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們。”
青年随即看向一副‘膽怯’模樣的布萊德,将手中的左輪仍在桌子上。
“行了,既然胡賽閣下都已經同意了,那麽我們就開始吧。”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賭這個,畢竟這根本不公平!”有些稚嫩的聲音自尖頂軟帽下慌亂的響起,他‘求助’似的望向一旁的胡賽,似乎是在尋求對方的幫助。
而胡賽隻是側過了臉,似乎不行去看這個‘丢人現眼的東西’接下來的表現。
“隻是一個遊戲而已,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五彩青年借機嘲諷。
布萊德和胡賽一陣無語。
“我說他這樣是真不怕輸?”最終布萊德還是在心底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話說這麽沒腦子的人他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整個賭場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他的一言堂,他的父親算是這裏名義上的最大掌權人……”
“作弊。”布萊恩心底歎了口氣。連荷官都是對方的人,在遊戲裏做些手腳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吧……
“真是的,竟然跟我玩作弊,要知道我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玩遊戲的時候作弊了。”
拿着命運途徑的唯一性,以及自身靈性幹擾結果的小孩一臉的生無可戀。
“那你這輩子讨厭的東西可還真多,如果這樣說的話,你是不是應該把自己也讨厭……”
“行了閉嘴吧你。”
胡賽撓了撓頭,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麽的髒話後就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在其他人看來的話,現場的情況就像是胡賽作爲茲曼格黨的高層,将一個不聽話的小孩随手扔給了這個賭場老闆的兒子,任由對方處置的畫面。
但是在五彩斑斓青年的眼中,卻是小孩揚起的下巴,以及那微微露出來的一顆虎牙。
“那我們就開始吧。”
男孩的聲音讓五彩青年的思緒回籠,他晃了晃腦袋,将腦袋裏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部甩出去之後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遊戲上。
“那既然我們都知道規矩了,就開始吧。”
“等等!”
就在五彩青年剛想往左輪裏塞子彈,并且自告奮勇的開第一槍的時候,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青年和布萊德一起向那個方向望去,人群自動退開了一條縫出來,讓一個肚子大概有五六個月孕婦那麽大的胖男人擠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還有幾個彪形大漢充當保镖,布萊德若有所思的掃了掃其中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随後這才将視線落在了眼前的這幾個人上。
“你們是?”
胖老闆擦了擦額頭的汗,随後嫌惡的看了一眼尖頂軟帽從新壓低,将整張臉隐沒在黑暗陰霾當中的布萊德,随後對着那個正一臉奇怪看着他的五彩斑斓青年小聲呵斥:
“誰讓你來這裏的?”
“老爹,你這是幹什麽呢?”
“别幹什麽幹不什麽的了,趕緊給我退下,現在不是給你玩鬧的時候!”
對方很可能是一位序列7,或者是掌握了相應封印物品的人,這樣的人非常危險,他根本不敢把自己獨子置身于危險之中。
五彩青年一臉的懵逼,不知道爲什麽自己老爹會突然沖出來将他趕走。
“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的了,趕緊走,你現在去找你的那群女人也行!去怎麽樣都行,現在立刻給我離開!”
胖老闆是那個累啊,他一生辛勞到現在了也才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但偏偏就是這個兒子,什麽都不學好。
托關系将兒子好說歹說的塞進了貝克蘭德大學,盼望着對方能結交一些身份顯赫的貴族子弟,或者至少學有一技之長傍身吧,可誰知對方在進了大學沒過幾天就暴露了本性,在可以稱之爲調戲的對着一些貴族女子發出前往東區一些非常著名‘紅燈區’的邀請後,不出意外的,身爲推薦人的胖老闆馬上就收到了來自貝克蘭德大學的警告信。
可他就這麽個寶貝疙瘩,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的,在花費了不少錢再次上下打理了一通之後,他這才頭疼的将休憩在家的兒子送回了貝克蘭德大學。
正當他松了一口氣,認爲總算是解決的時候,之前被他的兒子邀請的其中一名女同學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東區有名的‘紅燈區’裏。
矛頭直指他的兒子,警察和那名女同學的家族都爲此找上了他,爲此他不得不将人關進自己運作的賭場當中,打算等外頭的風聲先過了再說。
而那名女同學到底是怎麽消失的,身爲茲曼格黨地下賭場老闆的他都無法得知情報,這讓他産生了一種奇怪的危機感,總感覺未來将會發生什麽事情,威脅到他,甚至是整個茲曼格黨的存在。
至于現在……
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除了女人之外,就剩下了賭23博這一個愛好了。
兒子要玩的因蒂斯轉盤他也聽說過,算是非常拙劣的作弊手段,對方可能是一位序列7.,而且之前那的荷官做了那麽多次的弊都沒能将人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反倒是讓對方轉了個盆滿缽滿的,這讓老闆感覺到更加不安了。
“是不玩了嗎?”
布萊德一臉好奇,完全沒有了之前誠惶誠恐的樣子。
“不……”一聽到布萊德說不玩的樣子,五彩斑斓青年立刻就急眼了。
他不懂自己的父親爲什麽要這麽阻止自己,如果說是賭23博的話,他自認爲不會輸給任何人!
呵呵。
如果布萊德知曉了對方心中的話,估計隻會甩這幾個字在對方臉上。
是什麽給你的勇氣去挑戰一位手上有着命運途徑唯一性的序列6的?
“德爾!你給我出去!”
胖老闆氣的這下是直接上手了,一腳揣在五彩斑斓青年的屁股上。這一腳他用了全力,似乎是表明自己的決心一般、
而他的兒子,此刻卻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爸,踢他?
“就該好好揍兩頓,這樣就乖了。”
布萊德欣賞完之後,看向了眼前頭上依舊不斷冒着虛汗的胖老闆,好奇的問道,“那麽我們該玩什麽?你陪我玩嗎?”
“自然……”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