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蕭君澤是故意将朝陽一日之間捧上雲霄。
這麽一來,府中那些嫉妒的女人定然以爲朝陽是妖女,處處與她爲難。
而沈清洲那邊,定然以爲朝陽叛變,與蕭君澤一心,怕會派人來除掉朝陽。
如此,若是能活下去……很艱難。
“謝……王爺!”朝陽眼眶泛紅,垂眸忍下。
蕭君澤,對除慕容靈意外的女人,還真是冷血到極緻。
“王妃今日的舞姿真是震驚了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的王妃還有這麽多的驚喜等着本王挖掘……既然如此,王妃可要好好梳洗,在房内等着本王,本王若是不夜夜寵幸,都有些說不過去了呢。”蕭君澤勾了勾嘴角,捏着朝陽的下巴威脅。
朝陽倒吸一口涼氣,用力握緊雙手。
她在這王府之中,每走一步都是危棋。
起身深意的看了木懷臣一眼,朝陽恭敬退下。
這一次,她賭蕭君澤爲了心中的愛人,不會碰她。
畢竟她身份低微,污了蕭君澤的眼。
看着朝陽離開,木懷臣蹙眉。“君澤。”
木懷臣與蕭君澤說交心話的時候,總是會喚他的名字。“此女,得知你幸。”
“若非我所用,必須除掉。”蕭君澤始終不能完全信任朝陽。
“我的人已經調查過,目前爲止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擔心沈清洲會利用朝陽的母親來威脅她,若是想要徹底解除隐患,可以将朝陽的母親救出來,握在我們手中,也可掌控她。”木懷臣替蕭君澤出謀。
蕭君澤眯了眯眼睛,默認了。“你去做。”
“是。”木懷臣點頭,離開時指了指桌上的軍法。“百家争鳴,這兵書中的奧義并不是有書就可以,要理解其意,朝陽此女不凡,望陛下善于利用,物盡其用。”
朝陽對蕭君澤的提醒已經很明确,物盡其用,是把她當垃圾還是當寶物,就看蕭君澤怎麽使用了。
蕭君澤莫名總是惱火,這種被女人牽制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聰明?他倒是覺得朝陽聰明反被聰明誤,惹人厭煩!
……
後殿,内院。
朝陽剛回内院,大量的賞賜就送了過來。
婢女陰陽怪氣,一個個看朝陽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狐狸精,跳什麽狐媚的舞,勾引男人。”
“别以爲王爺賞了你這些是看得起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冒牌貨!”
那婢女伸手想要推朝陽,以爲朝陽軟弱慣了好欺負。
朝陽擡手捏住那婢女的手腕,用力摔在了地上。“今日聚會,你可聽見王爺說了什麽?”
婢女驚愕的看着朝陽,這個女人此刻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活活吞噬。
莫名發顫的看着朝陽,這些時日她表現的人畜無害,全都是僞裝?“你!你這是露出本來面目了,我要去告訴王爺!”
朝陽撐着桌子坐在椅子上,腿疼的厲害。
歎了口氣,這毛病怕是落下了。
她本就是這樣的性子,隻是她會審時度勢,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她不能肯定蕭君澤會不會殺了她。
所以,隐忍是本能。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朝陽一貫的做事風格。
因爲懼怕蕭君澤,所以怯懦是本能,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她不可能任人欺壓。
“王爺在聚會上當着所有門客的面兒說了,我是王府的王妃,是沈丞相的嫡女。你一個小小的婢女,若是壞了王爺的名聲,毀了王爺的好事,怕是滿門滅族也不解王爺之恨……”
朝陽早就摸透了身邊每一個人的心思和弱點,這些婢女無非就是仗勢欺人趨炎附勢罷了。
蕭君澤性子陰晴不定,如今又是奪嫡的敏感時期,誰若是往蕭君澤刀刃上撞,那就是自尋死路。
這婢女若是這點覺悟都沒有,那死了也不足惜。
婢女驚慌的躲避眼神,起身快速逃離,莫名,她覺得朝陽很可怕。
但人還是那個怯懦的女人,又說不出哪裏可怕。
“嘭!”一聲,婢女逃離的時候,正好撞在蕭君澤懷裏。
“王爺!”婢女驚慌跪地。
朝陽也心口一顫,猛地站了起來。“王爺。”
“對本王的賞賜可還滿意?”蕭君澤沒理會婢女,一步步走到朝陽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本王對你,倒是滿意的很。”
朝陽緊張跪在地上,知道蕭君澤是帶着‘懲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