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姐打了。”沈芸柔捏了捏小慕陽的小屁屁,逗他笑。
小慕陽趴在沈清洲懷裏,一臉受了大委屈的樣子,緊緊的抱着。
沈清洲隻覺得小家夥奶嘟嘟的,抱着心都要化開了。
這大概……也是彌補了他沒有好好做父親的遺憾。
所以,他用多出百倍的情感來呵護這個小家夥。
将對朝陽和沈芸柔的虧欠,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如若有人要傷害他沈清洲的外孫、外孫女,他怕是要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南疆皇後阿吉娅還留了一個孩子,也是天生的控蠱體,隻要這個人在,奉天暫時可以松口氣。”沈清洲歎了口氣,那個孩子……想來也是長孫雲骁爲蕭君澤準備好的路。
否則,阿吉娅又怎麽可能偷偷生下孩子,然後将孩子送到了奉天。
爲了蕭君澤,長孫雲骁真的費盡心思。
“邊關來了消息,西域鐵騎已經在邊陲腹地占據,周邊小國有人臣服,有人聯名上奏奉天與大虞,祈求三國派出使臣談判,所經之處,不要斬盡殺絕。”沈芸柔有些擔憂,景黎的陣營距離邊陲腹地最近,若是先開戰……在木懷成占據嘉峪關的情況下,不知道能不能獨自應付。
“迦南、成洲等小國郡縣曆來與奉天交好,他們現在面臨着國破的風險,包括此次幫助過木家軍的蓬萊,都派出使臣前來奉天,面見陛下。”沈清洲點了點頭。
“蕭君澤……陛下如若真的要派使臣前去與洗浴談判,父親覺得,誰最合适?”
“朝中可用重臣,木懷臣體弱,賀知洲膽小,武将不善言談,文官多怯懦,都不成氣候。”沈清洲抱着小慕陽哄了哄,再次開口。“西域若是同意和談,必然是鴻門宴,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可西域不會,斬殺來使,以震士氣。”
無論蕭君澤讓誰去,都是一個死。
“隻要父親您别去,誰我都不在乎。”沈芸柔蹙眉。
朝陽或許恨沈清洲,不願意承認這個父親,可她沈芸柔敬重沈清洲。
自然不會願意讓自己的父親以身犯險。
沈清洲沉默,沒有說話。
看蕭君澤和朝陽如何選擇。
如若是朝陽求他去,那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會去。
……
奉天,皇宮。
禦書房。
蕭君澤退了朝,沒有在光華殿接待外使,而是直接讓人進了禦書房。
這也能展現奉天并不把各國來使當外人。
“陛下,我乃蓬萊國使,此次出使天朝,也是爲了我國國主與蓬萊百姓。”
蓬萊在水上攔截了西域鐵騎,如若西域回過頭來與蓬萊算賬,顯然蓬萊……勢單力薄。
“陛下,我乃迦南國使,奉迦南國主之命,前來出使奉天。”
無論是蓬萊還是迦南,都是奉天周邊不遠的一些小國郡縣。
他們的兵力有限,國土面積有限。
可這些國家都與奉天世代友好,終年進貢。
既是收人好處,那必然也要管人安危。
蕭君澤心裏自然是明白的。
“此番前來,我們希望奉天陛下能派出使臣,與大虞陛下,西域統帥相磋商,如若攻城略地,可否減少殺戮,留我城中百姓孩童性命,莫要趕盡殺絕。”迦南使臣聲音沙啞,他們已經别無所求。
也知道奉天自顧不暇,不會爲了他們出兵。
他們隻求……國破之日,有大國能約束西域鐵騎,不要踐踏無辜百姓,造成屠城的慘狀。
“陛下,聽聞西域在柔然邊陲的西野小郡大肆屠殺,整個城池空無一人,連鳥獸都不曾放過……這樣的罪行,天理不容。”蓬萊使臣也情緒亢奮。
如若國破兵敗,他們願意交出城池,隻求這幾個大國的兵馬,不要踐踏他們的子民。
蕭君澤深吸了口氣,擡手揉了揉眉心。
此事,不得不做。
西域鐵騎一路殘殺,所經之處哀鴻遍野,奉天若是不肯爲這些小國出面,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奉天自然不會放任各國不管,此事……朕會給各國一個滿意的答複。”
使臣互相看了一眼,松了口氣。“多謝陛下!”
……
京都,街道。
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走在街頭,新奇的看着奉天的繁華街市。
原來,這就是奉天。
奉天真的好大!
比他們蓬萊要大了太多太多。
整個蓬萊好像也就和京都一般大的樣子。
驚喜的看着四周,蓬萊公主走看看,又看看。
“公主……您低調點。”身後,是女扮男裝的小婢女。
小婢女緊張的跟在蓬萊公主身後,生怕他們的公主鬧出點兒什麽幺蛾子。
“奉天真的好大,我喜歡這裏。”公主所有看了一眼,開心的再次開口。“聽說奉天的陛下還未娶妻,我想嫁給他。”
“公主,您美若天仙,還是我蓬萊第一才女,那皇帝陛下肯定對您一見傾心。”
此次蓬萊使臣前來出使,一方面是爲了蓬萊百姓,另一方面就是爲了留下仙樂公主。
蓬萊國主就這麽一個女兒,捧在手心長大,蓬萊國不安全,奉天才是相對安全的大國。
所以,蓬萊國主想要讓奉天皇帝留下女兒,給她一個安穩的庇護所。
“我聽說,奉天皇帝年紀輕輕一表人才,長得極其好看。”仙樂開心的說着,往皇宮的放先走。“劉大人怎麽還沒有出宮,他說明日要帶我入宮見陛下的。”
她對蕭君澤充滿了興趣。
“公主,您明日可要好好打扮。”
婢女替仙樂開心。
隻要嫁給奉天的皇帝,她們就能留在奉天,被奉天庇護。
……
聚豐酒樓。
阿楞跟着何雲晚,已經在雅間吃上了。
何雲晚早已經習慣阿楞的能吃,所以特意點了很多的飯菜。
阿楞傻傻的吃着,還不忘看着何雲晚。“晚晚,吃。”
“你吃吧……我看你吃我都撐得慌。”何雲晚笑了笑。
“是要等客人?”阿楞不敢多吃,一直在克制。
“嗯。”
何雲晚話音剛落,門外就有暗器襲了進來。
阿楞蹙眉,瞬間擡手,将‘暗器’握在手裏。
那‘暗器’,居然是一塊高粱饴。
開心的拆開荷葉紙,阿楞笑了起來。“朝陽。”
他現在已經習慣朝陽對他的試探。
“遊弋的反應越來越快了。”朝陽推門進了房間,笑着問了一句。
阿楞吃着糖,乖巧的像隻被馴服的大狼狗。“朝陽,吃肉!”
門外,扶搖和長孫無邪的身體都僵了許久,才慢慢走進房間。
尋蹤蠱告訴扶搖,眼前憨憨傻傻的壯碩男人……就是他一母同胞的親二哥。
隻是爲啥……差距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