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惡毒的女人若是娶回家中,必定家宅不甯,你若是要納個妾,說不定還要擔心小妾被她弄死。
沈青鸾的唇角勾起森森冷笑:“你的意思是,太後不明是非,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我?”
沈然的臉都綠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陷害了玉柔!”
“嗯,”沈青鸾微微點頭,“那你這話是說,沈玉柔假裝小産誣陷我謀害她的孩子,在她被揭穿之後,反而是我的錯?”
沈然的容顔一僵,之前皇宮裏的人來禀報,說是沈玉柔被打入了天牢,是因爲沈青鸾的緣故。
他下意識的,就認爲是沈青鸾的錯,可這怎麽又牽扯上了玉柔?
“不可能!”白月的聲音顫抖着,眼睛通紅,恨恨的望着沈青鸾,“玉柔不是這樣的人,她向來善良,連慌都不會說,更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哦,那沈夫人是覺得陛下和太後全都是在冤枉她?”沈青鸾冷笑着勾唇,“我記得侮辱國君的罪……”
眼見白月要繼續說話,沈然急忙扯住了她,用眼神制止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他轉頭看向沈青鸾:“青鸾,不管如何,玉柔都是你的妹妹,你怎能這樣對她?”
“妹妹?”這個稱呼,讓沈青鸾嗤笑出聲,“我怎記得我娘隻給我生了個弟弟,沒有所謂的妹妹?”
沈然的臉色冷沉,目光中帶着憤怒。
“何況,她誣陷我的是謀害皇族子孫,這是什麽罪,你們心裏不清楚?”
謀害皇族子孫,死罪!
沈然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目光中似有風暴。
周圍那些聲音也消失了。
沈青鸾的話就如同重錘,狠狠砸在他們的心上。
謀害皇族子孫,那是牽連九族的啊。
如果當真是太子妃先誣陷沈青鸾,她爲自己洗清嫌疑,也并無過錯,可是……
太子妃怎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别說是沈然了,就連周圍的人那些人也不敢相信。
“青鸾!”沈然憋着那股怒意,繼續道,“當初,沈玉柔與太子是青梅竹馬,要不是你用自殘逼迫我,我也不會去求陛下給你賜婚。”
“玉柔明明喜歡着太子,爲了你,她甘願讓出來!可你又做了什麽?你做了對不起太子的事情,枉費了她當年的苦心,她因爲愛之深恨之切,才想要給你一點教訓!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你還不明白嗎?”
沈然說到最後,那一句話是嘶吼而出,他額角青筋暴跳,死死的攥着拳頭。
隻要一想到玉柔還在天牢受苦,他的心就被狠狠的揪住了,疼的将近窒息。
玉柔無論做什麽都沒有撮,錯的隻有一個沈青鸾!
這女人,這些年犯下的錯還少?她但凡有玉柔的一半,他也不用如此厭惡她。
沈青鸾冷眼看着沈然。
前世的時候,沈玉柔将她關在黑屋子裏,沈然也是知道的,卻爲了沈玉柔的名望,選擇了犧牲她。
從前世起,她就已經對他絕望了。
如今聽到沈然這些話,心裏平靜的毫無波瀾。
她恨得,隻有這群人害了她不夠,更是私吞了如墨的藥,還殺死了阿錦!
沈青鸾緊緊的攥着拳頭,才讓呼吸平穩下來。
她邁開步子,從台階上一步步走下。
每随着她走一步,周圍的氣息都會逐漸凝固,到了最後,讓人連呼吸都困難。
“你說我求你讓我嫁給夜陌淩?”
她聲音淡然,帶着質問,讓沈然的心髒一顫。
沈然冷下了臉:“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心裏沒點數?”
“第一次,皇後失寵,夜陌淩也被關在皇子府不許出門,沈玉柔認爲自己嫁給一個失寵的皇子,會讓她失去榮華富貴,所以,她來找我讓我代嫁。”
“我沒同意,第二次,白月上門,用如墨的命來威脅我,如墨向來身子不好,藥斷不了,若是我不代價,就要斷了他的藥,我同意了。”
“第三次,你們怕我臨時反悔,将我綁了起來,塞上口條,強行綁上了花轎!現在你說是沈玉柔讓着我?”
沈青鸾的每一句話,都是輕飄飄的,随風入耳,平淡的像是沒有任何感情。
但是……
卻像是驚雷在人群中炸響,也讓沈然的臉色更爲難看。
“你胡說!”白月的雙眸通紅,死死的盯着沈青鸾,“我家玉柔如此好,怎可能是嫌貧愛富之人?是你看上了太子,非要嫁給她,結果到頭來,我們白家養了一頭白眼狼!”
白月的聲音憤怒,帶着失望,悲痛欲絕。
雖說這些年白家搶了很多人的鋪子,但很少在京城裏動手,是以,他們在京城的風評還是很不錯。
相比較紅杏出牆的沈青鸾,他們更願意相信的還是白月!
“沈家這是造了什麽孽,養了這麽一頭白眼狼!”
“這些年她吃沈家喝沈家的,最後反咬沈家一口!那藍若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賤人才能生出賤人女兒!”
這人的聲音剛落下,一陣狂風猛然而過,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子就摔了出去。
緊接着,一隻手緊緊的掐住了她的喉嚨。
面前之人的眼眸森冷,面無表情:“以後,但凡沈家的侍女再靠近一步,直接亂棍打死!”
砰!
她手一揚,就将這姑娘丢了出去。
這姑娘的腦袋撞在了地上,眼皮一翻,就暈了過去。
白月的臉色一白,沈家的侍女是她安排在人群中的,那些圍觀的人,剛才也是被她的聲音給喊來的。
目的就是讓沈青鸾徹底的身敗名裂!
誰知道沈青鸾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這人是沈家的侍女!
沈青鸾将目光收了回來,眸光森寒:“有一件事,很不湊巧。”
“……”
沈然一怔,鐵青着臉沒有說話。
“當初,沈玉柔是在外的時候,聽說皇後的娘家生了變故,牽扯上了夜陌淩,苦于婚期已近,她一開始……是寫信勸我代嫁,我并未給她回信,她才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這信,一直在我手上!”
她将信拿了出來。
事實上,當年她離開的時候,是沒有帶着這封信,信一直都在她以前住過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