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陽!”大清早的,蕭君澤那點兒好脾氣瞬間被怒意沖的煙消雲散。
好得很!還有力氣在他面前喊别的男人。
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蕭君澤惱怒異常。
朝陽被猛地推開,驚慌的睜開眼睛。
“什麽時辰了還在睡!”蕭君澤氣壓冷凝的低吼了一句,扯着朝陽的胳膊直接把人拽了起來。“這些時日欠的兵法寫了嗎?”
朝陽傷口被撕扯的生疼,狼狽的摔在了床下,衣不蔽體。
蕭君澤倒吸一口涼氣,看着朝陽身上的糜痕,快速别開視線。
“王爺,王妃您醒了?”門外,婢女敲門,算是救了朝陽。
驚慌的扯過衣衫蓋在自己身上,朝陽看蕭君澤的眼神充滿懼怕。
“什麽事?”蕭君澤有些不耐煩。
“王爺,宮裏傳信,陛下讓您速速入宮。”
蕭君澤蹙了蹙眉,不是關禁閉嗎?怎麽這個時候讓他入宮。
朝陽緊張擡頭,手指握緊。
現在是緊要關頭,蕭君澤将慕容靈帶回府已經是大忌,絕對不能再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比如求隆帝饒恕慕容家。“王爺……”
蕭君澤冷眸看了朝陽一眼,居高臨下,眼神還透着厭惡。
朝陽快速低頭,呼吸發顫。“王爺,朝陽的母親……”
她昨夜隐忍蕭君澤,不過就是爲了白狸的消息。
蕭君澤就知道朝陽的動機,臣服自己也不過就是爲了帶她母親離開奉天。“這麽在乎你母親,那就要學會怎麽讨好本王,今日本王會讓教習嬷嬷來好生教導教導王妃,讓王妃知道取悅本王才是你的職責所在,聽明白了嗎?”
手指輕輕劃過朝陽的耳畔,蕭君澤的話如同臘月寒冰。
朝陽的口中血腥氣很重,聲音發顫。“王爺……放過朝陽。”
俯身跪趴在地上,她怎麽可能不知道教習嬷嬷教些什麽。
她入王府前,沈清洲已經讓她經曆過地獄了……
“王爺,朝陽錯了,朝陽會好好取悅王爺,朝陽……知道錯了。”聲音顫抖的厲害,朝陽已經絕望了。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她早就應該頓悟了。
“是嗎?”蕭君澤揚了揚嘴角,似乎在期待什麽。“若是今夜王妃還是這般無趣,那你母親那邊,本王可就……”
“王爺!”朝陽驚慌起身,緊張的跪在蕭君澤腳下。“王爺求你……”
蕭君澤玩兒心很重,捏住朝陽的下巴,挑逗般的用指腹摩擦朝陽的唇瓣,然後探入口中……
朝陽隻覺得一陣惡心,可她不敢推開蕭君澤,眼神懇求的看着對方,想讓蕭君澤放過自己。
“今夜,洗幹淨等本王。”蕭君澤俯身在朝陽耳畔說了一句,話語和眼神的輕蔑玩弄,讓朝陽全身冰封。
她就像是蕭君澤的玩物,被他弄髒弄碎,然後就會被狠狠抛棄。
垂眸不去看蕭君澤的眼睛,他的眼神總是會将朝陽刺的遍體鱗傷。
“王爺,今日入宮,無論陛下說什麽,您都要表現的不願接受太子之位。要拒絕,要有寄情于山水的豁達,不可讓陛下察覺您的意圖。”壓低聲音開口,朝陽耳畔有些嗡鳴。
隆帝此人疑心太重,他雖偏袒蕭君澤,可也未必信任蕭君澤。
“王爺……與陛下畢竟是父子,偶爾說些帶着怨氣的話,反而能讓陛下父愛展現,心覺愧疚。”這麽一來,太子複位才算萬中無一。
朝陽緊張的轉移話題。
蕭君澤擡手扯住朝陽的發絲,被她閃躲的眼神激怒。
怎麽?看都不願意睜眼看他了?“王妃倒是好心機,這揣摩人心的能力是和多少個男人練出來的?”
朝陽的心口像是在滴血,新婚夜她有落紅,蕭君澤何必用這種事情羞辱她。
手指慢慢握緊衣服,朝陽眼眶發紅的看着蕭君澤。“是朝陽多言了……”
她隻是怕蕭君澤再做出什麽沖動的事情。
蕭君澤秘密帶回慕容靈也就罷了,隻要藏得好,以後身份隐藏的好便也不是大事。
可蕭君澤若是再爲慕容家求情,那就會傷了追随他之人的心……
就算蕭君澤複位東宮,将來登上皇位,也怕新皇登基朝中不穩。
她隻是替蕭君澤籌謀罷了。
“你是多言了,寫好你的兵書,坐穩你的王妃之位,服侍取悅好本王,不要太過自以爲是。”蕭君澤推開朝陽,徑直離開。
朝陽摔在地上,手指發麻。
自以爲是?她已經不敢了……
苦澀的笑了一下,充其量她不過是個爲了活下去苟且活着的女人罷了。
與那些再床榻上讨好男人求生存的女人早就沒了區别。
“王妃,您怎麽在地上!”蕭君澤剛走,婢女就欣喜的端着水盆走了進來。“恭喜王妃,王爺一夜留宿,您若是給王爺懷上皇嗣,那可就……”
“幫我備好熱水。”朝陽打斷了婢女的話,這些話對于朝陽來說是羞辱。
“王妃,一夜承恩,看起來氣色不錯啊。”婢女剛走,芸香就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趾高氣揚。
有了慕容靈,她可就真的不怕沈朝陽這個冒牌貨了。
“我家主子聽聞王妃伺候王爺辛苦了,說王爺念及她身體不适這才來找了王妃,這碗湯就當是我們家主子賞您的了。”芸香冷笑,絲毫不把朝陽放在眼中。
“咳咳……”朝陽輕咳了一下,撐着身體站了起來。“你們家主子?”
眼眸透着濃郁的寒意,朝陽一步步走近芸香,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湯裏有什麽。
避子湯……
慕容靈這是怕了?怕她懷上蕭君澤的孩子。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裏是王府,本王妃是這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伸手接過那湯藥,朝陽仰頭喝了下去。
倒是省的她麻煩去尋了。“并且轉告她,我說過……屬于她的東西,我朝陽不稀罕!”
“你!”芸香看着朝陽把湯藥喝下去,卻看不慣朝陽這高高在上的樣子。“哼,别人不知道,王妃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嚣張給誰看,有膽量你就别喝啊!”
“啪!”一個耳光打在芸香的臉上。
朝陽本就一肚子怨氣,她忍着蕭君澤是因爲她和娘親的生死都握在這個男人手裏,可不是讓這些趨炎附勢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自己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猜,本王妃若是在王爺回來之前抄了桂園,将你們家主子的真實身份公之于衆,先死的人會是誰?”如今見不得光的身份,可不僅僅隻有她朝陽一個。
“你!沈朝陽,看你能嚣張多久,我要去告訴小姐!”芸香捂着臉,被朝陽的眼神吓到,轉身飛快跑出院落,去找慕容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