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朝陽讓何顧放心。“陸家山莊守衛如何?”
“後山……有軍隊。”
朝陽愣了一下,警惕的蹙眉。
果然……古嘉王朝是有後路的。
“慕容家原本是古嘉王朝的第一大家族,古嘉王朝滅亡後,慢慢落魄。慕容家的分支部分入了奉天,還有一部分主家人銷聲匿迹。”朝陽眯了眯眸子。“去找百曉堂的人,查清楚陸家的底細,我去後山看看。”
陸家山莊,一個小小的山莊,居然敢隐藏軍隊?
何顧點頭。“小姐……小心。”
……
後山。
陸家山莊占據風水中最佳的龍脈,後背靠山,深坑懸崖。
朝陽從後山經過,看見在山莊穿鞋的那群人也進了後山。
“操練的如何了?”
“統領,按照将軍要求,我們已經秘密屯兵三萬,這峽谷是自然保護屏障,未曾被人發現。”
“務必要确保萬無一失,慕容将軍龍居關必勝,到時候……便是我們與之裏應外合之際。”
“古嘉萬歲!”
“古嘉萬歲!”
峽谷中,回蕩着古嘉舊部的呐喊。
“天佑我古嘉,天神旨意,我古嘉一統在即,天下即将合一,一旦古嘉複國,你我都将是古嘉的開國重臣,是功臣!”
“古嘉萬歲!”
朝陽躲在暗處,看着山谷中的重兵,眼眸深沉。
秘密屯兵,私藏軍饷,這陸家山莊……真是膽大包天。
當真以爲天高皇帝遠,沒人能治得了他?
……
奉天,龍居。
九鳳帶領女子操練,圍着操練場跑圈。
女子的體力終究不如男子,可敢站出來參軍的,都是些體力很強或者習武之人。
九鳳以身作則,一身勁裝跑在前面。
“誰說女子不如男子,真要打起來,我們女人也不比他們差!”爲首的女子笑着開口。
九鳳點頭,面色凝重。“既決定入軍營,就必須遵守軍營的規矩,女子軍營的規矩更加嚴苛,今日開始,爲期七日,若是受不住,随時可以拿錢離開,聽到了嗎?”
“聽到了!”
“聽到了!”
九鳳點頭,讓木喆煜的副将操練這些女将士,她也加入隊伍,跟着一起操練。
“上戰場與你們平日裏打鬧可不同,敵人真的來了,女人更加危險,一旦被俘,下場将比男人慘百倍,你們自行考慮!”副将沉聲說了一句。
“匪徒殘殺我龍居百姓,我們的家人……丈夫,都死了,我們恨他們!我們雖然不如男子有力氣,可我們能拼命!我們不會活着被俘,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們墊背!”
女子中,有人哭喊,随即哭聲一片。
“哭有什麽用!把你們的恨意化作力氣!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報仇!”
“報仇!”
九鳳深吸了口氣,國破家亡,匪患四起,如今的奉天……最慘的還是這些百姓。
……
龍居關外。
慕容狄爲首的古嘉舊部集聚龍居城外。
“将軍,古嘉舊部已集結完畢。”
一切,就等時機一到。
“長老來信,說星象穩定,此戰必勝,拼盡全力。”
“我古嘉王朝乃是天選,豈是他們這些烏合之衆可比的。”慕容狄冷笑。
“木喆煜已經在城門口等待,似乎很自信,随時準備迎戰。”
“是嗎?那我倒是很好奇……這個人到底如何。”
慕容狄對木喆煜十分好奇。
“聽說,木喆煜乃是奉天戰神木景炎的兒子。”
“睚眦将軍與木喆煜交手過,您可以問……”
慕容狄看了眼身受重傷還沒有醒來的睚眦。“木喆煜傷的?”
睚眦在古嘉舊部也是難得的高手了,在木喆煜手中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看來,他确實不能小瞧這個木喆煜。
……
龍居關,城門之上。
木喆煜早就在城門等待,但古嘉舊部似乎在等待什麽,遲遲不肯動手。
“他們在等什麽?”木喆煜蹙眉。
“等時辰。”身後,手下面色同樣凝重。“聽聞巫族能掐會算,能算出哪個時辰進攻,必勝無疑。”
木喆煜冷笑。“笑話。”
“将軍,不可掉以輕心。”
木喆煜點頭,手裏握着沈清洲給他的錦囊。
之前已經用過一個了,不知道這次……錦囊又能不能幫他度過這次的難關。
深吸了口氣,木喆煜其實很緊張。
他身上的擔子很重,他不能輸。
爲了奉天他不能輸,爲了木景炎和母親,他不能輸。
爲了九鳳,他也不能輸。
“不行……”木喆煜沉默了很久,再次開口。“不能坐以待斃。”
他們不是要等吉時嗎?他偏不。
“準備好,今夜襲營。”
他要主動攻擊,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看了眼手中的錦囊,木喆煜打開看了一眼。
沈清洲的錦囊中寫道:“等風來,借東風,劫東風。”
木喆煜思索了片刻,嘴角上揚。
等風來,便是找準時機。
借東風,便是借助外力。
劫東風,便是将别人的運氣劫走。
“點兵三千,今夜跟我去劫東風!”
“是!”
……
奉天,陸家山莊。
陸雲錦頭疼的厲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房間。
昨夜他居然自己喝多了?
他明明在對方酒杯中加了迷藥,怎麽最後倒是他先倒了?
“沈公子呢?”陸雲錦蹙眉,冷聲問了一句。
“少爺,沈公子在房間,還在昏睡。”
陸雲錦一臉惋惜,這麽好的機會,他居然喝的不省人事。
太浪費機會了。
“去看看沈公子。”陸雲錦有些不放心,打算去看看。
朝陽此時還在後山。
天亮了,她該回去了。
……
朝陽房間。
陸雲錦在門外敲門。“沈公子?”
“沈公子?”可敲了幾次門,房間内沒有回應。
陸雲錦蹙眉。“你們确定他一直都在房間?”
“是……沈公子昨晚回到房間以後,再也沒有離開……”婢女緊張開口。
陸雲錦蹙眉,再次敲門。“沈公子?”
見屋内依舊沒有回應,陸雲錦起了疑心,猛地推開房門。
房間内,床上一片狼藉。
朝陽趴在床上,一臉困意。
擡手揉着眉心,朝陽聲音沙啞。“陸兄……失禮了……”
陸雲錦松了口氣,嘴角上揚。“昨夜喝多了?可有不舒服?”
朝陽揉着太陽穴。“頭疼,我的酒量很好的,可不知爲何,這次頭疼。”
陸雲錦自己也頭疼的厲害。“想來應該是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