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大人豈不是要斷子絕孫了?”朝陽故意刺激劉運昌。
朝陽是故意激怒他。
劉運昌這個人有先天隐疾,而且極其隐蔽,此人年近四十無子嗣,偷偷收養的兒子說是自己的親子,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不能人道的秘密。
劉運昌的臉色瞬間煞白,對外他劉府是有子嗣的,這個朝陽郡主是故意的,還是知曉他的秘密?
“抱别人的孩子當自己的養,有什麽樣的主人,就養出什麽樣的狗。”怕劉運昌不明白,朝陽又明着刺激。
沈芸柔搶了人家的孩子當皇子,劉運昌也是搶了人家的孩子當兒子。
“把人給我帶出來!”劉運昌的臉陰恻恻的,手指在發抖。
這個朝陽郡主,不能留!
“朝陽郡主已經招認,畏罪自殺!”劉運昌可不會将朝陽放在眼中,讓手下拿了罪狀,強迫朝陽畫押。
“狗官,朝陽郡主身份尊貴,你居然想草菅人命,好大的膽子!”星移冷眸看着将毒藥拿過來的幾個人,顯然他們想強行給朝陽灌下去。
星移眼眸暗沉的盯着劉運昌,他不會讓任何人動朝陽。
“這幾個都是幫兇,一塊兒除掉。”劉運昌嚣張至極,在陛下來之間将這些人都除掉。
有罪狀在,就算是陛下也不能将他如何。
有沈丞相和皇後,他劉運昌什麽事兒都敢做的出來。
朝陽冷眸一腳将身邊的人踹到,反手奪了長劍。
這些人在等她動手,可春蘭和星移不會武功,她現在顧不了這麽多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持劍潛逃,就地斬殺!”劉運昌冷笑,早有防備。
瞬間,整個牢房被弓箭手圍了起來,毫無可逃之地。
朝陽旋身踹開身後的人,身形極快的将劍抵在了劉運昌的脖子上。
她倒要看看,誰敢動。
劉運昌的臉瞬間慘白,身體僵硬。
可沒人告訴他,朝陽郡主的身手如此可怕。
“我看誰敢動!”劉運昌身邊的人警惕的想要上前,被朝陽一句話威脅,吓得停在原地。
劉運昌威脅的看着朝陽。“陛下馬上就到了,郡主如此挾持朝廷命官,看誰護的了你!”
朝陽挾持劉運昌,那些朝臣肯定會大做文章。
顯然,劉運昌隻覺得朝陽這般狗急跳牆的行爲太過愚蠢。
朝陽笑了一下,不以爲然。“本郡主保證,您很快就會跪下來,求我饒了你。”
劉運昌冷哼,他看朝陽是失心瘋了。“就算是你父親木景炎在世,本官也絕不怕你。”
“是嗎?”朝陽視線有些遊離。“如若是父親還活着,以他的性子,怕是直接斬了你這狗官。”
“那會髒了木将軍的劍。”星移悠哉的開口,絲毫不擔心一會兒會出大事。
春蘭都快吓哭了,緊張的躲在朝陽身後。“郡主,怎麽辦……”
若是此時離開,那挾持朝廷命官的罪名,朝陽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洗脫了。
“陛下到!”
“皇後娘娘到!”
皇後沈雲柔和蕭君澤幾乎是同時踏入刑部。
身後,還跟着上奏彈劾的文武百官。
“朝兒……”見刑部牢房氣壓冷凝,蕭君澤倒吸一口涼氣。
可看見朝陽持劍挾持劉運昌,反倒是松了口氣,至少他的朝兒沒有受傷。
“郡主好大的膽子,挾持朝廷命官打算畏罪潛逃?”沈芸柔冷眸開口,暗罵朝陽蠢貨。
這般,她倒要看看蕭君澤如何袒護。
“陛下,這個狗官草菅人命,妄圖逼迫我簽字畫押,還想讓我服毒自盡,制造畏罪自殺的假象,這樣的狗官,留在朝堂就是毒害。”朝陽一點都不驚慌,見蕭君澤來了,反手收了手中的劍。
蕭君澤在,那些弓箭手不敢如何。
劉運昌的臉色慘白,起身跪在地上的同時,眼神示意蕭君澤身後的弓箭手放箭。“陛下明察,朝陽郡主出言不遜,挾持下官想要逃離,罪無可恕!”
劉運昌的話剛說完,一隻利箭沖着朝陽的心口射了過去。
“朝兒!”
“陛下!”
上奏的朝臣驚恐的喊了一聲,就見那支箭穿透了蕭君澤的肩膀,箭頭帶着血,距離朝陽僅不足一寸。
朝陽的呼吸也有些凝滞,她是一時疏忽,沒想到劉運昌這般嚣張,有蕭君澤在還敢讓人放冷箭。
“陛下,陛下饒命,屬下隻是……隻是太過緊張,箭脫弦了,陛下饒命……”那射箭的人臉色慘白,跪在地上聲音顫抖。
“傳太醫!太醫!”阿茶已經吓得叫了起來,讓人趕緊去傳太醫。
“拖下去,殺!”蕭君澤忍着肩膀的疼痛,冷眸看了沈芸柔一眼。
沈芸柔安靜的看着,倒是可惜了沒能誤殺蕭君澤。
“陛下……”朝陽聲音有些沙啞。
方才的一瞬間,别說蕭君澤,就是她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蕭君澤根本來不及思考。
“沒事就好……”蕭君澤小聲安撫,用隻有朝陽聽得見的話再次開口。“委屈你了……”
是他還沒有能力,強大到直接偏袒朝陽,無論朝陽有沒有殺人,誰都不敢動她一根頭發。
朝陽低頭,鼻頭有些泛酸。“陛下信我?”
“你沒有殺她的動機,嫉妒她如傳聞所說的得寵嗎?還是對她誣陷星移耿耿于懷?”蕭君澤無力的笑了一下。“如若你說你嫉妒她,朕就信。”
“陛下想多了!”朝陽擡頭瞪了蕭君澤一眼。
刑部大牢,蕭君澤居然就目中無人,視旁人如無物的和朝陽……叙舊?
沈芸柔的雙手掐破掌心,眼眸暗沉的看了劉運昌一眼。
劉運昌也看着沈芸柔,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處置。
陛下對朝陽的袒護,如今百官都看在眼中。
“陛下,您受了傷,先讓太醫處理……”
“陛下,刑房血氣重,您就先回宮歇着,本官一定會将憐嫔娘娘的死因調查清楚。”劉運昌也趕緊跪着上前,趁機想要讓蕭君澤離開。
蕭君澤冷眸看了劉運昌一眼,冷哼一聲。“不必了。”
見蕭君澤執意留下,劉運昌也不敢多說。
天意緊張的在刑房幫蕭君澤處理傷口,整個刑房的氣壓都詭異的吓人。
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劉運昌當着蕭君澤的面兒自然不敢在用刑。
“宮女翠果兒和其他幾人都見到郡主的暗衛前往憐嫔内殿,郡主可有話說?”劉運昌将人證傳了上來。
“請問公正大人,憐嫔是怎麽死的,太醫署的人又是怎麽說的?”朝陽反問。
“仵作已經看過了,憐嫔是連日操勞夜不能寐,接連收到驚吓所緻。”劉運昌的視線落在刑架的何顧身上。“郡主指示暗衛恐吓憐嫔娘娘……”
“接連受到驚吓,除了我的暗衛何顧,還有誰吓到了她?”朝陽打斷劉運昌的話。
沈芸柔的臉色沉了一下,自然不能讓景黎的事情敗露。“朝陽郡主到現在還在狡辯?”
“皇後爲何這般着急?”蕭君澤冷聲反問。
身後,衆大臣開始議論紛紛,可就算蕭君澤再袒護朝陽,人若是能證明不是朝陽所殺,那他們也不能拿蕭君澤如何。
“陛下,這是在憐嫔院落搜出來的藥物,還有這隻短笛。”身後,是禁軍新任的統領。“末将還見過一人潛入憐嫔内殿,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蕭君澤淡淡開口。
“景黎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