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蕭君澤俯身捏住朝陽的下巴,想要聽清楚她說的話。
“蕭君澤……她騙你……”
蕭君澤蹙了蹙沒,騙他?誰?
“蕭君澤……”
“王爺,大夫來了。”
朝陽還說了什麽,可蕭君澤被打擾,沒有聽清楚。
有些不悅,蕭君澤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大夫。“給她看!”
大夫趕緊點頭,摸了摸朝陽的脈搏,不太妙啊……“這姑娘中毒雖不深,但長此以往也會危及生命,寒氣入體……需藥浴熏蒸,否則怕是會留下後遺症啊。”
蕭君澤才不在乎朝陽有什麽後遺症,隻要人暫時死不了就行。
“開藥,滾!”
深意的看了眼還在夢中掙紮的朝陽,蕭君澤總是莫名的煩躁。
縱橫兵法,當初奉天第一大将軍白骁便是死在去西域尋找兵法的路上。
鬼谷兵法天下皆知,可卻無人知曉其中的内容。
縱橫捭阖,不戰而屈人之兵。簡單一句話卻讓人受益匪淺,這樣的兵書……怎會是避暑山莊一個小小婢女可以知曉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捏着朝陽的下巴仔細打量,這女人的長相确實有些偏西域風情,妩媚中透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美,總能激起男性的本能欲望。
這樣的女人,美麗卻危險。
“王爺,我們查過了,确實從小就在避暑山莊出生,她的母親聽聞是沈清洲的外室,有人說她其實是沈清洲的私生女,見不得光又是骨肉血脈,這才逼迫她替嫁。”
黑暗中,暗衛前來彙報。
蕭君澤的手用力握緊,生生捏碎了床邊的扶手。
沈清洲這個老狐狸!這個女人是他的私生女,這麽一來就算是朝陽的身份揭穿鬧到陛下那裏,無非也就是換了個女兒而已,不足以将他徹底扳倒!
冷眸看了眼還在昏迷的朝陽,沈清洲的女兒,懷璧其罪!
“一個從小身份卑賤的私生女,怎會知曉兵書?”這是蕭君澤鎖不解的。
“我們還查到一件事情……”暗衛四下看了一眼,小聲開口。“王爺可還記得,十年前大虞質子入我奉天,卻被人追殺離奇失蹤之事?”
蕭君澤沉思了片刻,十年前他還年幼,正是被封爲太子的第一年。
“避暑山莊的老人說,朝陽的母親曾經收留過一個男孩兒,與朝陽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卻在一年前突然失蹤。”
暗衛深意開口,在時間上提醒蕭君澤。
十年前被收留,正是大虞質子失蹤之時。
一年前失蹤,卻是大虞太子歸國,登基稱帝穩固朝邦之時。
時間完全可以對上。
眯了眯眼睛,如果朝陽身邊的男孩就是大虞的皇帝,那朝陽難不成是大虞的奸細?
可大虞新帝登基不過一年,怎會有心思幹涉奉天奪嫡之事?
“把藥給她灌進去,别讓她死了。”氣壓冷凝的說了一句,蕭君澤徑直離開内殿。
“王爺,沈丞相今日來府上試探了,說是怕小女不會伺候人,又送了幾個陪嫁丫鬟,您……”走出内殿,下人緊張的跟在蕭君澤身後。
即使蕭君澤現在已經是廢太子,可周身壓人的氣息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陪嫁丫鬟?”蕭君澤冷笑,停住了腳步。“沈清洲倒是沉不住氣的要試探本王。”
想看看他是不是知曉朝陽的身份,想試探他是否将怨氣都發洩在他這個私生女的身上?
如若他此刻忍氣吞聲沒有折磨朝陽,依沈清洲的性子怕是要懷疑了。
“這麽說,本王今夜要留宿王妃處,讓這些人看看……本王是如何寵幸王妃的!”蕭君澤的話語透着濃郁的寒意,轉身重新往内殿走。
下人緊張的跟着,今夜王妃注定是要折半條命了。
……
内殿。
藥物被強行灌進口腔,朝陽是被生生嗆醒的。
視線模糊的看着房間的裝潢,那一瞬間驚恐的感覺彌漫全身。
用力抱緊自己,朝陽全身發顫的深呼吸。
她最怕的,就是替嫁那晚……蕭君澤殘忍的折磨。
那不僅僅是身體的蹂躏,更是一個女人尊嚴的踐踏。
對于朝陽來說,那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