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運長河打撈起自己的真靈完成終極一躍之後就永恒不朽,自此之後諸界唯一,既是一,亦是全,但那種大羅隻能在大千世界當中作威作福。
修煉是永無止境的,因此在當中比大羅的本質更爲高絕的物品存在時,那麽大羅的特性就會被狠狠的鎮壓,例如洪荒之中的大羅,逆流時間長河、随意更改時間線、倒果爲因的種種大羅手段都被鎮壓。
就連最爲基本的特性——永恒不朽都做不到。
當世界當中隻有一尊大羅的時候這一尊大羅既是一,又是全,祂是世間一切萬物的代名詞,過往現在未來無處不在,但是當第二尊大羅出現以後,第一尊大羅的種種權柄就會被分潤,兩尊大羅之間必定有所争鬥,因此大羅的全知全能的特性就會不存。
小魚兒的本質高出了大羅金仙不知多少,但是必定沒有不周山高的,因此小魚兒雖然憑借着一絲絲白發青衣劍客的氣息在不周山之中暢行,但到底本質差了太多,因此小魚兒穿梭的非常困難。
自從進入不周山之後小魚兒的力量就一直得不到補充,因此小魚兒此刻隻能憑借着自己的力量穿梭不周山。
此前丈長的魚身此刻已被消耗至三尺大小,碧青的魚身亦顯得有些淡了,彷佛一幅山水畫被人潑了水一般有些失色。
“呼...呼...”
良久之後喘着粗氣的小魚兒終于穿過了不周山,映入在它眼簾的是一支浩浩蕩蕩的大軍,在看到這支大軍的一瞬間小魚兒黝黑的眼珠迸發出璀璨的光芒,然後于轉瞬間騰空而起融入到那抹絢爛的劍光之中。
此刻的洪荒衆生卻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驚的摸不着頭腦,紛紛疑惑的看着那條融入劍光之中的小魚兒。
時間長河之中出現了一條魚,這你跟誰說理去?
時間長河、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隻是一個代名詞,但實際上時間長河并不真的是一條河流啊,這怎麽會出現一條魚呢?
莫非這是一種時間長河當中存在的異獸?
這是洪荒衆生腦海之中對于小魚兒來曆的猜測。
就連冥河亦不例外,特别是那條小魚兒還融入進了祂斬出的劍光,這就讓冥河更摸不着頭腦了。
在場的混元大羅金仙和諸位聖人在看到那條小魚兒時都很詫異,唯有老子的神略微有些沉重,眸中太極圖浮浮沉沉,開阖之間有一抹他人感覺不到的恐怖氣息出現。
這抹氣息本質高絕,一經出現就引起無數古史的恐慌,引得無數強者瑟瑟發抖,但是唯獨洪荒衆生沒有察覺到,仿佛這抹氣勢的主人特意的避開了這個紀元的洪荒一般,好似這股氣勢的主人特意的在時間長河當中将此紀元的洪荒隔離開來。
在這抹恐怖的氣息出現之後,時間長河之中越加的沸騰,道道時間凝結而成的水珠彙聚在一起掀起滔天巨浪,霎時間時間長河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此時在不可知的維度之中一個尊貴、神聖、偉岸的意識緩緩的蘇醒,祂将一縷意識降臨到了時間長河當中,時間長河的沸騰正是因爲祂的一縷意識降臨到了時間長河,以至于時間長河都有些不能承載祂的這一縷意識。
一抹偉岸的氣勢,一縷至高的意識在時間長河的上方完成了會晤。
二者紛紛凝成先天道體模樣,隻是二者通體被迷霧籠罩,且二者看着是站在時間長河的上方,但實則二者是站在另一個不可知的維度之中,不被衆生所知。
兩者就默默的站在哪裏注視着那抹融入了小魚兒的絢爛劍光。
冥河也在默默的看着那抹祂斬出的劍光,相比較之前來說祂一身狂暴的氣勢已然緩緩的跌落。
因爲祂發現那條青色遊魚融入了祂的劍光中後,祂就失去了對于那抹劍光的控制權,這抹耗費了祂一個底牌從而斬出的劍光已經不是祂的了。
是字面意義上的意思,冥河失去了這抹劍光的控制權限。
劍光在斬至那支大軍前方的一瞬間忽然停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衆生紛紛看向冥河,他們以爲這是冥河做的。
但回應他們的唯有一陣沉默。
此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了這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麽變故,要不然按照冥河的脾性是定然不可能停下劍光的,祂不再多斬幾劍就已經不錯了。
止戈?這一點都不符合冥河過往的行事風格。
“唔......”
忽而一聲慵懶的聲音自時間長河當中響起,映入衆生眼簾的是冥河的那抹劍光,隻見那抹劍光在朦胧之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而後緩緩的化作一尊先天道體樣子的生靈,隻是這尊生靈面龐之上被一團迷霧籠罩,使得衆生看不清楚祂的面容。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祂那孤傲的氣質與腦後肆意飛舞的白發。
“洪荒啊!!!”
祂忽然開口了,這一刻衆生嘩然。
因爲祂所說的話乃是先天神文、先天神文乃是洪荒之中先天神聖們之間相互交流的語言和文字,其餘種族盡皆學不會。
後世所有的語言和文字皆是模仿先天神文而創造的,可以說先天神文是洪荒當中的第一種語言,爾先天神文亦隻有先天神聖才會講。
除卻先天神聖之外的生靈雖然也能聽懂,但就是寫不出也講不出,就算強行寫出亦會消散一空。
而這樣一尊來曆神秘且疑似來者不善的生靈張嘴就是一口地道的先天神文這如何不讓洪荒衆生嘩然。
祂開口的一瞬間就證明了這尊來者不善的強者乃是洪荒之中的三千先天神聖之中的一尊。
就在衆生炸開鍋的一瞬間那支大軍當中忽而走出一尊将領。
這尊将領身披紅衣,臉戴血色面具,腰間一口完好的血色殺劍。
祂面具之上描繪着極其詭異的血紋,充斥着一股不詳和狂暴,身上的紅衣則是濕哒哒的貼在身上,紅色的衣角時不時滴下一滴紅中帶黑的血液,這時人們才發現這竟然是一件被血液染透了的白衣。
而祂腰間懸挂的無鞘寶劍更是有着還未凝固的血液在緩緩流淌,彷佛剛剛經曆了一場血戰一般。
在衆生的注視之下這血衣将領筆直的走向那尊白發青衣強者。
血衣将領的步子精準而又沉穩,隻見祂龍行虎步的走到白發青衣強者的身前站定。
“刺啦.....”
祂忽然抽出腰間的殺劍,殺劍雖然無鞘但卻有出鞘聲響起。
要打起來了嗎?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而後祂定定的注視着眼前的青衣人,陡然間祂手腕反轉将劍柄遞給青衣人面前,劍尖則是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青衣人好對着血衣将領堅定的搖了搖頭,然而祂腦後的白發飛舞的更加肆意了,顯然青衣人的内心并不像祂所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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