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一步踏出之後就消失在了冥河宮中。
“不知天帝是否知曉此事”
冥河站在命運長河之上定定的看着命運長河源頭的方向心中思索道。
随即對着命運長河源頭處拱手行禮。
“天帝,冥河前來拜訪!!!”
一道聲音傳入命運長河的源頭處的迷霧之中。
半響後,命運長河源頭處沒有絲毫動靜,仿佛冥河的聲音沒有傳過去一般。
事實上冥河亦覺得自家的聲音沒有傳過去,但冥河确信天帝會聽到他的話,亦知曉他此次前來的目的,隻因爲天帝夠強。
命運長河的源頭處終年被迷霧所籠罩,沒有任何生靈能夠踏足命運長河的源頭,隻要有生靈前往命運長河源頭處,就會被迷霧傳送出來,因此沒有一位生靈知曉命運長河源頭處是什麽樣的景象。
如果不是上次鴻鈞欲要斬斷命運長河分支引的天帝出手,那麽命運源頭處的景象将永遠不會被人所知曉。
不過冥河不知曉的是,各個紀元強者的記憶皆被抹去了,隻有冥河和鴻鈞知曉命運源頭處有何秘密。
看到命運長河源頭處并無反應,冥河心中沒有一絲焦急,畢竟自家此次前來也隻是爲了結下一個善緣,結下了最好,如果結不下也無妨。
于是冥河就伫立在這命運長河之上,看着腳下命運長河翻起道道浪花,每朵浪花拍打在水面上又濺起滴滴小水珠,一時間冥河陷入了命運長河的景象之中。
三日過後,冥河灑落自家手中的水滴,看着那滴水滴,冥河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那滴水滴代表了一位生靈的命運,但此時那滴代表生靈命運的水滴被冥河從命運長河之中撈出又抛出,因此讓那位生靈的命運脫離了原本的軌迹,進入了一個拐點。
冥河默默推演天機,推演那位生靈的命運。
“不壞,不壞”
冥河推演過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自天機得知,那尊生靈原本的命運是爲了守護族群而戰死,但現在由于冥河撈出代表那位生靈命運的水滴,将水滴改道,因此也就修改那了位生靈的命運。
冥河因爲自家的一時好奇,就改變了一位生靈的命運。
“嗯?”
突然冥河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此時一條細微的因果絲線自虛空中對着冥河纏繞而來。
瞥了一眼那道因果絲線後,冥河輕聲說到:“斬!!”。
随即一口血色殺劍出現在冥河周圍,殺劍晶瑩剔透,古樸大氣,好似水晶做成一般,有一股詭異的美感。
不過這口殺劍卻并無絲毫的殺氣流出。
待這口殺劍出現後對着那道因果絲線就切了過去,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過後,那口血色殺劍消失不見,而那道因果絲線則猶如蠶絲遇到火苗一般,慢慢的燃燒殆盡,消散在虛空之中。
“果然,改變一個生靈的命運不可能不付出絲毫的代價”。
冥河看着那道正在緩緩消失的因果絲線緩緩歎道。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修改生靈的命運沒有限制的話,那麽此時的洪荒還不知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屆時各位大能随意改修爲不夠高的生靈的命運,那時,洪荒就徹底亂了。
随即冥河扭頭看向命運長河源頭處,看到天帝還是沒有絲毫反應之後,就準備返回冥河宮了。
就在冥河的右腳剛剛擡起的時候,一道聲音傳入冥河耳中。
“太一可以走法則之道,亦可以修煉命運法則”。
這道聲音之中充滿了滄桑,仿佛事從無盡歲月之前傳來的一般。
聽道這道聲音以後,冥河心中升起一股喜悅之情。
“善緣結下了”。
冥河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冥河知曉了,冥河告退”。
冥河對着命運長河源頭處拱手辭别天帝之後就回到了冥河宮中。
帝俊此時則是心急如焚,冥河已經走了三天半了,這三天半帝俊就一直坐在那座蒲團之上,身爲先天神聖,三天時間對于他們漫長得生命來說可能是微不足道得一丁點,但此時的三天卻讓帝俊坐立不安。
忽然帝俊眼前的虛空之中出現了一位身披血色道袍的少年,少年出現後就徑直坐在了蒲團上。
看到冥河回來了,帝俊連忙問道:“冥河前輩,太一是否可以走法則之修,是否可以修煉命運法則”。
看着帝俊焦急的神情,冥河笑到:“汝等兩兄弟的感情倒是深厚”。
“帝俊與太一共同誕生于太陽星之上,同爲太陽星主,再加上帝俊化形較早,因此被太一稱爲兄長,既爲兄長,就要對太一負責”。
“太一欲要走法則之道,帝俊也勸不住他,因此隻能前來爲太一搜集一些消息,目前帝俊隻能做到這些,别的事情帝俊也幫不了忙”。
聽聞帝俊講的真切,冥河亦有一些稍稍的羨慕太一,在這漫長的求道之路上有這麽一位同行的好大哥,又這麽一位同根同源的道侶實在是再幸運不過的事情了。
道侶在此時的洪荒之中并不是指做修士的另一半,而是求道路上的伴侶。
夫婦可稱道侶,父子可稱道侶,兄弟可稱道侶,兄妹亦可稱道侶。
看着帝俊對太一情真意切的關懷,冥河也不在賣關子了,随即緩緩說到:“太一可以走法則之道,亦可以修煉命運法則”。
“真的嗎?”
帝俊大喜,臉上的笑意已經止不住了。
“當然,不過太一自碎大羅道果時一定要小心,畢竟如果出了差錯的話,可能會影響到道基,甚至也有可能會隕落,所以汝一定要叮囑太一自碎道果時一定要加倍小心”。
看着帝俊高興的樣子,冥河不禁提醒道。
冥河再三強調自碎大羅道果的危險,就是怕帝俊将自碎大羅道果的兇險放在一邊。
聽道冥河的提醒過後,帝俊收起臉上的喜悅之情,随即對着冥河鞠躬行禮。
“感謝冥河前輩的提點之恩”。
“無須如此,如今洪荒之中法則之修凋零,如今再出一位法則之修,亦是吾法則之修一脈的大事”。
随即冥河右手一揮,帝俊的身子無論如何都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