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了?”
布萊德低吟了一聲,手中的羽毛筆上無數黑紅色的血絲蔓延至他的手臂。
感覺到血絲上傳遞過來的情緒,布萊德默默打了個寒戰。
隐匿賢者的存在就連血絲都沒有發現?
“它是怎麽做到的?”将書房裏所有可能存在文字的書本都搬到了花園裏,而此時的花園與之前簡直是天壤之别,無數粗壯的藤蔓和根根倒刺長滿了花園,爬滿了房屋,一朵巨大的的玫瑰花長在房屋頂端,迎風搖曳,看的布萊德一個哆嗦。
母親的品味,嗯,還是這麽優雅。
布萊德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形容此時的花園,在把書扔到花園當中後他便重新返回了房屋裏,走到了書房當中。
關閉房門,布萊德通過自己的超凡力量制造出生活必備用品之後拿着羽毛筆借着窗戶開始書寫文字。
“隐匿賢者的出現并沒有打亂布萊德·蘭德的布局,因斯·贊格威爾與極光會的聖者合作,他們打算強闖黑荊棘安保公司,試圖得到查尼斯門後的聖賽琳娜骨灰,幫助因斯·贊格威爾提升到序列4。”
“與因斯·贊格威爾的預料有所不同,他想要讓鄧恩·史密斯失控,想要讓他出現不必要的錯誤,但是因爲扮演法的原因,鄧恩·史密斯面臨失控的靈性得到了緩解,他逐漸消化本身的魔藥,消化着瘋狂,這一切與因斯·贊格威爾的猜測背道而馳!”
“這合情合理,并且符合邏輯。”
寫到這的時候布萊德就感覺到自己靈性的枯竭了。
他呼了一口氣,随後操縱着書房的儀式魔法與他自身的污染封鎖了房間,便讓外面那朵鮮豔的,巨大的玫瑰對整個房子進行殺毒。
“隐匿賢者爲什麽會出現在我這?而且……”
隐匿賢者的出現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再加上母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布萊德深深的懷疑隐匿賢者的出現是否并不是偶然。
在非凡者的世界當種,偶然出現的概率并不算高,有些事情雖然乍一看上去并沒有存在多少的聯系,但如果縱觀大局,去從頭到尾的縷清這其中的條條繞繞,就能夠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是相互串聯的。
隐匿賢者之所以出現在這裏……那個失控的‘窺密人’,因斯·贊格威爾,極光會的聖者,或者說是,筆仙?
線索太少,布萊德沒有辦法将它們全部串聯起來,也隻得作罷。
晚上布萊德睡在了書房裏,他的超凡力量足夠他解決日常的生活需求,而第二天他就打算離開。
當晚,布萊德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當我訴說的時候……’
耳邊嘈傳來一陣刺耳撓腮的聲音,牆壁上昏暗的燈忽然熄滅,轟隆隆的聲音忽然炸響,像是工廠裏開工時傳來的嘶吼和呐喊的聲音,一陣又一陣恐怖的,低沉的遺願忽然傳來。
“有完沒完了!”
布萊德泛着血絲的眼睛忽然睜開,他看着天花闆上的那隻沒有睫毛的虛無的眼睛,手中的羽毛筆直接甩了上去。
咔——
入木三分!
羽毛筆刺穿了虛無之眼所在的位置,但虛無之眼卻像是風揚起的流沙一樣再次緩緩消失。布萊德喘着氣,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一陣的鈍痛。
“那東西……隐匿賢者想要幹什麽?”
剛剛那聽不清楚的聲音是呓語……或者是什麽其他的東西,但因爲太陽污染和永暗之河污染的存在,并沒有穿過他靈性上的防護。
使用完羽毛筆,靈性的匮乏讓布萊德隻感覺想要睡覺,但是這時不時的來一下rap的隐匿賢者是想鬧哪樣?
布萊德把鬥篷裏有關‘窺密人’的東西全部扔了出去,随後拿着鬥篷往頭上一蒙,心想,這樣總沒有辦法了吧?
可誰知,當布萊德半睡不睡,半醒不醒的時候,那股嘈雜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了布萊德的耳邊!
“我——”你個奶奶個球的!
布萊德一把掀開了黑色鬥篷,等着眼前無依無憑就那樣漂浮在半空中的眼睛,沙啞的聲音壓抑着怒火,“你想幹什麽?”
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殺毒一樣的殺了這玩意兒這麽多次怎麽還是沒有沒掉!
筆仙!我刀呢?!刀呢?!‘左眼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分不清男女的聲音淡淡響在布萊德的耳邊,布萊德忍着頭疼,罵道:
“你以爲是什麽就是什麽!我!要!睡!覺!”
他是序列7啊,對吧對吧?爲什麽這麽個啥也不是的東西也能騎到他頭上?!
‘左眼的秘密是什麽?’
“行,你想知道是吧!”
布萊德啐了一口,表情陰鹜。
他手上淡金色的光芒閃過,一本散發着古老氣息的書籍出現在他的身邊。
“那我先來問問你,禮尚往來很重要對吧,隐匿賢者!”
‘……’
“阿蒙家族的秘密是什麽?最初太陽的源泉來自哪裏?隐藏在光之鑰裏面的東西又是什麽東西?永暗之河深處隐藏的是什麽?夢境裏的那片海島是什麽?”
“愚者的本質是什麽?非凡特性三大定律的本質是什麽?序列之上又是什麽東西?七神不再降臨的原因是什麽?真實造物主到底該怎麽消滅?筆仙的背後是什麽?”
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抛出,而且布萊德根本沒給隐匿賢者回答的機會。
在這之後他直接把一旁漂浮着的‘古老祭祀之書’往隐匿賢者的方向一扔,“哦,你順便給我解析一下這東西的原理是什麽呗?”
滿含污染與詛咒的書本漂浮在了虛無之眼的面前,隐匿賢者似乎是被問懵了,真就安靜了下來。
呸,啥也不是!
布萊德現在真就隻想睡覺,這東西要是真能解析出這本書的本質是什麽東西他謝謝它!
虛無之眼這回沒有消失,‘古老祭祀之書’漂浮在它的面前,看起來是那麽的安靜。
一隻隻有線條的手不知何時接住了黑皮書本。
無聲的輕歎響在了書房裏,隻不過這次沒有人再理會祂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