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朝陽拼了命的搖頭,求饒。嗓子撕裂的疼痛,一口鮮血吐出,終于還是撐不住昏了過去。
黑暗籠罩着朝陽的身體,整個人都像是從地獄裏面爬了一遭,生不如死。
“起來!别裝死!”蕭君澤一腳踹在朝陽的腹部,眼底盡是濃郁的厭惡。
沈清洲!不僅僅算計他,算計慕容家,如今倒是膽大欺君,找了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來惡心自己!
很好,好得很!
“王爺,此女手腳都被廢,嗓子是被毒啞的,體内的毒若是不清除會緻命。想來在替嫁之前……經曆了很多非常人能忍的折磨。”
大夫聲音有些發顫,這女子身上的痕迹觸目驚心,知道的是新婚洞房之夜,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女子是被多人蹂躏,太過慘烈。
“手腳被廢,身中劇毒?”蕭君澤的氣壓冷凝的吓人,很明顯沈清洲是早就知曉隆帝病危,故意找了這個手不能寫,口不能言的人來代替他的女兒去死!
“王爺,此時還需忍耐,我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身邊,厲王的謀臣小聲開口。“裕親王的人可都盯着咱們呢,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隆帝病逝,沈清洲必定力挺裕親王,若是裕親王坐上皇位,那第一個要除掉的,必定是廢太子。
“把人扔到柴房,留口氣!”蕭君澤冷聲開口,手中的杯盞被他生生捏碎。“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宮裏的人還要多加打點。”
起身看着屋外的夜色,蕭君澤冷眸看了眼暗處的暗衛。“她在宮中一切可好?”
“宮中傳出消息,陛下病重,靈兒姑娘雖入宮,但陛下已經有心無力。”暗衛深意開口。
蕭君澤的雙手握緊到骨骼泛白,就算是爲了靈兒,這皇位……他蕭君澤要定了!
……
第二日清晨。
柴房。
朝陽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全身像是被淩遲,疼的骨頭都在發顫。
臉色慘白沒有血色,朝陽咬着牙拼命想要坐起來。
她是丞相沈清洲最見不得光的棋子,是西域舞姬所生的女兒。
她和母親的一生都被沈清洲當污點來掩蓋,如今更是爲了自己的嫡女,逼迫她來替嫁受辱。
“别裝死了,一個冒牌貨還想當我們厲王妃,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婢女趾高氣揚,扔了手中的水桶,故意欺負朝陽。
“看這小模樣長得倒是俊俏,若是哪天王爺不要了,賞給我們也是好的。”幾個下人話語調戲,對朝陽動手動腳。“王爺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個王府最低賤的奴。”
朝陽垂眸,身體發顫。
昨夜的洞房花燭對于她來說就是噩夢。
眼淚從眼角滾出,朝陽不敢去想。
“去,王爺要見你。”下人一腳踩在朝陽無力的手指上,扯着她的頭發,帶她去見蕭君澤。
朝陽無力反抗,全身都在顫抖。
就算是替嫁,她也是隆帝賜婚給厲王的正妃,這些下人敢這麽對她,必然是蕭君澤的吩咐。
“嘭!”一聲悶響,朝陽被扔到了正堂。
害怕的蜷縮起身體,朝陽不敢擡頭去看那個折磨她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蕭君澤居高臨下,眼中盡是厭惡。
一想到他昨晚碰的是個來曆不明的女子,他就恨不得将這女人碎屍萬段。
“嗚嗚……”下巴落在蕭君澤手中,朝陽被迫看着眼前俊朗但卻狠厲的男人。
廢太子,蕭君澤。
其實,這不是朝陽第一次見到蕭君澤,早在很多年前的避暑山莊他就和蕭君澤有過交集。
那時候的蕭君澤還是太子,有人刺殺,他中了毒箭昏迷。
是朝陽救了他,将他藏在了山莊竹林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