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吓得臉色如土,急忙阻止:“都别動,誰都不許動。”
德王可知道燕七的厲害。
沒等弓箭射中燕七,他已經被燕七紮了七八個血窟窿。
死是一定的。
燕七笑望緊張兮兮的軍兵:“都别緊張,我和德王乃是好朋友,我們在玩呢?是不是,德王?”
德王心裏凄苦,趕緊附和:“沒錯,沒錯,大家都不要激動,他們是本王的朋友,與本王開玩笑呢。”
軍兵們哪裏會相信?
好朋友?
旁邊那個楊柳細腰的黑衣人,伸手就給德王一個大嘴巴子。
腮幫子都打出血了,牙齒崩壞。
這會是好朋友幹的事?
但是,德王不讓他們射箭,誰敢擅自行動?
德王壓低了聲音,陪着笑臉:“燕大人,那個……我放火是因爲……”
燕七冷笑:“你剛才不是解釋了嘛,是因爲要除除晦氣嘛,我都曉得,我相信的。”
德王欲哭無淚:“不不不,我撒謊了,不是除除晦氣,是我貪心了,是我對不起燕大人。燕大人,您就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吧。”
燕七呵呵一笑:“饒你?何談饒你呀,我本來也沒打算爲難你呀。”
“啊?”
德王一聽有戲:“燕大人果然大人有大量,那您把我放了吧?放了吧?好不好?我請燕大人喝茶。”
燕七道:“放了你?那你會不會立刻把我亂箭射死?”
“我……”
德王又是生氣,又是尴尬:“那怎麽能呢?剛才是我利令智昏,做錯了事!現在我懂了,我明白了,燕大人不是好惹的,我心裏已經把燕大人當成我的朋友了。”
“這樣啊。”
燕七點點頭:“那好,走吧,咱們到城外溜達溜達,順便欣賞一下月景。”
“哎,這個……”德王搖頭:“還是不去的好……”
凡塵真仙一個大耳刮子扇過來:“不識擡舉。”
啪!
德王臉頰頃刻間流血,牙齒都打飛了。
德王痛得面目扭曲,再也不敢犟嘴:“好好好,咱們去城外賞月,賞月。”
德王這個恨啊。
但受制于燕七,卻沒有任何辦法反擊,隻能任由燕七蹂躏。
不過,德王也納悶,燕七倒是沒有動手。
這個扇了他兩個大嘴巴子的女人到底是誰?
真兇啊。
這大耳刮子扇的。
僅僅兩下,差點要了他的狗命。
德王害怕被扇第三下,那樣真就死翹翹了,乖乖的跟着燕七往城外走去。
一幫軍兵呼啦啦跟上來。
彎弓射箭。
燕七向德王挑了挑眉毛:“賞月是一件浪漫的事,一幫大兵跟着,是不是大煞風景呀。”
德王大吼:“都不許跟過來,聽到了嗎?我要和朋友月下吟詩作賦,誰也不許接近。”
他不敢不聽燕七的。
萬一,旁邊那個女人再賞給自己一個大耳光,他就直接顱内出血,死翹翹了。
燕七和凡塵真仙拉着德王,閑庭信步,出了皇城。
一群軍兵尾随身後五百米,不敢接近。
……
月色銀灰,灑落一地。
燕七和凡塵真仙摘下頭套。
德王沒想到的是,燕七身邊這個女人,是如此的驚才絕豔。
這輩子,他都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
燕七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哎哎哎,我說德王,看什麽看呢?口水都流出來了。”
“呃……”
德王問:“這位姑娘是……”
燕七得意洋洋:“我媳婦,漂亮吧?”
德王一臉羨慕:“燕大人好有福氣,好有福氣啊。”
凡塵真仙紅着臉剜了燕七一眼:“别瞎說。”
燕七道:“瞎說什麽?你就是我媳婦,好事都做成了,不是我媳婦,還能是别人的媳婦?德王,你來評評理,好事做成了,還不是我媳婦?”
德王道:“當然是……”
啪!
凡塵真仙一個大耳刮子扇過來,柳眉倒豎:“你敢說是?”
德王痛得呲牙咧嘴:“不不,不敢,女俠不是燕大人的媳婦。”
凡塵真仙又賞給德王一個大耳刮子:“你敢說不是?”
德王懵了。
臉頰腫脹如豬頭,哭喪着臉:“我說你是燕大人的老婆,你打我,我說你不是燕大人的老婆,你還打我,那我到底說是,還是說不是呢?”
凡塵真仙柳眉倒豎:“說什麽都不對!再敢插嘴,一個大耳刮子打下去,腦袋給你搬家。”
德王吓得直搖頭,咬住舌頭,再也不敢多嘴。
心裏特别委屈:女人啊,真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動物。
燕七拍了拍德王的肩膀:“不好意思,讓德王受委屈了,不過呢,女人就是有權利任性,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有權利蠻不講理。誰讓咱們是爺們呢,理解一下,讓着點,啊,讓着點。”
“理解,我理解。”
德王苦笑點頭。
他不理解也不行啊。
凡塵真仙的大耳刮子可不一般,再扇兩下,腦袋搬家了。
德王望着天上圓月,隐入了烏雲。
夜色頓時暗了下來。
燕七一雙戲谑的眼眸望過來,充滿冷意。
德王打了個寒顫:“燕大人不會是要……是要殺了我吧。”
燕七盯着德王許久,撲哧一笑:“德王這是說的什麽話?咱們乃是盟友,我殺你幹什麽呀?”
德王一頭冷汗:“我就說嘛,燕大人與我合作愉快,怎麽會殺我呢?我想多了,哈哈,是我想多了。”
“當然是你想多了。”
燕七大笑:“你看看,咱們約定,我冒險進入皇宮,改變皇族風水,這些都應驗了吧?我的皇家花園剛剛建成,黎高的好運氣就變成了厄運,被你殺了,這是多麽順利啊。德王,你的氣運來了。你馬上就是安南國主了。恭喜你哦。”
德王讪讪苦笑:“多謝燕大人幫襯,沒有燕大人冒險,哪有我的今天呀。燕大人,我感謝你,我發自肺腑的感謝你。”
燕七話鋒一轉:“既然發自肺腑的感謝我?爲何還要火燒地洞呢?”
“啊,這個……”
德王被逼無奈,知道這一關是過不去了。
噗通!
他給燕七跪下:“燕大人,是我氣量狹窄,是我小肚雞腸,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這一次吧。”
燕七盯着德王。
不說話,不表态。
德王無奈。
砰砰砰!
他給燕七不住的磕頭他:“燕大人,求您手下留情,把我當個屁一般,放了吧。”
遠處,一幫軍兵眼睜睜看着德王給兩人跪下磕頭,都傻眼了。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德王嗎?
太跌份兒了吧。