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手,伸得很長,據南疆女線報,我南疆的吸血蝙蝠之災,奉天大虞的邊關三十二城池之争,西域各族造反,很多隐患的埋伏,種子的發芽,都與組織有關系。”
扶搖的臉色沉了一下,手指把玩着手中的茶盞。
暗魅樓……虞美人。
如今的南疆已經被吸血蝙蝠攪得雞犬不甯,可白梓延這個南疆的‘盟友’卻始終不肯給南疆一個交代。
到底是這個組織太過強大,連暗魅樓都除不掉,還是有人暗魅樓内部有人,故意包庇。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接下來就看,暗魅樓怎麽選擇了。
“陛下,您不擔心朝陽……”南疆女擔心朝陽,畢竟朝陽是毒谷老者的徒弟,還是南疆女的實際掌權人。
“不用擔心,知情人都明白,拜月赢不了朝陽。”扶搖倒是不擔心所謂的聖女選拔。
因爲從一開始……
聖女便隻有一個,那就是朝陽。
至于其他人,不過都是朝陽的陪襯而已。
“拭目以待。”
……
“朝兒,無論如何,還有我。”聖女選拔對于西域來說是自家的事情,可今年卻放在了西域盛會之上,很顯然西域在迫不及待地給各國郡縣彰顯自己的實力。
西域慌了。
曾經西域霸主的地位早已不複存在,如今無論是大虞還是奉天,都已經不将西域放在眼中。
西域從根本上,皇族制度上開始出現問題,根深蒂固,無法解決。
西域的覆滅,隻是遲早的事情。
可他們,還在掙紮,苟延殘喘。
朝陽點了點頭,用絹布将燙傷的手慢慢包紮好,用牙咬緊。
“我西域聖女乃是西域最重要的存在,今日西域聖女之争,公知天下。”白梓延将西域聖女選拔之事公之于衆,目的就是爲了讓所有人知道,朝陽……這個手中握着西域三絕,兵法,寶藏地圖等于一身的女人,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西域。
隻要朝陽回來了,西域還能重回巅峰之期。
而這一切,也是暗魅樓從朝陽出生開始便在籌謀算計的。
在暗魅樓眼中,朝陽從來都是主角,至于拜月等人,不過是陪襯和障眼法。
爲了保護朝陽不被其他國家盯上的障眼法。
……
“你就是暗魅樓培養出來的聖女候選人?”帷幔中,西域陛下坐在輪椅之上,低沉着聲音問了一句。
帷幔外,拜月的身形妖娆妩媚,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回陛下,是。”拜月嘴角上揚。
聽聞西域陛下好女色,她也是爲了給自己留一條活路,萬一……
“你似乎沒有自信。”西域陛下也揚了揚嘴角,滿是笑意。
拜月蹙眉。“陛下,拜月有信心能赢了那奉天郡主。”
西域陛下靠在輪椅上,笑着開口。“有自信是好事……”
“陛下,拜月不會讓西域失了體面。”拜月很自信。
西域陛下慵懶地笑了一下,半分諷刺。“好啊,朕等着看。”
……
擂台之上。
朝陽手指慢慢握緊,冷眸看着以真面目示人的拜月。“又是裝死,又是易容,又是燙傷我的手,拜月……你還真是越來越沒有長進了。”
拜月眼眸淩厲,盯着朝陽周身滿是殺意。
沉默了很久,拜月收斂了殺意,嘴角上揚。“我很好奇,我與郡主,到底誰更美呢?”
轉身看着台下的衆人,拜月纖細皙白的手指慢慢勾着自己的下巴,問着所有人。
“西域還真是出美人兒的地方。”
“這西域的美人兒果然……”
“若是得到這麽一個美人兒……”
顯然,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更容易被拜月吸引。
朝陽冷笑,雙手抱胸,看戲一般地看着拜月。“你這是想表達什麽呢?秦淮樓的花魁若是今日站在這,都是你更勝一籌。”
拜月的視線瞬間冷凝,臉上妩媚的笑意冰凍瓦解。
朝陽居然拿她與秦淮樓的舞妓比較!
“你真覺得,你能赢得了我?”拜月慢慢靠近朝陽,腳腕的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嘭!”朝陽一掌将拜月推開,警告地看着對方。“别想耍花樣。”
她身上有毒,會侵入她受傷的皮膚。
……
台下,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擂台之上。
這兩個美人兒之間的對決,更有看頭。
“陛下,拜月身上有一種詭異的香氣,有毒。”胤承身後,暗衛緊張開口。
胤承的手指慢慢收緊,拜月……
她若敢對朝陽下死手,他一定會殺了她。
側目看了眼蕭君澤,胤承想看看,他會如何。
蕭君澤冷眸看着台上,沒有任何反應。
那氣場,仿佛無論朝陽發生什麽,都與他蕭君澤無關。
……
“陛下,我們……”木懷成用力握緊手中的劍,他不管什麽西域,什麽暗魅樓。
若是拜月敢傷朝陽,他不會無動于衷。
“不許上台。”蕭君澤壓低聲音,威懾十足。
“陛下……”見朝陽被拜月壓制,木懷成有些緊張。
朝陽和蕭君澤之間,到底是怎麽了。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不許插手……”蕭君澤用帝王的身份來壓木懷成,無論如何,不許出手。
如若出手,朝陽這西域聖女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
她想要西域聖女之位,一定有她的想法……
慢慢伸開手指,蕭君澤看着自己的掌心,傷口再次裂開。
深吸了口氣,蕭君澤在隐忍。
他比任何人都要隐忍。
……
擂台之上。
朝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對付拜月,不能掉以輕心。
“朝陽,這毒能浸透你的皮膚,你還能撐多久?”拜月揚了揚嘴角,自認爲朝陽撐不了多久。
“這麽久了,你怎麽還是不長記性?”朝陽笑了一下,轉身一刀刺進拜月的肩膀,擡腳将人踹了出去。
拜月驚愕地看着朝陽。“不可能,這種毒……”
這種毒侵入皮膚,她不會還有力氣。
“你怎麽不長記性呢?”朝陽一步步靠近拜月。“現在沒有力氣的人,是你。”
是拜月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一掌将拜月推開的時候,就已經用指甲劃破了拜月的皮膚。
這種毒侵入傷處,一旦進入傷口,全身無力。
一腳将拜月踩在腳下,朝陽握着手中的匕首,慢慢刺入拜月的心髒。
她不會給拜月任何活路的。
拜月吐了口血,眼底滿是不甘。
“老虎不發威,你倒真是不把我這個毒谷傳人放在眼裏了。”朝陽慢慢解開自己手上的紗布,密密麻麻趴着的全是吸食腐血的蠱蟲。
有這些蠱蟲在,拜月身上的毒,無法侵入。
拜月咳血笑了起來。“你對自己……真狠。”
朝陽摁着匕首的手再次用力,确定拜月已經死了,才身形不穩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