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就能擁兵自立,在古嘉皇城登基稱帝。
他要讓巫族,永遠擺脫南古家族這群惡魔的束縛。
“殺!”
弓箭手對準沈星落,準備殺了他。
……
國師府密室。
華嬰心跳的有些快,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咳咳。”空氣中有煙霧彌漫的味道。
蹙眉,華嬰站在高處從小鐵窗往外看。
鳳鸾宮的方向起火了。
沈星落攻打進來了?
心口一緊,華嬰用力拍擊密室的門。“來人!”
華嬰拍了許久,終于有人來了。“姑娘,有什麽事?”
華嬰知道對方不會放她離開,假裝摔在地上。“我的心口好疼啊……蠱毒發作了,有人在控制蠱鈴,救我……不然……我和蠱蟲都會死。”
說完,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假裝昏了過去。
看守一看吓壞了,國師千叮咛萬囑咐,她體内的蠱蟲十分珍貴,絕對不能讓她死。
害怕的開門跑了進來,對方試探華嬰的鼻息。
突然,華嬰抓住那人的手,把人摔在地上,擰斷了他的脖子。
冷眸看了眼屍體,華嬰與他互換了衣服,将人拽到床上,蓋好被子,制造她還在睡的假象。
“尉遲翎,走。”一腳踹醒還在睡的尉遲翎,華嬰帶他離開。
……
鳳鸾宮。
“國師!不好了,不知道誰放出消息,說陛下……陛下已死,現在各地的反叛軍都殺進皇城了!”
國師臉色一沉,咬牙開口。“給我殺了沈星落。”
說完,他着急回國師府。
以免夜長夢多,他要盡快殺了華嬰,取出蠱蟲。
解決巫族與南古家族之間的血脈制衡。
“國師!不好了,南疆的反叛軍已經要進入皇宮了。”
“國師!”
“慌什麽!按照計劃,帶走古嘉皇室後人,南古家族的血脈一個都不要留,護送他們離開。”國師沉聲開口。
他已經想好了一切退路。
就算最後天下真的大亂,他也可以一步步計劃,重新多奪回天下。
當務之急,還是要得到蠱蟲,利用蠱蟲解決他們體内與南古家族的詛咒。
“沈星落!”
華嬰沖進鳳鸾宮,沈星落已經身受重傷。
禁都尉那麽多高手圍攻沈星落,他撐不住。
“走啊!”沈星落被禁都尉團團包圍。“這一切都是國師的陰謀,他的目的是你體内的蠱蟲,走啊!”
沈星落大喊,讓華嬰逃。
華嬰驚恐的看着鳳鸾宮。
皇帝……死了?
鳳鸾宮被燒,沈星落重傷。
“我不走……”華嬰搖頭。
她不走,她絕對不會走。
她體内的蠱蟲感應到主人的悲痛,開始疼痛。
華嬰哭着搖頭。“沈星落……我不走。”
“尉遲翎,帶她走……”沈星落躲開禁都尉的劍,沖尉遲翎搖了搖頭。
“華嬰……我走不了了,兵符在你手裏,西域軍受你号令。保護好自己……”沈星落的聲音顫抖。
“不要!”華嬰哭着搖頭,拼命的想要控蠱。
可南疆控蠱女懷孕以後,控蠱能力會下降。
華嬰全身無力的跪在地上,拼命晃動蠱鈴,可肚子疼的厲害,控蠱能力依舊很弱。
“華嬰……”沈星落沖華嬰搖了搖頭,拼了命的厮殺,後背被禁都尉統領刺穿。
“不要!”華嬰發了瘋的哭喊,不要。
不要死……
不要!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他,不要死,不要!”華嬰發瘋的喊着,發絲淩亂。
沈星落拼盡全力斬殺禁都尉統領,摔在地上,往華嬰身前怕。
“華嬰……”吐了一口血,沈星落沖華嬰笑。“走啊……不走,就來不及了。”
國師很快就會發現她逃出來。
很快,會追過來的。
“一切,都是巫族的計謀,不要停……跑啊。”沈星落讓華嬰跑。
華嬰拼命的想要背着沈星落。“我不會……不會丢下你一個人,絕對不會。”
“華嬰……對不起……我走不了了。”
沈星落知道自己傷的太重了。
他走不了了。
他們都被利用了。
被巫族之人利用了。
皇帝殘忍嗜殺成性,巫族同樣功不可沒。
那個巫族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國師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人。
故意……爲之。
故意,挑起這場争端。
“不……不要,沈星落,你不能死,你不能死。”華嬰抱住沈星落,瘋樂一樣的呢喃。
“你不要死,不要死。”
“華嬰……我愛你。”沈星落帶血的手劃過華嬰的臉,手指無力的垂落。
“沈星落!”
華嬰的哭喊聲在鳳鸾宮回蕩。
沈星落……終究還是沒撐住。
“主人……走啊!巫族的人要回來了。”尉遲翎哭着去拽華嬰。
華嬰瘋了一樣的推開尉遲翎,抱緊沈星落。“星落……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肚子裏,有了你的孩子。”
“你不能死。”
“你聽話……”
“我不許你死,你是我的奴隸,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許你死!”
“沈星落!”
“我怕不許你死!”
尉遲翎緊張的看着四周,若是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好在南疆等地的反叛軍都殺進來了,皇宮混亂。
尉遲翎和華嬰扛着沈星落的屍體,在西域軍的支援下,逃出了皇城。
……
“夫人……無力回天了。”
西域軍營,軍醫搖頭。
華嬰自己也是醫者,怎麽可能不知道……
隻是她不願意承認。
“胡說,你胡說我殺了你,他隻是睡着了……”
她能喚醒他。
“噗!”吐了口血,華嬰看着地上的黑色血液,還有掙紮到死亡的小蟲子。
“哈……”華嬰發瘋的笑了起來。
巫族人怕是怎麽也沒想到,她體内的蠱蟲與沈星落體内的蠱蟲相互共鳴,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死。
她體内的蠱蟲,死了。
“哈哈……”華嬰發瘋的笑着,瘋狂的砸着營帳中的一切。
“夫人……少主臨走前已經安排好了,西域十萬大軍,聽您号令……”主将跪地,恭敬的說着。
沈星落,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他每走一步,都沒有想過給自己留活路。
一切,都在爲華嬰鋪路。
他要華嬰活着。
他要他的愛人活着。
隻要他的愛人活着,他便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