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也沒有壓制自己的欲望,回應着蕭君澤。
“傷……”蕭君澤吻了朝陽的鎖骨,手指輕輕觸碰她受傷的地方。
即使她身體恢複的快,那傷口竟也沒有完全愈合,可見這次真的傷的很重。
“已經無礙,不影響陛下發揮。”朝陽揚了揚嘴角,溫熱的氣息在蕭君澤耳畔呼出。
蕭君澤深吸了口氣,理智在腦袋裏繃斷的聲音異常清晰。
“朝陽!你是越來越壞了……”蕭君澤無奈的笑着,反手将人托放在溫泉旁的浴巾上。
站在水中,蕭君澤擡手理順朝陽的發絲。“想我了嗎……”
“想……”朝陽沒有猶豫,根本不需要思考。
身體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蕭君澤,已經說明了一切。
“巫族的大軍至少還有半月才能趕到,我連夜趕路提前與你會合……便是想要在這王府與你黏在一起。”
朝陽壞笑了一下,抱緊蕭君澤。
難得還有半月的時間,當做半月後就是末日來對待,當然要和自己最愛的人……好好膩歪一下。
蕭君澤有些心疼,欲望還是戰勝了理智。
先把人吃幹抹淨再說!
……
第二日。
昨夜颠鸾倒鳳,兩人确實有些瘋狂了。
以至于正午的陽光刺眼,兩人都沒有醒來。
阿穆爾自然也沒有讓人來喚醒蕭君澤,以爲他長途跋涉,确實是辛苦了。
誰知……
蕭君澤開門出來時,身後還跟着一個……
“朝陽姑娘!”阿穆爾驚了一下,他們的人竟不知道朝陽何時來到王府。
朝陽躲在蕭君澤身後,沖阿穆爾等人擺了擺手。
蕭君澤寵溺的笑了一下,伸手牽住朝陽的手,昨夜不是還挺厲害?
朝陽雙腿有些發軟,這個披着人皮的狼……
“朝陽姑娘也到了。”何雲晚笑着打招呼。
“朝兒。”遊弋傻傻的擺了擺手。“有見到我二弟和三弟嗎?”
朝陽搖了搖頭,看着蕭君澤。
巫山之戰,長孫無邪……如何選擇?
蕭君澤也搖頭,他不會強迫長孫無邪站隊,更不會強迫長孫無邪一定要站在他這邊。
至于扶搖。
謝禦瀾是奉天的将軍,扶搖必然要站在奉天這邊。
但他守護好謝禦瀾便好,不必參與巫山這一戰。
蕭君澤……也想給舅舅家留後,他不想讓舅舅家的任何人再受到波及。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絕對不會讓遊弋來趟這趟渾水。
“陛下不必悲觀,乾坤未定,誰都無法預知天下的走向,巫族又如何,他們不過是靠着一點點運氣猜測而已,要我說,我也能預知,預知這天下必然是屬于我們奉天!将來,奉天的旗幟将會插滿邊關各處!”姜玉瑤大氣的說着。
“對!”阿穆爾笑着贊同。“至少我柔然,臣服奉天。”
蕭君澤深意的看着眼前的衆人,巫山一戰……還要仰仗他們。
“陛下,巫族到來之前還有些時日……雲晚有事相求。”何雲晚上前,小聲開口,耳朵有些泛紅。
“說。”蕭君澤點頭。
何雲晚看了遊弋一眼,小聲催促。“你說啊,難道這種事也要我提嗎?”
遊弋撓了撓腦袋,上前憨憨的笑了笑。“弟弟,我想娶妻……”
朝陽被逗笑,抱緊蕭君澤的胳膊。“這是喜事!”
蕭君澤也笑了笑。“既然兄長求朕賜婚,那朕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阿穆爾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笑了起來。
……
遊弋與何雲晚的大婚,讓原本安靜低沉的西南王府添加了不少喜慶。
所有人都再歡聲笑語中把酒言歡,仿佛忘記了馬上就要到來的戰争。
蕭君澤抱緊朝陽,不像是帝王,更像是參加婚宴的賓客和家人。
“蕭君澤,我想要那個彩頭!”朝陽也像是讨喜慶的小丫頭,讓心上人去喜山上拿彩頭。
蕭君澤三兩下就将最高處的紅色荷包摘了下來,上面繡着兩隻鴛鴦,後面繡着一生一世一雙人。
蕭君澤将荷包給了朝陽,輕輕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
洞房花燭。
遊弋憨憨太過善良,經不住勸酒就毒哦喝了幾杯。
幾人壞心思的想要鬧洞房,藏在窗外聽動靜。
姜玉瑤護何雲晚心切,揮着拳頭讓他們都滾回去。“沒正事兒了,各位将軍是太閑了?不如去校練場與我比試比試?”
幾個将軍都不敢招惹姜玉瑤,轉身就跑了。
這姜玉瑤絕對是第二個謝禦瀾。
不,還不如人家謝将軍。
人家謝将軍好歹嫁出去了,有家室有兒子,這姜玉瑤八成是嫁不出去的,誰敢要?
房間内。
遊弋憨憨的握着胸前的紅色綢緞,緊張的站在原地,忘了要做什麽。
那麽嬌俏的娘子就蓋着紅蓋頭在身前,他卻突然手忙腳亂了。
“遊弋?”何雲晚溫柔的喚了一句。
遊弋緊張的不會說話,喉結滾動,醉醺醺的幹着急。
“阿楞?”何雲晚笑出聲,在蓋頭下能看見遊弋着急到跳腳。
“我們拜堂成親了,你便是我的丈夫,要爲我掀開蓋頭。”何雲晚沒有讓喜婆留下,她怕遊弋害怕,便親自教導。
遊弋小心翼翼的掀開喜帕,眼睛裏滿是驚喜。“娘子……真美。”
娘子最美。
“還未看夠嗎?”何雲晚嗤笑。
“看不夠!”遊弋傻傻的說着。“娘說了,要對媳婦兒好。”
何雲晚歎了口氣,擡手握住遊弋的手指。“遊弋,掀了我的蓋頭,就意味着……我是你的人了,一生一世,無論生死,我都是你的妻。”
遊弋開心的點頭。
何雲晚起身,周身卻微微有些凄涼。
倒了合歡酒,何雲晚教遊弋交杯。“喝了交杯酒……上碧落下黃泉,你生我生,你若戰死……雲晚,絕不獨活。”
遊弋愣了一下,安靜的看着何雲晚。
許久,遊弋聲音沙啞。“我要你活着。”
他雖然傻,但知道何雲晚的意思。
“你忍心嗎?”何雲晚紅了眼眶。
遊弋可控蠱兵,若是蠱兵與死士作戰,遊弋一定是沖在陣前那個……
她能理解将士爲國死而後已,可她還是遊弋的妻子。“你忍心留我一個人嗎?”
“活着……”遊弋抱緊何雲晚,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我會活着,你就站在那城門上,等我。”
何雲晚在,他無論走多遠都會回家。
他會活着。
他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