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帕納金字塔,卡LS薩亞神廟,石墓宮地墓,印加太陽門。
這些黑色稻草人所在的地方屬于第二個,卡LS薩亞神廟的一部分,古代專門用于記錄各種天文事件,巨型大型宗教祭祀儀式的地方。
平台上有着豐富多彩的石雕,石碑,巨大紅色石柱上雕刻的人臉栩栩如生。
“既然已經知道太陽門的位置了,那麽我們直接走吧,趁着重啓沒有開始之前,提前看一下太陽門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布萊德擡腿,也不理會周圍一地的人皮,就直接走出了卡薩薩亞神廟。
“放開我!”
那隻傻鳥還是沒太搞清楚情況,可是照布萊德這走法,他們恐怕是要去直面印加太陽門了!
“你給我放開!我知道已經全部告訴你了!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我也沒說要把你放開吧?”
布萊德一臉的莫名其妙:“我隻是答應不殺你而已,又沒有承諾讓你走?”
再說,讓你走了誰給我當墊背的?
布萊德心裏呵呵笑了笑,随後也就不再搭理瘋狂掙紮,身上飙血都已然不顧的飛鷹。
“看着點,死了可就不太好了。”
血絲:這個我熟啊,沒問題,交給我。
嘿嘿嘿——
飛鷹:我,你……
速效救心丸在哪裏?!
這裏,除了那些黑色的稻草人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怪物了。
“都躲起來。”
飛鷹有氣無力的說。
“那些稻草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相當于是太陽門的意志,連它們都被消滅了,你覺得那些家夥會沖上來找死?”
“太陽門的意志,這也太弱了一些吧。”
布萊德似笑非笑。
那些稻草人這傻鳥也說了,隻不過是太陽門污染當中的衍生物罷了,怎麽可能代表着太陽門的意志?
“你從一開始好像就在誤導我什麽。”他說道。
飛鷹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布萊德說“算了,反正就你這麽個啥也幹不了的蠢鳥,能誤導我什麽呢?”
不氣,不能生氣,生氣了就完蛋了。
飛鷹給自己做心裏建設,心想隻要熬到下一次重啓就可以了。
下一次重啓,不管這人是誰,都得滾蛋!
布萊德之後便不再說話,他重新将兜帽帶上,隻露出有些蒼白瘦削的臉尖。
“那些稻草人身上确實有印加太陽門的印記,這點我已經通過血絲的反饋知道了,不過印加太陽門在等什麽呢?”
布萊德将從他進入印加太陽門到現在得到的所有線索都聯系到了一起,嘗試能夠推測出那位活化了的源質到底想要幹什麽。
所有的活動背後必然是有目的性的,隻要腦子稍微活絡一些,那麽就不可能去做那些無用的事情。
“首先,是我和筆仙進入地下世界,那裏很可能就是這個地方沉如地底之後演變而成的。”
這個世界和愚者先生所在的灰霧世界有些類似,都不是真實存在于現實世界的地方,那麽也就可以推測,這個地方屬于源質所開辟出來的空間,或者說這就是源質内部。
通過靈體進入的空間,這點在這個地方和灰霧世界都有了完美的論證。
源質永暗之河就有些不同,哦,也不能說是不同,那地方到處存在的灰白色霧氣污染比起愚者先生和印加太陽門還要強,不過永暗之河所形成的的空間是則以某些記憶爲載體的……
說起來這個地方應該也是以記憶爲載體的吧?這地方在很久以前應該也是真實存在的。
啧,源質這種東西可真麻煩。
“那片地下世界應該就是這個地方,阿卡帕納金字塔,卡LS薩亞神廟,石墓宮地墓,印加太陽門……阿卡帕納金字塔,要說金字塔的話,我在地下世界倒是有看到類似于金字塔的建築,不過因爲距離太遠了沒有仔細觀察過。”
“筆仙應該是知道這個地下空間原型的,她甚至知道該怎麽走,才能找到印加太陽門。”
既然這裏有那種由稻草所紮成的怪物,那麽現實當中的印加太陽門附近很可能也有類似的東西。
源質影響周邊絕不會隻是給他們聽個響聲,在水銀之蛇重啓當中的那片地下世界之所以到現在他和筆仙都沒有碰到怪物,很可能也與印加太陽門的不完整以及黑夜女神有關。
女神在壓制印加太陽門?
可是爲什麽?就算女神的力量非常适合壓制印加太陽門,但是祂爲什麽要動手?
如果涉及到利害關系的話,不應該是永恒烈陽先急嗎?看,一位聖女,一個教堂,這還是發生在因蒂斯共和國内的事情,再怎麽也輪不到黑夜女神插手才對。
除非,印加太陽門的蘇醒不僅會影響到永恒烈陽,還會波及到黑夜女神。
一場災難,一場無法躲避的災難。
布萊德突然想起了他以前聽到過的那些異教徒的言論,似乎,好像,所有異教徒都有宣揚過什麽毀滅日之類的東西。
那麽,印加太陽門的蘇醒,是否也會帶來類似的東西?命運的化身……水銀之蛇……
“重啓?”
一場世界範圍内的重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确實就有意思了。
“筆仙與水銀之蛇合作,意在對付克塔斯·韋恩,克塔斯·韋恩進過這裏,還可能觸及到了印加太陽門的核心秘密,那麽筆仙的目的之一應該也與太陽門有關。”
“飛鷹,對了,飛鷹也是印加太陽門的一部分,那隻傻鳥像是自投羅網一般的撞進了血絲的包圍圈裏,就好像,是來特地給我們什麽信息一樣。”
通過那隻傻鳥,布萊德以通靈的形式進入到了這裏,這也給了他能夠直面印加太陽門的機會。
“印加太陽門在自救?”
這個可能忽的出現在布萊德的腦海當中。
直到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印加太陽門和克塔斯·韋恩是利益共同體,這兩個幾乎不分彼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阿蕾莎·古斯塔比就是被克塔斯·韋恩給陰了甚至到現在都被拖在寂靜嶺當中,連痊愈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按照道理,阿蕾莎·古斯塔比比起克塔斯韋恩,她是序列1的非凡者,比起隻是序列2的克塔斯·韋恩而言,她成神的概率是更高的,那麽既然雙方都在寂靜嶺,印加太陽門爲何選擇了克塔斯·韋恩,幫他來對付水銀之蛇?
操縱源質的方法布萊德不得而知,但這很可能與克塔斯韋恩在一百四十年前的經曆有關。
或許,有可能,克塔斯·韋恩手上有什麽東西能夠威脅到源質。
但是,又有什麽東西能夠威脅到源質呢……
印加太陽門給他們的這個信息,又表示什麽?這點不得而知。
“總之,先去太陽門那裏看看,如果真的有什麽的話,再說……”
想着想着,布萊德已經走出了很遠的一段路。
卡LS薩亞神廟的西北角,也就是印加太陽門的所在地。
太陽門是整個文明最爲突出的标志。
太陽門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雕刻着許多浮雕,大門沒人能确切的知道大門上描繪的到底是誰,正如它被湮沒在曆史的長河當中,如果沒有太陽教會出現,那麽就不會有人發現這樣一處奇迹一般的存在。
布萊德此刻就站着這個數十米高的石質門扉面前的時候,有種渺小如蝼蟻一般的感覺。
這麽輕松的靠近,甚至沒有遇到任何攔路的東西,這倒是布萊德之前沒有意料到的。
他還以爲一路上會困難重重,得曆經磨難這才能夠看到這整個事件的核心物品呢。
“印加太陽門啊……”
印加太陽門上的浮雕在太陽的照耀下栩栩如生,布萊德眯着眼,擡頭看着門扉正中所描繪的那尊浮雕。
“太陽神嗎……”
他喃喃自語了一句,随後收回了視線,看着面前門扉中間出現了一個正在逐漸擴大的波,連帶着透過門扉的光線都開始扭曲了起來。
“這是在,邀請我進去?”
布萊德忍不住笑了,一旁的飛鷹看的是目瞪口呆。
不是,你這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按照以往的程序不應該是叫人出來給他嘎嘎亂殺的嗎?這又是放水又是邀請似的,是個什麽個意思?“可能,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吧。”
布萊德準備好永暗之河的符咒,身上數量增加一倍地血絲已經蓄勢待發,他這才緩緩靠近這扇宏偉的巨大建築。
近距離觀望,刻在太陽門巨石表面的浮雕就好像活過來的一樣。
布萊德不明就裏的一個一個看過這些看似粗粝,實際上将神韻全部雕刻出來的浮雕。
他沒感覺到驚奇的地方,同樣,沒感到來自眼前建築的壓力。
布萊德隻是個序列8,如果不是身上有永暗之河和血絲,那麽他在靠近印加太陽門的時候早就在太陽門精神沖擊與污染下變成瘋狂贊美太陽的瘋子了。
事關源質,這種東西一向非常喜歡讓人掉理智值。
石頭門的中央,布萊德的指尖在接觸到那扭曲的波的時候感覺穿過了什麽東西,有感覺什麽都沒有穿過。
在這一瞬間,布萊德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根連接于太陽門上的細線。
那跟細線散發着朦胧的紅光,如血的紅光……
意識七葷八素,如卷入漩渦當中一般,讓布萊德的腦袋發脹。
等到他的意識再次清醒的時候,布萊德來到了一個純白的空間。
布萊德忽然意識到自己是漂浮在空中的,他看向四周,就見這個仿若無邊無際的空間當中,無數條或是散發着死寂的黑色,或是有着腥血的紅色,或是白色,或是淡粉色,無數的絲線自上而下,貫穿了整個世界。
這是無邊無際的,由自上而下貫穿天地絲線所組成的純白世界。
“這裏是……印加太陽門的内部?”
布萊德有些發懵的看着周圍,撓了撓頭,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嘗試的動了動手,試圖讓永暗之河的力量稍微蔓延一些出來,結果布萊德有些驚訝的發現他身上的永暗之河力量已經龜縮在了一起,即使他調動靈性,也沒辦法把這股力量調動出來哪怕一絲。
這壓制屬實有些厲害了。
布萊德默默想到。
不過也對,這裏很可能是印加太陽門力量最爲強大的地方,他身上書與永暗之河的力量本來就和光之鑰發沖,隻有一點點永暗之河力量的靈性在别人的地盤老實的盤着也不是不能理解。
萬幸血絲和符咒沒受幹擾,血絲還有些好奇的默默伸出爪子準備去砰砰周圍的那些絲線,被布萊恩吓得直接打了回去。
天知道碰這些東西會發生什麽。
“不過,這裏好像已經沒有印加太陽門那樣的場景渲染了。”
布萊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給這裏看了個遍,結果出了絲線就還是絲線,一眼望不到頭的樣子,索性這些絲線并不算密集,能夠給布萊德自由活動的空間。
“脫離了印加太陽門,這裏是光之鑰?”
印加太陽門隻不過是源質光之鑰的載體,雖然印加太陽門極具個人風格與特色,但不能抹削它隻是光之鑰一部分這一标簽。
純白的世界亘古不變。
布萊德等了不知道多久,發現似乎隻是他進來了,僅此而已。
“看來不是讓我來參觀的。”
布萊德揉了揉腦袋,看着一旁被他一起拽進來的飛鷹。
這傻鳥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當中,叫是叫不醒了,布萊德也嘗試用永暗之河在對方身上開刀試試,結果首先還是自己的永暗之河力量不聽使喚,隻能作罷。
至于血絲……讓這家夥殺人還行,救人?呵呵,讓筆仙來或許還有可能,就他身上寄宿的這貨,想想還是算了。
念及如此,布萊德不得不将實現落在了周圍的絲線上。
他或許,可以嘗試将靈性注入這些絲線當中看看?光之鑰,命運途徑的源質,這些絲線說不定就是象征着他人命運的東西也說不定。
苦等打不破僵局,他隻能嘗試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