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落在地上的那兩張奇怪的塔羅牌,布萊德看着塔羅牌上畫着的,坐在一輛造型猙獰霸氣戰車當中的穿着深紅長袍的男性祭司,默默将上面的。古赫密斯語重新翻譯成現代語言。
“紅祭司。”
“對應塔羅牌,戰車。”
布萊德看着紙牌,同時又将視線投放到了另一張塔羅牌上。
面部陰柔,看不出具體象征,穿着一身豪華宮廷長裙的女子似乎高舉着什麽,而她的頭發根根豎起,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幾乎占滿了了塔羅牌的大半幅畫面。
“魔女。”
“對應塔羅牌……”布萊德深思了一會兒,随即想到:“女皇。”
黑紅色的文字漂浮在塔羅牌之上,像是粘附在塔羅牌上一樣。布萊德的手輕輕滑過那黑紅色的字迹,但觸摸的感覺卻并沒有任何異常。
“看起來像是再普通不過的塔羅牌。”
但那些黑紅色的文字,顯而易見的能夠得出這些東西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布萊德看向靠近窗戶的二層書架盡頭,那裏原本放着的扭曲的雕像此時已經碎成了無數塊,徹底化爲了飛灰。
而布萊德先前看到的那些黑紅色文字,此時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愚者’先生能夠将我拉進那片世界裏,可能就是因爲那個奇怪的雕像也說不定。”
布萊德重新拉回視線,将目光放在了手上的兩張塔羅牌上。
但是,他一點也看不出其中的異常。
“灌注靈性試試?”
如果這是非凡物品的話,不管結果如何,灌注靈性讓其激發是最爲方便的檢測方式。
“不行,風險太大了,還是問問母親吧。”
布萊德搖了搖頭,将塔羅牌重新夾回合訂書裏,放回原有的位置之後他就起身離開了書房。
現在已經将近四點,外面的陽光也逐漸黯淡了下來。
布萊德站在那個叫做祖蒂·弗蘭的女孩的房間前,悄悄打開房門的一角,望着昏暗房間裏躺在床上的女孩,發現她并沒有什麽事,布萊德長歎了口氣後關上了門。
“這孩子……還有寂靜嶺,這些事情都要查清楚。”
“以及,安提格努斯家族的筆記……”
布萊德想到了‘愚者’先生提及的安提格努斯家族的筆記和‘倒吊人’先生說的有關安提格努斯家族和黑夜女神教會之間的矛盾,隻覺得這件事情後面的水,恐怕比他想的還要深。
“廷根市的值夜者小隊的隊長是序列7的夢魇,如果說安提格努斯家族的筆記有着那麽強大的威力的話,那麽以廷根市的值夜者規格,如果他們已經拿到了安提格努斯家族的筆記,那麽極大的可能是會移交給黑夜女神教會的聖堂來看守。”
“所以必須要比他們要更快地找到那本筆記才行。”
想及如此,布萊德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今天晚上進行一次占蔔,一次對安提格努斯家族筆記的占蔔。
“筆仙現在幾乎跟我是綁定在一起了,呼,這樣做唯一的好處就是,祂的能力,隻要不動用超出我極限的力量,那麽我就不需要顧忌這種非凡物品對我的影響。”
左不過污染再次加深,但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布萊德現在還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既視感。
“對了,還有那兩張塔羅牌,嗯,在問母親之前,事先對它們進行一次占蔔看看。”
打定主意之後,布萊德拉上自己房間的窗簾,用靈性做成密不透風的牆面覆蓋在自己房間的四周,保證這個房間處在絕對的安靜,以及保證這裏不存在其他的外力因素影響占蔔的結果。
“雖然說我的魔藥名稱是‘月光族’,但或許是魔藥的主材料源自于占蔔家途徑的起始序列,序列9‘占蔔家’的原因,我對于占蔔這一方面都有種無師自通的感覺了。”
“或許,接下來我可以嘗試着将‘占蔔家’與‘月光族’混雜起來進行扮演?”
嗯,等下也占蔔一下試試吧。
布萊德想了又想,看着桌面上已經攤開的紙張,随手拿起桌上的黑色鋼筆,将自己的靈性灌注了進去。
這一刻,黑紅色的血絲自他的手中蔓延出來,幾乎是在轉瞬之間沾滿了整隻鋼筆。布萊德拿着這隻鋼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占蔔語句:
“那兩張塔羅牌的來曆。”
布萊德向後一靠,靈性沉入意識的最深處,周圍的視角頓時一黑。
這是夢境占蔔,也是最爲直觀的,能夠簡單明了的知道那兩張塔羅牌來曆的方法。
但是……
沒有,什麽都沒有。
布萊德嘗試使用靈性攪動這團黑色的世界,但與此同時的,一股完全不同于布萊德以往所接觸過的力量,瞬息之間仿佛一頭兇殘的野獸一般,夾帶着一股恐怖的氣勢瞬間撲騰而來,猛地将他彈出了這片黑暗的世界。
咕噜——
布萊德猛地睜開眼睛,黑色如同潮水一般褪去,绯紅之月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照射了進來。
“呼——”
布萊德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指顫了顫,手中的那支黑紅色的鋼筆上,忽然有一塊塊如同風幹掉血塊的痂從上面脫離了下來,掉在了桌子上。
布萊德起初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掉在桌面上的那些東西,但很快的,他發覺了奇怪的地方。
“等等,月亮?”
布萊德猛地看向窗戶,他記得好像他已經把窗簾拉好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