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發洩,也像是在發瘋。
白楚堯心中的壓抑,沒有人能理解。
從前,他小心翼翼的珍惜着自己身邊唯一對他不同的小宮女,願意掏出自己的一顆心和一條命跟着她逃。
想要帶着她逃。
可現在,他被人廢了雙腿,永遠的困在這皇宮之中,牢籠之中,當一隻傳宗接代的籠中鳥……
“楚堯……”
“阿堯……”
媚兒被折騰的昏了過去,全身上下都是被白楚堯折騰的傷痕和傷疤。
那都是他發瘋的傑作。
白楚堯無力的靠在床榻上,雙目無神的看着遠處。
他終究……還是親手毀了自己的月光。
“阿堯……”媚兒無力的喊着的,是白楚堯的名字。
白楚堯諷刺的笑了一聲,昨夜他們被抓回來,媚兒受罰暈過去的時候,喊的還是白梓延呢。
怎麽今日就喊他的名字了?
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可他不舍得。
從前,他看媚兒的眼神,與媚兒看白梓延的眼神,如出一轍。
白楚堯最恨和最傷心的不是媚兒騙了他,也不是媚兒是暗魅樓的人,而是媚兒心裏的男人不是他,而是白梓延。
……
“陛下!”
第二日一早,媚兒醒來,驚恐的穿好底衣,慌張的跪在地上。
白楚堯的雙腿已經被人上過藥了,包紮好。
他雙目淩冽的看着媚兒,聲音低沉。“過來。”
媚兒害怕的看着白楚堯,跪着一點點挪了過去。
他是皇帝……
在媚兒眼裏,他隻是皇帝。
可媚兒也不知道爲什麽,看着曾經眼中還透着單純和向往的少年,如今卻隻剩下了狠厲。
她知道,白楚堯再也不會信任任何人了。
可媚兒……還是想要努力一下。“陛下,您信我……我真的……沒有透露行蹤。”
媚兒紅了眼眶,她知道她做再多的解釋都是無力的。
其實,在白楚堯突然說要帶她離開的那一刻,她真的動搖了。
“還在撒謊……”白楚堯笑了。
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
“媚兒……你隻是白梓延養在我身邊的一隻狗,明白嗎?”白楚堯捏住媚兒的下巴,狠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