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還真是,最驚喜的戰利品。”挑了挑眉,哥舒喆煜猛地站了起來。“誰抓的她?”
幾個壓着九鳳來的手下趕緊上前領功。“鞑達,是我們幾個包圍了她,這才讓她束手就擒。”
“一會兒去領賞。”
幾個手下樂開了花。
哥舒喆煜嘴角上揚,走到九鳳身前,捏住她的下巴。“是不是沒有想過,你會落在我手裏?”
九鳳眼眸一沉,沒有說話。
“脾氣還挺硬。”哥舒喆煜眯了眯眼睛,将九鳳拉到身前。“給我下毒?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
九鳳依舊不說話,但眼眸中也沒有懼怕。
“鞑達,這女人長得好,那些女奴都跑了,她給您下毒,委屈您這麽久,直接……”帶頭的那個蠻人一臉讨好,覺得還能賺點賞賜。
哥舒喆煜嘴角的笑意越發深邃。“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伸手将九鳳摔在床榻上,哥舒喆煜的眼眸慢慢沉了下來。
九鳳蹙了蹙眉,但依舊很淡然地看着哥舒喆煜。
諷刺地笑了一下,九鳳覺得哥舒喆煜終究是年齡小,雖然能打,但腦子還不太好使。
“我不得不提醒弟弟你一聲,南疆女全身帶毒,包括血液,你今天碰我一下,明天可能……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姐姐比你多活了幾年,這種事兒……”
“還不一定,誰占便宜呢。”九鳳挑眉,一點兒都不懼怕哥舒喆煜。
哥舒喆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拳打在九鳳耳畔。“你這女人……”
咬了咬牙,他确實對南疆女忌憚了。
這女人全身帶毒,上次隻是被她抓了一下,就折騰了四十多日!
“你以爲這樣我就治不了你?”哥舒喆煜冷笑,起身看着幾個手下。“把她賞給你們了。”
幾個手下從欣喜到驚恐,臉色煞白。
嘭的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鞑達,這女人帶毒,要不還是……還是殺了吧。”
他們可不敢碰。
“那就拖下去殺了。”哥舒喆煜臉色暗沉。
既然沒什麽用處,殺了便是。
回頭深意地盯着九鳳,想看這個女人驚恐或者求饒的姿态。
可九鳳不僅僅沒有求饒,還慢條斯理地坐直了身子,一句話也沒說。
幾個手下上前,這下連把人抓出去都要小心翼翼了,生怕中毒。
“我自己會走。”九鳳冷聲開口,被綁在身後的手已經從哥舒喆煜的床榻上摸了一把匕首。
哥舒喆煜眯了眯眼睛,這女人是真不怕死?
眼瞅着九鳳走出營帳,哥舒喆煜居然有些煩躁。
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伸手去摸床榻上的匕首,哥舒喆煜的臉瞬間暗沉。“該死!”
快速走出營帳,哥舒喆煜突然僵住了腳步。
九鳳的身形如同鬼魅,從背後将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口。
喉結滾動,哥舒喆煜暗罵自己多次栽在一個女人手裏。
“就算你是一階的高手,也不可能活着走出邊城大營。”哥舒喆煜冷聲開口。
“怎麽辦?姐姐沒有要走的意思。”九鳳揚了揚嘴角。
她當然知道哥舒喆煜的全部兵力都在這,她想逃出去很難。
“你想玩兒火?”哥舒喆煜怒意威脅。
“玩兒火的人是弟弟你。”九鳳逼着哥舒喆煜回到營帳,直接欺身将人推在榻上。
近距離威脅,終究是暧昧了些。
哥舒喆煜心口一緊,身子燥熱。
四十多日沒碰女人,這南疆妖女又來誘惑自己。
若不是忌憚她帶毒,說什麽也得在她身上讨回本錢!
“想要活命,可得忍着點。”九鳳修長白皙的手指觸碰哥舒喆煜的脖子,兩隻黑色蠱蟲,一隻鑽進哥舒喆煜的皮膚裏,另一隻進了九鳳的皮膚。
“嘶!”哥舒喆煜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你找死!”
他是着了魔了,才會陪這女人玩兒什麽被挾持。
反手将九鳳摔在身下,周身的殺意明顯。
九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這個哥舒喆煜真是一身蠻力。
“知道你體内的蠱是什麽蠱嗎?”九鳳笑了一下。
哥舒喆煜奪過九鳳手中的匕首,沖着她的心口刺了下去。
顯然九鳳已經惹惱了她。
強忍着疼痛,九鳳吐了口血。
就在九鳳受傷的一瞬間,哥舒喆煜的心口也撕裂一樣的疼。
“你對我做了什麽!”哥舒喆煜扯住九鳳的衣領。
“子母蠱,是南疆……秘蠱,母蠱若是死了,你也會死。”九鳳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她若是死了,哥舒喆煜也會死。
“能解蠱毒的,隻有我。”
說完,九鳳就撐不住昏了過去。
哥舒喆煜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該死的女人!”這下,哥舒喆煜慌了。
因爲他的心口也悶疼得厲害。“人呢!死哪去了,給我叫巫醫!”
“鞑達!”手下驚慌趕了進來。
“巫醫!”
暫時,不能讓這個女人死。
至少在蠱毒解開之前不能讓她死。
倒吸一口涼氣,哥舒喆煜越發覺得南疆的女人不能惹。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栽在這個女人手裏了!
這讓他很惱火。
……
奉天,内城。
聚賢莊,百曉堂分舵。
“父親,木懷成果然失手,邊城被奪。”沈芸柔很驚訝地看着沈清洲,爲何他能提前預料。
沈清洲此番前來,就是讓她盡快離開邊城,因爲邊城會失手。
“兵不厭詐。”沈清洲猜測,邊關軍會铤而走險。
因爲大虞的兵馬已經到了南疆關外,若是不想辦法速戰速決,奉天會很被動。
“朝兒來了邊關。”沈清洲再次開口。
沈芸柔蹙眉,沒有說話。
沉默了很久,沈芸柔再次開口。“父親确信朝陽是……”
沈芸柔還是不相信朝陽是沈清洲的女兒,是她的妹妹。
“她不會認我,我也不會與她相認。”沈清洲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說不出的凄涼。
沈芸柔擡頭看了沈清洲一眼,低頭不再說話。
同爲沈清洲的女兒,她其實……足夠幸運。
明明她才是不該存在的那個,就好像她和她的母親,搶走了屬于白狸和朝陽的一切。
“父親肯出山,是因爲愧疚……”
沒有人比沈芸柔更明白,當初爲了讓朝陽替嫁,她都做了些什麽。
那些事情雖然是她做的,可也是沈清洲默許的。
到頭來,傷害的……居然是他們自己的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