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忍,等我找到情蠱的解藥。”朝陽可沒放棄讓人去找藥王古雨,他收了自己的劍,取了她的血骨,想逃之夭夭?不可能!
蕭君澤有些委屈,他也在努力找解藥。
可讓朝陽留在胤承身邊,他心裏就像白抓在撓。
“我來時,禦花園燃起花燈,守衛松散我才能順利潛入,今日是什麽日子?”蕭君澤抱着朝陽小聲問了一句。
“胤承的生辰。”朝陽沒有瞞着蕭君澤。
“那些花燈都是你爲他準備的?”蕭君澤醋意濃郁地問着朝陽,那架勢就要去和胤承拼命了。
“要是你爲他準備的,以後……以後再爲我準備,我可不稀罕了!”蕭君澤哼了一聲,别開視線。
不看朝陽,卻不舍得松開抱着她的手。
朝陽被蕭君澤逗笑。“你放心,我沒這麽多心思哄你開心。”
蕭君澤蹙了蹙眉,将朝陽困在角落裏。“那我不開心了,你怎麽哄。”
“那是華妃爲了哄胤承開心想出來的法子,要不……我學學?”朝陽試着哄蕭君澤。
“别人用過的,我不要。”蕭君澤梗着脖子傲嬌。
“陛下,這可是大虞的寝宮,您還是想想怎麽活着離開吧,還在這傲嬌,你太‘欺負’胤承的暗衛了。”朝陽無奈地捏了捏蕭君澤的手指。
“他的手下都是廢物,不足爲懼,哥舒喆煜早就把大虞皇宮摸清了,把人都引開了。”蕭君澤一臉得意。
“呀,這麽快就把我哥哥收買了?”朝陽眼底閃爍着欣喜。
哥舒喆煜若是願意臣服,蕭君澤便又多了一名悍将。
“懷臣出的主意,他若是乖乖聽話才将古玉交給他,若是不聽話,古玉不給。”蕭君澤挑眉。
朝陽差點笑出聲,她和木懷臣絕對是木家血脈裏的意外了。
木家人都忠勇木讷,哥舒喆煜其實和懷成哥最像。
懷臣哥哥雖然也愚忠,但比起懷成哥哥,心思要活泛了些。
“那哥舒喆煜……應該是去拐我家九鳳了。”朝陽走到床榻邊躺下,疲憊地閉上雙眼。
什麽時候,他們所有人都能有個好的歸宿呢?
……
偏殿。
九鳳還在殿中泡澡,一個身影就闖了進來。
“你!”九鳳周身毫無遮擋,這可是大虞皇宮,什麽人敢這麽嚣張!除了哥舒喆煜!“你進門之前能不能先吱一聲!”
九鳳有些生氣。
哥舒喆煜上下打量了九鳳一眼,身材……真好。
臉頰灼燒的泛紅,哥舒喆煜偏偏還要傲嬌,一臉不屑。“我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
“呵……”九鳳冷笑,眼底透着寒意。“這倒是,誰能和鞑達比,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哥舒喆煜心口一顫,居然被九鳳的眼神吓到了。“姐姐不是也覺得自己什麽都見識過,不怕了?”
哥舒喆煜的視線落在九鳳手腕的守宮砂上。
耳朵更紅了。
“看什麽看!”九鳳将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從浴桶中走了出來。
“小狼崽呢?”哥舒喆煜同手同腳地轉身,去找小狼。
“被朝兒抱走了。”九鳳靠近哥舒喆煜,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你跑到那個煙柳巷子了?這是芙蓉帳暖度春宵了?”
哥舒喆煜看着無限靠近自己的九鳳,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危險!
“度什麽春宵,我爲了将大虞皇帝的暗衛引開才躲進煙雨樓的。”哥舒喆煜舉雙手表示自己很幹淨,什麽都沒幹。“自從被你下了那什麽鬼毒不能碰女人,我現在……對女人不感興趣。”
九鳳忍不住笑出聲,原來欺負哥舒喆煜也這麽有意思,他耳朵都紅了。
果然還是少年。
就算是鞑達,高高在上,也不過是個少年。
“對女人不感興趣,對男人感興趣了?我聽說奉天現在盛南風,要不……”
“你瞎說什麽!”哥舒喆煜站得筆直,這是在極力表示自己沒有那麽淫亂,他可不是男女不忌。
“那你不會……”九鳳故作驚愕地捂住嘴。“那毒還有副作用,讓你不行了?”
“别害羞,你還年輕,讓朝兒幫你看看,說不定……”
“嘭!”九鳳挑釁的話還沒說完,哥舒喆煜就把人壓在了牆上。“你在挑釁我?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九鳳絲毫不懼怕哥舒喆煜,揚了揚嘴角。“你還想再體驗一下那種毒?”
“你這女人!”哥舒喆煜簡直氣到抓狂。“你這樣是嫁不出去的!”
“我爲什麽要嫁出去?”九鳳不以爲然。
“簡直不可理喻!”哥舒喆煜氣炸了,轉身離開。
他需要出去吹吹冷風,冷靜一下。
……
朝陽寝宮。
蕭君澤躺在朝陽身側,隻是安靜的看着朝陽,就覺得心安。
朝陽将腦袋靠在蕭君澤的胸口,小聲開口。“過了子時你就走,聽見沒有?我們西域見。”
“你趕我……”蕭君澤不高興了。
“陛下,你以後叫不開心行嗎?”朝陽調侃蕭君澤。
“你不在,我本來就不開心。”蕭君澤哼了一聲。
“我們約法三章,西域見面,就隻能點頭之交,不許偷偷溜進我的房間,不許私會,不許越界,如若有人晃動蠱鈴,就是疼死也給我咬牙忍住,聽見沒?”朝陽擡手,捏着蕭君澤的耳朵。
“我舅父說過,男孩子的耳朵不能輕易被捏,捏了就得負責。”蕭君澤危險地眯了眯眸子。
“我還不夠負責?我都附帶贈禮了。”朝陽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蕭君澤起身伏在朝陽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我聽到了,它的心跳!一聽就是女兒,像你一樣好看。”
“蕭君澤,你這麽傻……讓我拿你怎麽辦。”朝陽忍笑問了一句。
迫切盼望女兒的心思還能收斂一點嗎?萬一……是個兒子,那兒子多傷心。
“朝兒,我該拿你怎麽辦……”蕭君澤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将腦袋埋在朝陽頸部。“我想把你偷走,藏在地窖裏,這輩子都不把你放出來。”
“你的寝宮還有地窖?”朝陽眯了眯眼睛。
“沒有……可以現挖。”蕭君澤笑。
“子時到了,你該走了。”朝陽面不改色地提醒。
“好狠的心……”蕭君澤耍賴,不肯走。
“别挑釁胤承,你能活着離開絕對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朝陽警告地再次捏了捏蕭君澤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