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她怎麽來了?”
正當血海道人在煉化靈寶時,突然感到血海來人了,仔細一看面容,發現原來是和冥河一起戰鬥過的那隻九色鹿。
血海邊緣地帶,一道九色遁光落下,卻是彩衣到了,彩衣剛落下遁光站在血海邊緣,看着面前翻滾的血海,不禁微微感歎。
“除了血海中誕生的生靈,恐怕任何生靈都無法忍受在血海中生存吧,冥河道友真乃苦修士有大毅力。”
看着面前寂寥,翻騰的血浪當中帶着道道煞氣的血海彩衣不禁想到了冥河,随即就愈加佩服冥河的毅力。
在彩衣感歎之時,突然發現自己面前正在翻滾的血浪停了下來,血海慢慢分開,一條路出現了自己的眼前。
彩衣知道冥河知曉自己來了,随即便緩緩的走了進去。
待彩衣走到冥河宮内,看着端坐于蓮台上的血海道人不禁感歎這二人實在是太像了,說是分身吧,可眼前此人明顯乃是一尊先天神聖,可卻又與冥河如此相像,冥河又将自己的靈寶傳給了血海道人,這二人之間的關系,越加讓彩衣疑惑。
“貧道彩衣,見過血海道友。”彩衣緩緩施了一禮。
“貧道血海,見過彩衣道友。”血海道人有關于兇獸量劫的記憶,因此自然是知曉彩衣的,因此亦不慌不忙的還了一禮。
血海道人随即便問出了彩衣來血海的目的:“不知彩衣道友前來血海,有何事?”
“不知冥河道友可在血海?”
“本尊不在,三族大劫之始,本尊便已前去混沌尋求突破之法,因此目前卻是不在洪荒。”
聽到彩衣詢問冥河是否在血海之後,血海道人随即嘴角勾勒出一絲莫名的微笑,随即便将冥河的情況說了出來,坦言冥河此時不在洪荒。
“本尊?”
彩衣不禁喃喃自語道,聽到血海道人說出本尊二字的時候,彩衣便已經明了二者之間的關系,雖然心中明知道血海道人不可能是冥河的子嗣,但仍然是長舒一口氣,而心中的大石頭也落地了。
血海道人端坐蓮台,聽到彩衣喃喃自語的吐出本尊二字,随即長舒一口氣,一副明顯心中卸下重擔的摸樣卻是讓血海道友更加神色莫名。
“本尊啊本尊,這都是你惹下的風流債啊”
作爲冥河的分身,血海亦知曉冥河救下彩衣之事,卻沒想到無意之間有了别的收獲,血海道人不禁越發想要看到冥河見到彩衣時二人是何反應了。
“那不知彩衣道友尋找本尊有何事相商?”
随即血海道人繼續問道,語氣中卻是流露初一絲調笑意味。
面對着血海道人的調笑,彩衣白皙的面容不禁微微發紅,随即卻又及其鄭重的說到:“血海道友可知,目前吾等自兇獸大劫存活下來的先天神聖已經消失了十幾位了,且目前發現的線索來看都是被人一招鎮壓的,可見出手之人修爲之高絕,因此前來血海想找冥河道友商讨一下此事”。
血海道人在聽到彩衣的話之後,随即臉上充斥着的莫名笑意便已經消失不見,彩衣看到血海道人臉上浮現的鄭重的神色和緊皺的眉頭,心中卻微微一定,血海道人如此表現,無疑是知曉其中緣由。
“彩衣道友,這次是有人在針對修煉法則一道的修士。”血海道人神色凝重的吐出這麽一句話。
“針對修煉法則一道的修士?”
彩衣不禁疑惑了,心中卻是不理解,突然,彩衣好似想到了什麽,面色大變,臉上驚駭,佩服的神色不停的轉換,随即身上卻是湧現出一股強大至極的戰意。
“唉,不愧是從兇獸大劫存活下來的先天神聖。”
看着彩衣身上浮現的戰意,血海道人亦不禁感歎,隻需要别人稍微提點一下,就能猜測出事情的脈絡。
“是何人欲要重開一道?”
彩衣鄭重的盯着血海道人問道,一身戰意湧動。
到底是才情超絕的先天神聖,剛才血海道人隻提了一句有人在針對修煉法則一道的修士,彩衣便已經明了是有人欲要重開一道,因此需要鎮壓他們這些法則之修的老古董,爲後世無量衆生開辟新的道路。
不管是何人開辟的什麽道,但目前法則之修乃是洪荒主流,有人欲要掀翻正統,造反上位,卻是需要問一問他們這些法則之修的大能者同不同意,随即彩衣身上戰意愈發高昂。
“唉,是鴻鈞,本尊昔日與鴻鈞、太極、乾坤等人在血海邊緣隔空交手之事道友還記得嗎?”血海道人舊事重提,開始解釋是何人欲要重開一道。
“那次鴻鈞等人自本尊手中救下祖麒麟,但也因此得罪了本尊,因此他們邀請本尊前往玉京山了解因果,就是那次,鴻鈞邀請本尊加入他們,和他們重開一道。不過本尊卻是沒有答應他們。鴻鈞大道乃是鴻鈞提出,太極、乾坤二人幫助鴻鈞徹底完成的。”
血海道人一股腦的說出了鴻鈞等人的謀劃。
“太極、乾坤二人隕落在了誅仙劍陣的自爆之中,目前就鴻鈞還活着,而且鴻鈞修爲已經愈加強大了,恐怕證道混元的時間已經不久了,此事,恐怕難以善了了。”
血海道人說出了更加殘酷的事,那就是鴻鈞已經快要證道混元了。
聽到血海道人的話後,彩衣身上浮現的戰意,卻是沒有絲毫跌落,甚至更加高昂。
“冥河道友不回來解決此事嗎?冥河道友也是法則之修。”兩人交談最後,彩衣問出了這麽一句話,隻是臉上卻是不那麽友好。
看着彩衣的表情,血海道人搖頭苦笑,随即對着彩衣說到:“彩衣道友可知爲何吾今日出世?”。
“貧道不知,還請血海道友說清此中緣由。”
“因爲貧道感應不到本尊了,因此隻能化形出世,爲本尊點燃一盞明燈,爲本尊指引回家的路。貧道猜測本尊應該是在混沌迷失了方向了,因此找不到回洪荒的路了,所以貧道不得已之下隻能出世。”
聽到血海道人此言,彩衣臉上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