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奉天陛下誇贊。”阿朵珠姿态優雅的拂了拂身子,跟在胤承身後。
蕭君澤饒有深意的看着兩人離開,壓低聲音。“懷成,去找朝兒。”
他不放心。
……
婆薩街道。
朝陽和星移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本想動手。
“主讓你們撤離,不要招惹事端。”
帶頭的人原本想動手,但身後有人來傳信阻止。
那人深意的看了朝陽和星移一眼,轉身帶人離開。
朝陽慢慢放松了警惕,狐疑的蹙了蹙眉,拉着星移離開。
“怎樣,我的演技不錯吧?”星移開始耍寶。
“演技?不是本色?”朝陽調侃星移慫。
星移也不惱,深意的笑着,跟在朝陽身後。
朝陽看了星移一眼,走了許久才開口。“你是早就料到他們不會對咱們下手吧。”
星移的腳步僵了一下,沒有再隐瞞。“朝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不能太聰明,太聰明的女人除了少數人,沒人配得上,不好嫁人。”
快步追上朝陽,星移再次開口。“隻有我這種天下獨一的優秀男人,才能配得上你。”
朝陽眼眸瞬間透着警告。
“好吧,我看到領頭那人後頸有虞美人組織的圖騰。”星移慫了,小聲開口。
“這一點我也看到了,爲什麽你就這麽确定他們不會對我們動手?”朝陽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星移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着自己的。
“好吧,我了解虞美人……”星移趕緊認錯。“他們的目的是要各國大亂,這些人隐藏在這的目的就是等明日各國使臣入婆薩,現在對我們動手,相當于打草驚蛇。”
朝陽的心收緊了一下,虞美人的目的,是整個天下。
……
驿站。
朝陽趕回來的時候,木懷成剛要出城尋找。
“哥。”
“這麽久不回來,陛下擔心。”木懷成小聲解釋了一下,隻是說蕭君澤擔心,卻沒有說自己也在擔心。
“哥,放心吧,我沒事的。”朝陽晃了晃手中的婆薩花。
“大虞的使臣已經到了,其他部落和各國也會陸續趕到。”木懷成護着朝陽往驿站走。
“人多混雜,你們進房間後最好不要随意走動。”木懷成提醒了星移和朝陽一句,現在很多國家和部落的人都要經過婆薩,魚龍混雜的時候,要格外注意安全。
朝陽點了點頭,下意識往大虞旗幟的方向看了一眼。
胤承也來了?
她之前收到胤承的信,說他會在婆薩關外的驿站和她會和。
“郡主這一身打扮……可真是讓人眼前一亮。”進房間前,阿圖雅諷刺的說了一句。
朝陽穿的很普通,爲了掩人耳目還易了容。
沒有理會阿圖雅,朝陽徑直經過對方身邊。
阿圖雅讨厭朝陽這種盛氣淩人的态度,用力握緊雙手。“你!”
趁着朝陽不注意,阿圖雅暗下抛出銀針,想要暗算讨回顔面。
朝陽冷眸回首,那銀針沖着阿圖雅就刺了回去。
“公主。”銀針沒有落在阿圖雅身上,倒是被她身前的婢女接住。
“九鳳!她想暗殺本公主,給我殺了她!”阿圖雅被吓,又有一肚子怨火,隻能往朝陽身上發。
九鳳愣了一下,有些猶豫。
“别忘了誰是你的主人!”公主有些生氣。
“這柔然的公主怎麽這麽醜陋?自己背後耍陰招,還不許别人還回去?”星移諷刺開口。
九鳳握緊手中的銀針,不敢沖朝陽,但卻将銀針沖着星移扔了過去,讓他閉嘴。
朝陽眼眸一冷,伸手将星移拉到自己身後,那兩根銀針刷刷地釘在了柱子上。“身爲毒谷之人,就算背離毒谷也要知道尊卑,對我的人動手,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麽叫尊卑。”
朝陽一個耳光打在阿圖雅臉上,她沒有動九鳳,因爲九鳳隻是個聽命之人。
可她打了阿圖雅,當着九鳳的面兒。
這比直接打她要狠上幾倍。
阿圖雅驚愕的看着朝陽,似乎沒想到朝陽敢打她。“朝陽,你憑什麽打我!我是公主,你是郡主,就算是尊卑也是我尊你卑!”
阿圖雅想要上前還回這一耳光。“九鳳!你就這麽守着,任由她動手打你的主人!”
九鳳用力握緊雙手,像是隐忍在爆發的邊緣。
“公主?”星移冷笑諷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躲在朝陽身後,還不忘話語刺激阿圖雅。“你一個小小柔然還不如奉天一個郡縣大,公主又如何?”
朝陽倒是也沒有制止,由着星移挑釁阿圖雅。
現在還沒到西域境内,這個女人若是繼續這麽嚣張,不壓壓她的氣焰,就怕她整什麽幺蛾子。
“你們!”阿圖雅生氣的臉色發白。
“阿圖雅,幾日不見,你可好。”身後,一個清潤又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
朝陽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一襲白裙,裙擺上繡着栩栩如生的蝴蝶,雖不如魅繡那般如夢如幻,但也看出這衣裙是重工繡制。
“這位是?”阿朵珠的視線落在朝陽身上。
“奉天郡主,大虞的皇後。”阿圖雅瞬間推開九鳳,走到朝陽身邊,一把抱住朝陽的胳膊。
前一秒兩人還要你死我活,這一秒阿圖雅就要和朝陽貼在一起了……
星移也被擠到了一旁,咋舌的張了張嘴,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比自己還不要臉的。
翻了個白眼,星移一臉鄙夷。
朝陽磨了磨後槽牙,很嫌棄的推開阿圖雅的手,往旁邊站了站。
阿朵珠顯然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朝陽。
因朝陽還在易容狀态,她看到的隻是一個衣着普通,面容普通的人。
“阿朵珠……見過郡主,郡主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阿朵珠很客氣的拂了拂身子,淡淡笑了一下。“郡主,我這個妹妹從小被嬌慣壞了,若是因爲什麽事情得罪了您,還望您别見怪。”
朝陽雙手抱着胸,表示自己很有閑工夫看她倆姐妹情深。
“誰是你妹妹,我乃柔然嫡公主,你一個賤婢所生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做本公主的姐姐。”阿圖雅冷聲開口。
“阿圖雅……”阿朵珠一臉受傷,眼眶微微泛紅。“阿圖雅,你我都是柔然的公主,出來代表的是柔然,我們若是這般,會讓人看了柔然的笑話,姐姐不怪你,可你也不能繼續任性了。”
朝陽饒有深意的看着姐妹兩人。
這個阿圖雅不是什麽好人,但阿朵珠……絕對屬于不好對付的。
阿圖雅刁蠻任性,甚至肆意妄爲,多數做的都是些沒腦子的事情。
可阿朵珠不一樣,每個字每句話都仿佛天衣無縫。
阿朵珠的話,不輕不重,既凸顯了阿圖雅不懂事,又将柔然的臉面甩在了阿圖雅身上,若是因此讓柔然丢人,那她這個嫡公主可就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