些人接入府中,卻一個個都養在了外面。
隻有琦玉,是他唯一一個沒舍得帶回來的人。
他知道柳岚的德性,這些年他外面的那些女人,也并不好過,隻是他也不在乎那些,平日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唯獨對于琦玉,他或許是愧疚,或許是不忍……終究是将她丢在了那小山村中。
何況,他更是清楚的知道,若是他強行将琦玉帶回來,那女人如此剛烈,必然會選擇自殘。
她在被他強迫了之後,也無數次想要自殘,被他的人攔了下來,才阻止了。
後來她發現懷孕了,才停下了自殘的行爲。
直到……他放心的離開小山村之後,便幾年不曾見到她,沒想到她已經不再了。
夜甯來了之後,他以爲他對她視而不見,就能讓柳岚不那般嫉妒,會讓她的日子好過些,沒想到她在府内卻過的如此凄慘。
“柳岚,這老東西我是不會留着,”夜擎沉着臉,“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會給她留一條命,将她趕皇子府……至于你,好好閉門思過。”
最終,他也隻是将柳岚閉門思過。
無論如何這柳岚都是和親公主,他不能做的太過分,否則隻會引起兩國之間的争鬥,如此父皇會更爲惱火。
“殿下!”
柳岚看到夜擎轉身離去,她慌了下,身子有些發軟的癱坐在地:“你要去什麽地方?你是不是要去找那賤種。”
夜擎腳步頓了頓,背對着身後的柳岚。
“她是父皇的孫女,所以,你這麽做,會讓父皇憤怒!你必須好好考慮下皇子府的形勢,等我将她帶回來之後,你必須好好照顧她!”
這句話落下之後,夜擎就已經離開了,他沒有回頭,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柳岚的眼裏。
柳岚的眸中盛滿了絕望,身子氣的都在顫抖。
“賤人,賤人!”
她瘋狂的用拳頭錘着旁邊的樹,目光中帶着猙獰之色:“我絕不會讓這小賤人好過!都是因爲她,才讓殿下的打了我!”
當年從看到大皇子的第一刻起,她的心裏腦海裏都隻有他。
憑什麽她如此忠誠的愛着一個人,反而他一直在外拈花惹草?憑什麽1
她決不允許任何女人走進大皇子府的門,更不允許……有那野種的存在。
“錢嬷嬷,你先離開皇子府,”她聲音沉冷,帶着森寒,“我會讓你繼續爲我辦事,可大皇子還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我再想辦法讓你回來。”
錢嬷嬷的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她也不敢提出其他的要求,行了行禮:“是,娘娘。“
今日的風很冷,冷的柳岚抱緊了胳膊,可那冷風卻也比不過她的心寒……
先愛上的那個人,注定是輸了。
是她先看上了大皇子,注定輸的體無完膚!一生凄慘。
夜擎在離開皇子府後,就走向了宸王府。
他靜靜的站在府門處,目光也很平靜。
葉洛從府内走了出來:“大皇子,你回去吧,我們王爺不見人。”
“我想來接甯兒回家。”
他的聲音堅定而認真。
葉洛嗤笑一聲:“大皇子,你可有看到夜甯小郡主的樣子?她渾身都是傷,舊傷和新傷遍布着她小小的身體,甚至她在柴房挨餓受凍,差點都死過去了。”
“要不是王爺派我去接她,你覺得她能活幾日?”
面對着葉洛諷刺的聲音,夜擎一時間都無從反駁。
他說的沒錯,是他對夜甯太忽視了,不然,他也不至于發現不了她所受的痛苦。
“你去告訴宸王一聲,甯兒是我的女兒,她理應回家,何況以後我不會讓她受到這種折磨。”
葉洛諷刺的笑了笑:“你覺得皇子妃娘娘那種性子的人,真的能放下仇怨?還是說你能無時無刻看着她?”
夜擎話聲一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王爺早就料到你會這麽說,他讓我轉給殿下,若是殿下想要接回夜甯,那就休了皇子妃娘娘,陛下那邊不用擔心,王爺會做主。”
夜擎愣了愣。
休了柳岚……
哪怕是知道柳岚虐待夜甯之後,他也沒有想過這種事。
因爲……
柳岚她是和親公主。
大皇子府失去皇恩之後,他是高攀了柳岚,若是休棄了柳岚,恐怕大皇子府的地位會更差。
所以,他遲疑了,沒有立刻回答葉洛的話。
葉洛眼底譏諷更甚:“大皇子請回吧,夜甯小郡主在王爺的府上會生活的更好,王爺不會讓她走的。”
夜擎看了眼葉洛,沒有再說話,倒是果斷的離開了。
葉洛說的沒錯,夜甯在宸王府,必然是會比在大皇子府生活的更好,也不會挨餓受凍。
所以,他爲何非要來接她回家?
那個家……給她的隻有傷害。
望着夜擎離去的背影,葉洛有些發怔,他就這麽果斷的離開了?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本來以爲,夜擎還要再繼續糾纏。
他若是走,那必然是再好不過的。
葉洛将目光收了回來,轉身走進了宸王府……
……
此處是一座大山,山中有無數的樹林。
與這樹林之内,有一座宅邸,被樹木包圍在中間,若不是樹縫間透出的光亮,都無人能發覺。
書房内,男子坐在桌前,他的面前攤着的是一張地圖。
這男子長得很英俊,臉如刀削,豐神俊朗,一身明黃色的長袍,襯的他尊貴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