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嗚咽着想要說話,可她說不出,嗓子像是灌了鉛水,疼痛的厲害。
對于蕭君澤,朝陽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年避暑山莊爲自己解圍的翩翩少年。隻是時光飛逝,她與蕭君澤再無交集。
“嗚嗚……”哭着搖頭,朝陽很想告訴蕭君澤,看在當年她救他的份上,給她一條生路,隻需要一條生路就好。
她不能死,她娘親還在沈清洲手中,她還不能死。
可蕭君澤很明顯厭惡她到了極緻,捏着她下巴的手松開,卻又猛然扼住了她的脖子。
呼吸瞬間被扼住,朝陽眼前有些發黑。
“你真該慶幸靈兒沒有出事,否則,無論你是誰,本王都要你陪葬!”蕭君澤的聲音透着濃郁的怒意,隻要他稍稍用力,朝陽就能死在他手裏。
朝陽聽過傳聞,太子蕭君澤不近女色,偏偏獨寵慕容家的嫡女慕容靈,那個号稱大周第一美人的慕容才女。
早在她替嫁之前,慕容家就被污蔑謀反,慕容靈以秀女的身份入宮,被病危的隆帝以封妃的名義困在深宮,以警示慕容家不要輕舉妄動。
這次慕容家謀反風波,被慕容家鼎力支持的太子也受到了牽連,被廢爲厲王,痛失所愛。
朝陽很羨慕慕容靈,能讓這麽一個冷血如惡鬼的男人惦記,還能讓這個男人将一生全部的溫柔都給了她。
“王爺,她還不能死。”就在朝陽奄奄一息的時候,身邊人小聲提醒。
用力把朝陽扔在地上,蕭君澤厭惡的擦了擦雙手。“真髒。”
朝陽眼前發黑,心髒顫動的厲害。
她到底……是被誰弄髒的。
“直接弄死,扔到亂葬崗算了,眼不見心不煩。”蕭君澤對朝陽起了殺心。
“你這樣問她,她也說不出什麽,手也寫不了字,估計也是個可憐人,你就放她一條生路,至少陛下在世,你要做做樣子。”蕭君澤身後,男子一身書生氣,儒雅的讓人如沐春風。
“懷臣,你就是太過仁慈。”蕭君澤蹙眉,眼眸透着擔憂。“靈兒從小未曾受過委屈,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了,本王不能讓她在宮中受苦。”
“有時候我想不明白,慕容靈到底哪一點吸引你?”木懷臣是蕭君澤唯一信得過,也是從小長大的太子伴讀,父親是中書令。
“你也知那年本王在避暑山莊被暗殺,身中劇毒。是靈兒不顧生命危險爲我吸出毒素,救我一命。”蕭君澤眼中盡是心疼。
木懷臣蹙了蹙眉,沒有多說。
“嗚嗚……”聽到蕭君澤和木懷臣的對話,原本連掙紮都沒有力氣的朝陽卻突然瞪大雙眼哭着搖頭。“不……嗚嗚。”
她很想說,那年救了蕭君澤的人不是慕容靈,是她……
她不求蕭君澤對自己仁慈,隻求他……給她一條生路。
她能感受到蕭君澤對她濃郁的殺意,可她不能死,真的不能死。
“她好像有話要說。”木懷臣仔細看了朝陽一眼,雖然臉上青紫髒污不堪,可不難看出眼前的小啞巴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可蕭君澤眼中隻有他的慕容靈,再美的女人到了他手中也是暴殄天物。
“手被廢,嗓子被毒啞,她要怎麽說?”蕭君澤顯然沒什麽耐性。“趕緊把人扔出去,看着心煩。”
“等會兒。”見朝陽求生欲很強,木懷臣擡手阻止,伸手想要觸碰朝陽皙白卻紅腫不堪的手腕。
朝陽吓得後退,如同驚弓之鳥。
“手腕隻是嚴重脫臼,還有救。”木懷臣略懂醫術,很明顯蕭君澤也知道,隻是他懶得讓人救她而已。
“何必麻煩!”蕭君澤冷眸開口。
“王爺,陛下沒死,她始終是你的正妻,就算是做樣子,在陛下去世之前,你也要把這個女人放在王妃的位置上。”木懷臣警告蕭君澤,也算是給他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