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處,是他用來圈養那些娈童的地方。”
“這裏,是他寵幸後宮嫔妃時的所在。”
“這一處,是他自己的禁地,也是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違令者殺無赦的絕對秘境。”
白籬落這些年,已經對皇宮了如指掌。“隻是,狗皇帝的禁軍十分強大,暗衛到處都是,防不勝防,别說殺手,就算是蒼蠅也根本飛不過去,所以……在皇宮中刺殺他的想法基本不用有。”
白籬落指着娈童所在的地方。“我弟弟在這個位置,這裏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我們可以帶上他盡快離開。”
華嬰眼眸雨有些冰冷,指了指鳳鸾宮。“男子也能入宮?男子和男子如何……”
沈星落捂住華嬰的耳朵,尴尬的沖白籬落笑了笑。“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我先把人帶走。”
趕緊把華嬰帶走,沈星落無奈的點了點華嬰的腦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與這種事有關的,你格外感興趣。”
華嬰坐在床榻上,晃動雙腿。
腳腕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明明隻是普通的鈴铛聲,對于沈星落來說卻如同妖術……
心跳有些沉重,沈星落給華嬰端了溫水,幫她擦腳丫和腿上的血漬。
那是她殺人時留下的。
“可有受傷?”沈星落小聲問了一句。
華嬰看着沈星落,除了師父和歸隐山的人,好像沒有其他人對她這般好過了。
“有。”華嬰點頭。
沈星落心口已經。“方才怎麽不說?傷哪裏了?我看看。”
華嬰看着沈星落沉默了片刻,慢慢解開衣衫。
衣衫滑落,華嬰的肌膚皙白且吹彈可破。
沈星落懵了一下,隻看一眼,似乎……就不想移開視線了。
她的肌膚,就像沈星落見過最好的羊脂玉,美,清透,幹淨。
“在後背。”華嬰将衣服都褪了下來,趴在床榻上。
沈星落喉口有些幹啞,身體也灼燒的厲害。
無形的撩撥最緻命,可華嬰這次分明是有意招惹,更要命。
“華嬰,這點兒傷……用不着全脫。”沈星落急得耳朵都紅了,她後背就一點點的淤青和劃傷。
“不舒服。”華嬰趴在床上,四仰八叉,動作沒有一點美感,但在沈星落眼裏卻一颦一笑,一動一靜……都扣動心弦。
“我幫你上藥。”沈星落歎了口氣,強忍着身體的悸動,坐在一旁,幫她擦藥。
華嬰安靜的趴着,緩緩閉上雙眼,她很疲憊。
“你看到今天那個黑衣男子了嗎?他就是巫族大長老,古嘉王朝的國師。”華嬰小聲說着。
“嗯。”沈星落點頭。
“我想殺了他……”華嬰聲音低沉沙啞。
沈星落的手指觸碰這華嬰的肌膚,清涼,柔軟,心跳越發快速。
“我幫你……”
華嬰想要什麽,他都想幫她。
“沈星落,你有心悅的女子嗎?”華嬰側目看着沈星落,視線灼灼。
沈星落搖頭,有點了點頭。“有。”
華嬰的視線閃過一絲失落,他有心上人了。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沈星落握住華嬰的手。“我知你單純,但我……”
華嬰有些緊張的看着沈星落,見他不說,着急的坐了起來。
衣衫滑落,華嬰幾乎不着寸縷的坐在沈星落面前。
這下,兩人耳朵都紅了。
“入宮……兇多吉少,不知能不能活着逃出來。”華嬰試探的,主動的伸出手指,勾了勾沈星落的手指。“你有過男女之實嗎?”
“沒……沒有。”沈星落都結巴了。
“那……”華嬰緩緩靠近沈星落。“我們試試好不好?”
“不!不行!”沈星落口不對心,說着不好,手卻沒把華嬰推開,身體說行。
“沒……沒有明媒正娶,沒有父母之言,天地爲證,對你不公。”沈星落不想委屈華嬰。
“你我皆無父母,天地爲證,我們可立下誓言。”華嬰緊張的看着沈星落。
沈星落看着華嬰的眼睛,像是要溺死在她期待的眼眸裏。
“好……隻要你發誓,無論我是生是死,你都會好好活下去,我便天地爲證日月爲媒娶你爲妻。”沈星落最怕的,是皇帝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他身上背負着國仇家恨,他要報仇,勢必是在刀尖上行走。
他喜歡華嬰,願意給她一切,可如若他死了,他希望華嬰好好活下去。
“好……”
華嬰答應了,她還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不會讓沈星落出事,絕對不會。
……
那一夜,華嬰将自己在煙花酒樓學來的東西都運用上了,雖然不是淋漓盡緻,有些生疏,但也足以讓沈星落震驚到掉下巴了。
華嬰的學習能力太強,以後必須讓她遠離那些污穢之物,不然……要學壞了。
她那雙單純的眸子,配上妖氣十足的感覺,毫無違和……
沈星落感覺自己一定是太幸運,才會在九死一生的時候,遇見了華嬰。
……
皇宮。
安排好了一切,華嬰和沈星落打扮成太監宮女的樣子,混進皇宮。
“太監是什麽意思?”華嬰小聲問了一句。
“太監就是……淨身的男人。”沈星落紅着臉解釋。
“淨身是什麽意思?”華嬰追着沈星落問。
“淨身就是太監……”沈星落要怎麽和華嬰說呢?
華嬰鼓了鼓嘴,有些不高興了,敷衍。
沈星落忍不住偷笑,在沒人的地方,偷偷牽住華嬰的手。
華嬰也握緊沈星落的手指,兩人按照白籬落所說的位置,往鳳鸾殿走去。
……
“小白,最近陛下未曾來鳳鸾殿,真是老天有眼。”
叫小白的少年看起來十有七八,身形清瘦如同谪仙,眉宇間确實與沈星落有七八分相似。
若非身上少了将軍世家那股肅然與殺意,那怕是連沈星落自己看了都會震驚。
“世人都以爲陛下殘暴且變态,喜娈童,誰人知道我們的辛苦,還不如做一個帝王寵愛的娈童呢……”一旁,同樣清瘦的少年生無可戀。“他哪是把我們當娈童,分明……是把我們當牲口,用我們的身體,養他的那些蠱。”
皇帝極愛蠱,甚至到了癡迷的狀态,隻因死士和皇室血脈與巫族之間,便是被蠱蟲所關聯。
皇帝研究蠱蟲,而這些清潤的少年,是蠱蟲溫養最佳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