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承替北鬥擋了一劍,面色凝重。“皇宮的守衛都是擺設嗎?”
“陛下!對方行爲詭異,而且早就在宮中安插眼線,他們什麽時候闖進來的,我們完全不知道!”羽林衛驚慌的跪地。
“陛下,這些殺手太清楚我們皇宮的部署了。”
胤承捂着傷口,看了眼被活捉以後全部自盡的殺手,臉色暗沉。
“古嘉萬歲?”
“他們都是古嘉王朝的死士。”北鬥扯開其中一人的衣領,很明顯的古嘉皇室圖騰。
“先傳太醫,給陛下包紮!”北鬥面無血色。
“無妨。”胤承搖頭。“讓先生受驚吓了。”
北鬥趕緊扶着胤承。“陛下如此……北鬥受不起。”
讓胤承替他擋了這一件,萬萬受不住啊。
“先生可知什麽人要殺你?”
“巫族。”北鬥走到祭台旁邊。“您看,這是北鬥星中的天樞星,天樞居于主位,其他星都在閃爍,唯有天樞明亮如新生。”
“這是何意?”胤承有些不解。
“或許,臣無意間發現了巫族的秘密。”北鬥左右看了一眼,再次開口。“巫族的人在宮中部署如此之深,對我宮中的布防了如指掌,殺人如囊中取物勢在必得,不得不警惕。”
如若不是胤承剛好前來,怕是……就要兇多吉少了。
巫族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我是巫族的叛逃者,巫族必然要清理門戶。”北鬥走到門口,再次開口。“陛下,巫族和古嘉王朝舊部隐藏的太深了,他們怕是比暗魅樓還要危險。”
……
奉天,邊城。
“将軍,西域鐵騎突然退兵,後撤十裏。”
木景炎蹙了蹙眉,不明白西域這是什麽意思。
兩軍交戰,突然不打了?
“看來,景宸不想打。”沈清洲淡淡開口。“西域鐵騎内部,應該是出事了。”
“報!”
營帳外,百曉堂的人前來報信。“主人,玉衡星隕落,西域鐵騎損失軍師。”
沈清洲猛地站了起來。“消息屬實?”
“絕對屬實。”手下點頭。
沈清洲看了木景炎一眼。“原來如此。”
難怪西域鐵騎突然後撤十裏。
玉衡死了……
“軍師真是神機妙算,這紙錢沒白撒。我再去撒點兒去!哈哈哈。”副将笑的爽朗,想要讓城門之上的人再多撒一點兒紙錢。
“稍安勿躁。”沈清洲搖頭,現在不是繼續刺激西域的時候。
玉衡死了,他的後備人選就要接替玉衡的位置。
如若巫族的七位長老湊齊,那真的……強大到無法與之抗衡了。
巫族大長老,怕是一直都在等着玉衡這個叛徒什麽時候會死了。
“去查玉衡的繼承人,盡可能活捉,若是抗拒,直接斬殺。”
七長老隻要殺一人,就不能完整的運用他們最強的天賦。
……
京都,皇城外。
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背着行囊往城門走去。
“什麽人?”守城人拿着畫像比對了一下。
書童心虛的握緊衣服,等着對方排查。
見對方沒有發現自己,書童驚慌的往城内走去。
師父死了,他現在就是玉衡星了。
他必須承擔起自己身上的責任,找到師兄。
身後,幾人盯這書童,慢慢跟了上去,殺意濃郁。
“救命啊!”見身邊的人突然出劍,書童驚恐的跑着,大喊大叫。
“啊!”一聲慘叫,在皇城小巷子裏,書童被殺手一劍刺穿心口。
血液瞬間湧出,在昏暗的天色下透着濃郁的血腥氣。
雨突然豆大的砸了下來,原本都以爲撕掉的書童卻突然睜開眼睛,呼吸急促,用力咳嗽。
虛弱的撐着身體靠在牆上,書童無力的哭了起來。
慢慢拔出胸口的短劍,書童捂住傷口,慢慢往巷子外爬去。
他的心髒與常人不同,他的偏右側一些,而正常人都是偏左側。
“師兄……”
費盡力氣,書童終于爬到了國師府,摔在了門外。
……
“國師大人,這個人昏死在門外,手裏還緊緊握着這個。”手下将一塊象征身份的玉佩交給星移。
星移驚了一下,玉衡長老在象征身份的玉牌。
是玉衡長老?
“人呢?”
“在偏房。”
星移的身體還很虛弱,快步往偏房走去。
“師兄……”
書童驚慌的拉住星移的胳膊。“師父說……殺了大長老,盡快取而代之。”
“發生什麽了?”星移緊張的看着滿身是血的書童。
“殺了大長老,殺了大長老……他會帶我們巫族走向萬劫不複。”
說完,書童昏死了過去。
星移手指慢慢握緊,将象征身份的玉牌挂在書童脖子上。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巫族的七長老了。
……
皇宮。
蕭君澤站在門外,眼前發黑。
“陛下……”阿茶緊張的扶着蕭君澤。
“還沒有動靜?”蕭君澤着急的問了一句。
“朝陽郡主會好起來的。”阿茶趕緊安撫。
“陛下……”阿茶緊張的扶住蕭君澤。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咔。”房門打開。
從裏面走出來的人,是朝陽。
蕭君澤以爲是自己的幻覺。
朝陽面色凝重從,蹙眉看着蕭君澤。“你是誰。”
蕭君澤的呼吸瞬間一緊,這是什麽意思?
仙樂打了個哈欠,懵懵的走了幾步,差點絆倒自己。“人醒了,我要去睡了。”
蕭君澤緊張的攔住仙樂。“什麽意思……爲什麽,她不記得我了?”
“很正常啊,情是因爲有記憶才會維持的感情。現在情蠱已經解了,那人也就不認識你了。”仙樂的眼神有些閃躲。
蕭君澤慌張的走到朝陽身前。“朝兒……你不記得我了?”
朝陽沒有說話,眼睛裏沒有任何感情。
“朝兒……”蕭君澤又試着喊了一句。
朝陽也就冷漠,看了眼四周。“這是哪?”
“這裏是皇宮。”仙樂解釋了一下。
朝陽蹙眉,像是對眼前的場景十分的陌生。
空氣中再次傳來蠱鈴的聲音,顯然暗魅樓的人還在暗處想要控制着情蠱。
但這次,朝陽和蕭君澤,都沒有發作。
明明情蠱已經解了,可看着朝陽陌生空洞的眼神,蕭君澤感覺心口比情蠱發作還要痛苦。
“我甯願……死在暗魅樓手裏,都不願看你忘記我……”蕭君澤聲音哽咽,情緒有些失控的握住朝陽的手腕。“去找古雨,既然情蠱能解就能再下,我不許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